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力、亚克西妮亚、娜塔莉亚,一男二女,他们三个已婚年轻人,都处在困局里。藕断丝连,斩不断理还乱。
格里高力是有点不地道和应该受到良心谴责的,尽管,他与娜塔莉亚的婚事,不是完全的自由恋爱,主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相亲定亲时格里高力是首肯了的,如果他一点都不同意这头婚事,他可以拿出他其后与亚克西妮亚私奔的勇气拒绝啊!
而亚克西妮亚虽说嫁入鞑靼村前被亲父强奸过,嫁入鞑靼村后又受到丈夫虐待,其后,有相当一段时期,司捷潘对她也还可以,就应该知道和避免招惹血气方刚的格里高力所做成的严重影响。她潜意识里,不竟有点水性杨花的天性,以后与亚戈德庄的叶普盖尼少爷,有没有故事也难说。
最后,娜塔莉亚,这个出身富裕家庭,下嫁入家境差一截的麦列霍夫家,她单方面对格里高力一见钟情,但他又没有亚克西妮亚懂得风月,还未成熟而弄懂性爱的核心要义,她太单纯太老实太贤惠了。她所具有的传统意义的美德“贤惠”,是的,是被公公婆婆十分欣赏,但已经被另一个女人勾了魂的丈夫格里高力竟然视而不见,视为无物,并当面对结发妻子娜塔莉亚,比喻为月亮——不冷不热,格里高力他不懂得欣赏,他要的是火要的是太阳?这是娜塔莉亚的宿命,也是她的悲哀。
更是他们三个人的悲哀。无巧不成书?错配了,或绝配了?天知道!
这不,老实巴结的少妇娜塔莉亚,在回娘家住下后,好像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且受娘家邻里姐妹闺蜜的影响、教唆或鼓励。终于鼓起勇气写了一封信托人带给在亚戈德庄与情人双宿双栖的还未正式离婚的丈夫格里高力。
信是这样写的:
“格里高力·潘捷莱耶维奇!
请你写封信,告诉我,我怎么过下去呢,我这一辈子全完了呢,还是没有?你从家里走掉,连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一直以为你会叫我离开,告诉我,你永远不回来了,可是你离开村子什么也不说。
我想,你是一时气愤走掉的,所以盼望你能回来,但是我并不想拆散你们。让我一个人踩到泥里,总比两个人受苦好些。你最后可怜可怜我,给我写封信吧。等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好想个主意,要不然我成了拦路石了。
格里沙,看在基督面上,不要生我的气吧。
娜塔莉亚”
她还在信里用爱称称呼离家私奔的丈夫叫“格里沙”呢!看来,她还爱着他。而且从她写给格里高力信中的内容与语气,她已经学聪明了,有所成熟了呢!
不过,盖奇柯带回的只是在一张糖果纸上几个戳心的只言片语:“你一个人过吧。麦列霍夫·格里高力。”
啊!可怜的娜塔莉亚,路在何方?
那日他也和家人去教堂祈祷,路经村民聚集的教堂门口,听到那些村民对自己的闲言闲语,甚至捏造污蔑她与公公有一脚……是石女……所以丈夫才和她人私奔弃她而去等等,不堪入耳。娜塔莉亚在丈夫冷血回信的打击下,又受到村民的误解和嘲笑,有口莫辩,她又那么老实而自尊,一向有心事又不会向朋友,甚至家人敞开心扉。那天晚上,她没有进教堂祈祷,而跌跌撞撞折回家里的棚子,冷静而绝望的拿起刀刃割脖子,继后并靠墙用刀尖牴自己的胸膛……
原著这样描述自杀者周围的景象:
“正房的门吱嘎响了一声。卢吉尼奇娜(她娘)用脚探着门槛走出门来,走下台阶。钟楼上传来有节奏的钟声。顿河上有许多巨大的冰块竖立起来漂流着,发出无休无歇的咔擦声。高高兴兴的、满槽的、解放了的顿河水,把自己身上的冰枷锁往亚述海送去。”
但是,垂死的精神极度困惑的娜塔莉亚能像顿河上的坚冰融化而被送往天堂或渗入地下?
娜塔莉亚和她怀里的小宝宝的命运多么令人揪心啊!
——2024.01.03.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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