这一年的年底,到了过年的时候,南海涛和陈菊依然回到了青木镇过年。在他们反复给天雁打电话的催促下,天雁这一年也回到了青木镇过年。
但天雁回来时,并没有带上王大林,也没有告诉父母亲她和大林的事。父母亲也不敢追问天雁的婚姻问题。天雁的年龄也已经28了,在农村己经算是大龄青年了。父母虽然着急,但总也不敢开口提,怕伤痛的往事又刺激了天雁。
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如果外人欺负了自己孩子,那绝对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孩子,可自己自己两个孩子闹成互相伤害,做父母的真的束手无策。
陈菊和南海涛晚上躺在床上,一声声的叹息和耽忧,还不敢说出口。做父母的,总有操不完的心啊。婚姻问题,只能让天雁自己消化,自己解决了。
南芳自从到杭州学习以后,每天都很忙,每次陈菊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都说正在给客人做着眉毛,或者工作着不方便说话。
南芳学习微整形技术三个月以后,就毕业了,毕业后经过老师推荐到一个师姐的美容院里去工作。师姐的美容院在四川,开的很大,客人也很多。
师姐对她们新招来的这种学徒,没有底薪工资,只是按照做的眉毛或者双眼皮来提成,前两个月是按二八分成,即做一个顾客,师姐要拿走80%的收入,南芳只有20%收入。
两个月后,即第三个月和第四个月开始按三七开。半年以后,师姐跟南芳才是六四开。
中间南海涛和陈菊打电话问过,南芳需不需要生活费。南芳说:“不用,我现在虽然在练习,学徒期间,但是20%的收入,也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在化妆店上班的工资。
我们做一个眉毛就是2000元。20%也就是400元,有时候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做两三个人,也有千元的收入呢。一个月再怎么着也有几千的收入。”
年三十的下午,吃过团年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边包着饺子,边聊着南芳。母亲这个时候,又给南芳打个电话。
南芳在电话里依然告诉母亲,这几天特别忙。纹眉毛,割双眼皮的人特别多。
南芳对母亲陈菊说:“我跟着师姐己经练习半年了,我争取在师姐的指导下,多做些顾客,多练技术,先把自己的技术练精。明年我想自己出来单干,这样收入就比较高了。”
陈菊安慰着南芳,不管多忙,不管再想多练技术,但一定要注意休息,好好吃饭。
南芳听说天雁今年回家过年了,让母亲把电话递给天雁。在电话里,南芳对天雁说:“姐,你今年回去了。我今年为了多练技术,明年多挣点钱,所以就没有回去,我明年一定回去。姐,往后每年我们都一起回家过年。”
“行,以后每年回家过年,我等着你,你加油练技术吧!回来给我和妈都纹个眉毛。”
南芳今年虽然没有回家过年,但看到她忙碌的样子,陈菊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天雁终于回来过年了,陈菊把天雁心疼的像宝贝似的,每天变着花样给天雁做好吃的,哄着天雁开心。
天雁享受着久违的母爱,每天吃着妈妈的饭菜。每天过的开心平淡,也早已忘却了开明,时不时地总在微信里跟大林聊天。
天雁在4月份回来看望照顾南芳之后,回到广州的时候,就答应了大林的追求。到过年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正式恋爱半年了。
大林提出要到南家来拜年,天雁坚决不同意。为此大林有点闷闷不乐,天雁在微信里安慰着他,告诉他,该让他来的时候一定让他来。
时间真是最好的良药,不管多深的感情,不管多刻骨铭心的痛。在时间的流逝中,都会渐渐淡了,渐渐忘了,那所有的一切都随风而去,随着时间,随着岁月,最终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天雁经过三年的休整,忘记了开明对她的伤害,忽略了妹妹曾经的幼稚无情,也解开了对父母偏心的抱怨。
时光在这一年的年庆中,平淡幸福着,充满着希望,充满了和悦。
陈菊和南海涛夫妻两个,过了两年孩子都不回家的郁闷年假,看到天雁回来了,南芳正在为事业奔波,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一年到头的辛劳,似乎在过年时,一家人能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着好吃的,谈着一年的经历。才显得那么有意义。
挣再多的钱,家人不能坐下来共享,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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