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在一种被迫接受的机械的时空下,对未来充满着不确定性,这个根源无法解决。—博古林星空是最好的寄托
十多年来,自己总是坚信,通过深层的思,终有一天能够获得最为深沉的精神力,以冷峻而明锐的姿态,俯瞰自身。绝对地沉浸在自我的中心,犹如凝视宇宙般深邃的眼眸,赋予人一种震撼的力量,恢弘而富有函数的特性,如此地严格而精确。或达到,被充沛的情感裹挟着的那种支配力,犹如自然原野中无数的生灵一样,充满生命的力量,波动而汹涌,美丽而又感性。事实是?不再思,亦或狭居在极度空乏的自我之中,犹如“思必要对象”的现代哲学一样,无对象而必空洞的境域,把自身沦落为客体的现象,而最终在死亡到来之际而彻底消逝,这种云泥之别,令我痛苦。
思考活着的意义,最终的结果还是苦于自身的境域,你会发现无论如何殚精竭虑、搜肠刮肚地去思考意义,最终意义归结到了自我体验的感受之上。当一个人的价值观,把所有在世的视为毫无意义之时,意义就变得空洞无物,而毫无根基,它的根是飘荡无定的,只是一条条的榕树根须。突然在思中,把意义暂时归于一种回忆,在自我毫无根据的回忆中,去寻找到,发现意义就是榕树根须,不在大地之下,而是在夏日风中,无序的飘动。
意义本身是需要它重新在生命思者中呈现出来,本身就是一种回忆,重新的回顾,意义才恍然出场。最为令我着迷的意义,无非就是一种沉浸的状态,多么怀念夏日蝉鸣的夜晚,独坐书房,一会儿赤脚踱步,一会儿冥思苦想。思考真的需要有一段时间的空余,彻底地停下自己的步伐,就好比前日和通恒所说的一样,思考与意义,需要农耕文明下的时间观,循环而缓慢的时间感走进你的感受中,才能去体验意义。现代文明下时间已然线性程序,不断地被安排到异化的行动中去,而缺乏循环感。它就像一条直线,结局就是悬崖,没有四季的那种轮回,何以才能找到中心的自我呢?农耕文明的习俗节日,让大家越来越觉得是一种隔膜又隔离的感受,习惯了线性量化的生命节奏,人们习惯了由西方工业发展而来的“理性化”全面覆盖的时代,像无线信号一样无处不在。 前现代化的意义中不是说没有手段的功利性,而是说自然的力量越来越不能支配我们了,我的观念已经越发走向自我设置的道路了。我并不觉得回到农耕文明时代,就是那么的好,那是儒家文化的惯有思维,而是深深无奈在于我们的生活愈发远离了所期望的自由而富有意义的理想。不想自己活在为了生存而生存的境遇,想要的是,成为一个自由而有思性的个体,它能够在如此短暂的生命中,独立构建属于自己的现实世界,独立的居住场所,维持着自己的精神世界。但是谁不知道,一个没有物质性基础的人,没有现实的构筑自我空间能力的人,何以说明自己能够维持独立的精神世界呢?
生命的思如星空,也是无意义焦虑真的是极难解决的心理问题,我从来不依赖所谓药物进行治疗,我也不相信药物能够治疗,始终内心里面觉得药物只能在暂时的缓解焦虑,然后又会进一步加剧焦虑,使自己变得依赖药物,这和一切上瘾的症状一样,所以我拒绝这样的治疗方式。 当忧郁、烦心、压抑的各种感觉向自己涌来的时候,我能够做的就是学会承受,并沉浸在整个焦虑中,体验一系列的心理感受。焦虑并不是无故形成的,是生命体在周遭环境下长期由于自身阻碍所引发的,在危险、糟糕的境域中为了某种无法解决的现实问题,所引发的紧张心理,这本来是生命自我保护的机制,神经紧张才会调动生命活力。但是长期的紧张心态,才会导致了自身的焦虑症状。
一旦形成,就很难解决,它就像潜藏的一种力量,只要出现令人感到焦躁的环境或者现实困境的时候,又会被这些外在因素激发出来,很容易立马出现焦虑的状态,这种状态比正常人显得严重的多,而且所承受的能力也比别人差的多。就算很细微,甚至可能只是未来的,乃至自我想象的,都可能成为某种诱因。理性判断解决不了这些问题,无论是否可能存在,是否真实存在,都不是特别重要了,只要那些外在因素会引发你的焦虑,就已经足够了。 焦虑与本质虚无,焦虑与现实痛苦,焦虑与生存困境,焦虑与信息排斥,诸如此类的内在心理以及价值意义混合在一起相伴而出,甚至焦虑自身无需任何具体事物,自行而出。当一个人万分信念存在在本质就是虚无的,那么他在生命体的意识内就埋下了一切的隐患,因为在任何阻碍过程中,都可能追溯到这个根源上,并为生存定调。
