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的故事翻了一遍两遍,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种舍不得翻篇的感觉。许是那种对爱情的不离不弃是我的渴望,亦或是生死离别的温暖太少见。
这是多少遍的途中,脑子突然不听使唤,去年暑假的画面咣当一下砸进心中,恍惚得戴着眼镜也看不清任何字眼。只好作罢,合上书,整理烦扰人的情绪。
有这么一个人,我喜欢了九年半,从相遇的初一到现在的大四,某些时刻发疯地想快刀斩断这无休止的单相思。因为我的眼睛小到一个人就能是我的所有风景。
不管他是否在乎,我都孑然一身,拒绝、甚至是无视了几多深情。
我曾告白过一次。女生的告白需要足够多的勇气,也载着述说不完的情意。只不过一切好像都不合时宜,他回复说已经有了女朋友。
拨开南中国上空的雾霾,是浑浊的云,隐藏的紫外线刺在这片机械轰隆的土地,手机里映射着一张哑然失笑的脸庞。蹲在逼仄的走廊,顿时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
天生执拗的我怎会放弃,因为种种事迹表明他是喜欢我的:不止一两个同学提示加上女生敏锐的直觉 ,包括他不经意的行为。
现在的人常常被告诫,不要以为自己以为的就是真实的。可我确信我的感觉是真真切切。如同一只失去了触角的蚂蚁,我找不到退路与方向,做出的行为也只有以他为圆心转圈。盲目,荒诞,又可笑。
错错错,莫莫莫。小丑的独角戏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被叫停。
不能成为恋人,但我倚老卖老地用老友的身份自居,断不了联系,可能还有希望等我,只不过时间需要酝酿。对了,这个群里就四个人。窃喜之外依旧是窃喜。
2016年暑假,我们铁人四角择日小聚,换另外一种说法是某些个人的蓄意安排。四个人的感情长流,关系透明,一杯白开水似的,澄清在阳光底下。秘密被扒开虚套的皮敞在青天白日,大家心知肚明。
吃完干锅,每个人都意犹未尽,穿梭在车水马龙间于交相辉映的路灯和车灯下,聊天、大笑,方向未定。
夏夜,最安逸的去处莫过于江边,听风看月亮,还有飘过来的广场舞音乐。江风指引着我们的脚步。
山县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兜兜转转,也不过是从山腰到山脚。山脚临江的路为滨江路,路两旁交错排着露天KTV、冷饮,最多的还数散步的人和出租的单车。
到目前为止,我短暂的生活有两抹黑影,其中之一便是在此路造成:车祸。我骑一单车,生生地被呼啸而来的摩托撞得飞起,毫不夸张。事后,旁观者总是如此描述。后来,自行车是我不敢触碰的障碍,过马路也成了我越不过的坎儿。当时,身为隔壁班同学的他对我出车祸一事稍有耳闻。
眼看在嘈杂中就要穿过车祸现场的马路,我本能地抓紧女伴的手臂,一步也不敢落后。等靠近的车子驶过,他从三个人的最右边越到我的身旁,自然地托住我的左臂,以居高临下的身高俯视我,打趣道:“不用怕,车要撞也是先撞我。”感受到他气息就砰砰跳的小心脏,那一刻,跳得更加厉害,像是武林高手掀起的一场战乱,腥风血雨。我想靠近,但不敢,怕自己失去控制。
还好是夜晚,没有人看得清我羞红的脸,只有星光与月色。
手机里存着一张照片,三个人落错在台阶上,一水瓶安静地立在他身后的台阶。拍摄于那天晚上,偷拍者是我。照片里没有我,但至少有能代表我的水瓶。
枕头里藏满了发霉的梦,梦里住着无法拥有的人。最近几年,我总是重复地梦见一个人,我记得他的样子,他的笑容,他的眼睛,我们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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