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堂而皇之的“艺术史”与过度发达的“理论”的存在,已使百年前发生的那些反传统行动被轻松置于“现代主义”名下,而欧美各大美术馆里供人瞻仰朝拜的现场,拍卖市场上一轮接一轮的天价,则更进一步让那些曾经的“坏孩子”们头顶神圣的光环,带着各自的传奇故事位列仙班,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确定无疑,就好像他们一出场就打翻了旧世界,打出了一个新世界——从意外的革命者,到永恒的胜利者,仿佛一蹴而就那么简单。”(赵松《回到毕加索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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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被神化的,都注定被简化——
当耶稣死而复生成为神的那一刻,剩下的只是一个被光耀模糊的轮廓。
我们对梵高的印象,只剩下了“印象主义”四个字,而对毕加索,只想起了抽象。纵观哲学史,数以万计的大思想家以毕生心学铺下的道路,在我们这里,只剩下了几个标签、几个流派。
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必然是不存在的。
而神,只存在于我们的自私与幻想之中。
我讨厌贴标签,也讨厌被人贴标签。但纵观历史,一个不会贴标签的学说是无法博得大众的青睐的,而一个完整的人在历史上是永远没有地位的。
这是个人的悲哀,也是人类的悲哀。
因为他守着自己的一片土地,永远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的美好。
因为他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大千世界,实际上,那只是其内心企图走出束缚的一次幻想。
可怜的人类!
然而,曾经有人告诉过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
于是,可恶的人类!
好在,当所有人的私欲汇集在一起,当各相矛盾的私欲相互抵消,剩下的,则是人类至纯的善,它让我们知道,何为对错,何谓廉耻!
总有那么一些人,当他们在创作时,当他们不是他们自己时,他们写下了永恒的篇章,也找到了真实的自己。
那是最真挚的美好,也是最鲜活的生命。在此刻,他们成为了完整的人。
那不是神,只是因其完整,故而可以长存,故而可以被神化。
然而一切的神化,本就是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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