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0点, 我光着脚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窗外的的天空,没有半点的星光的影子。窗户上放映着一辆驶向东北方向的车辆,暖黄且倔强的灯光闪烁在这茫茫无尽的夜色中,片刻后,也没了半点的音响和光亮。地面的寒气尖锐无比, 剌过皮肤顺着血脉一-直走上大脑皮层,它路过视网膜,我感到眼珠上密密麻麻细致微小的酸涩感,有几滴泪落了下来。浑身的肌肉和神经末梢开始紧张起来,我听见他们吱哇乱叫, 我搓搓手,安抚着,好好,这就回去。于是, 我坐回到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关上了台灯, 闭起了眼睛。
岛,那座岛。你得坐很久的绿皮火车然后再搭一程船,跟着一头银色的海豚,一直划进那团雾里,这样你才到岛上。
那座岛不大,岛. 上常年流浪着白猫和飞鸟,会有好心的姑娘常常拿着面包屑喂它们,在阳光温暖散发着奶油香气的午后,她手伸过附满蔷薇的栅栏,呼唤着远方的白猫和天边的飞鸟。 广口白色信箱上的铃铛铃铃响了两声,姑娘飞快的跑到门口, 刚好看见邮差背着绿色的大口袋骑着脚踏车消失进错致的红砖墙里。她飞速拿出信,嘴角上扬像是收到一首情诗。她飞速的拿出信,满心愉悦地又去篱笆下喂猫喂鸟去了。
那座岛不大,岛.上常年绿着梧桐和香樟,会有几个调皮的孩子从路边捡来尖锐的石头在树.上刻下几个字或者几副图案怪异的画,街角面包店的老板娘常常挥舞着铲子突然从店里跑出来,吓得孩子一哄而散。梧桐和香樟顺着微风行着绅士礼,然后继续站立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了梧桐和香樟没人再记得这些字,这些画。
那座岛不大,面积小到我一天就可以走完。我一-直走着,走到岛边缘,我在想要是海中有路,我会走到哪里去呢。
正想着,我却脚底一滑,滑倒海里去了。没有窒息感,却只是无穷无尽的坠落。只知道是茫茫的一片,也不知是真的掉进了海里还是从天上掉落了下来。
我惊醒过来,屋子里混浊的黑色让我透不过气来,我极速的拧亮台灯,于是这只黑色的混浊的鬼慢慢的躲到角落里去了。黑色就这样躲到角落里去了。
我回到床上。不知要睡还是要醒,只是木讷的躺着,等待着重复的明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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