就算现实并不痛苦,都会在本质虚无的信念上,把痛苦与无聊视为两个摇摆的钟表,焦虑着痛苦的出现,在无所适从的焦虑中体会无聊。很多时候,我所体验的无聊,并不是曾经那样纯粹的百无聊赖,而是充满焦虑中消耗余暇的时间,逃避的心态消耗时间。 有些人是极其主观的动物,主观到都不愿意接受自己所排斥的任何信息。一旦那些主观到自我信念封闭的程度,会忽略甚至抵触自己所不愿接受的任何知识。因为,自我信念太顽固了,太执著了,一旦出现心理排斥就会出现焦虑。至少在我看来,无法解决,因为他成长过程以及某个阶段长期形成的一种无意识,不需要任何的自觉性。 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焦虑问题呢?我的答案没有办法,一切的努力只是暂时的缓解,依靠自身的能力去消解它,使它无法恶化成严重的状态。因为生存本身就是体验阻碍的过程,物理层面的阻碍,也是心理层面的阻碍,无所阻碍的现实生活不可能出现。要是自己的生活,总是伴随着一系列的事件的出现,而欲念以及能力无法解决所有问题,一旦如此,阻碍感就会自然产生,并出现焦虑。 现代性下的人们,本质上对生存的意义持着虚无的信念,生存在一种被迫接受的机械的时空下,对未来充满着不确定性,这个根源无法解决。焦虑就像传染病一样,会传染给健康的个体。
信息的虚假以及泛滥,虚拟的完美以及自身的匮乏,使人们大部分时间里虚荣心以及欲念所能看到的一切。但是,说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所有的心理问题也只能自己调节。我的方法只有两个:首先直面焦虑,接受焦虑的状态,甚至只要发生焦虑,就直接沉浸在焦虑之中。其次,述说焦虑,用语言的力量,从描述到分析、从个体到普遍,无论是否无解,也要如此,其实就算是个人的心理问题,也说出普遍性,因为心理还有一层原理,就是普遍性原理的自我治愈。 其实焦虑的出现有时候虽然是无意识的,但是出现的症状一定是显意识的,但只要心理现象,那么就可以成为分析的客体,只要是客体,那么自我就能够掌握主体的力量,主体的力量就是对事物的可控性,只要可控它就能消解,因为阻碍的内在问题就是不可控,不确定性。人类的心理问题根本的出路,就是把一切的障碍从心理阻碍感的状态中摆脱出来,因为阻碍感的诱因就是不可控以及不确定,描述以及述说是尝试把阻碍变成客体的一个重要一步,分析是自我主体转为主导地位的关键一步。最后,解决问题,并接受生存中持续会出现的一切问题,逃避不了问题,问题是会在生存中不断地出现,而永远需要不断地解决,所以要采用潜意识的积极力量,暗示自己。以上的就是我处理焦虑等问题的三部曲,也是我需要不断重复的方法。
仿佛之间,我如此地坚信:在新的世界里,从新把生命的经验返照到这个生命之上,一个纯粹的起始,进行重新的轮回。我自己在问自己,“但闻人语响”,也在此刻并不重要了,基因的复制也不可能,生命的自我复制也不可能,何必在意逝去的人,祖辈人的那些种种的回想呢?新的一个生命,站在同样的一个位置,去猜想种种的痕迹,但是只要有这样的一种内在努力,已经足够了,无需在意过去的那些细节以及何种固定姿态,只是在于她以后在某一时刻回望的自我姿态。 一切在自我意识诞生之后,在经历了种种世俗之后的自我,从新踏进那个纯粹的境地,看到的是“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的自我猜想。自我精神在此刻,与过去的生命遗留下的记忆,融合在一起,共同成为一种超我的境界。自然、静谧、空灵,就像一首纯粹的诗歌。(自然,在已经无数次重复的使用过程中,已经对这个词语的感觉,基本上已经被框架着,没有什么新鲜的趣味。)
生命的体验必须要依靠丰富的人生阅历,一个人生活的程式化的单调与重复,无法激发出任何可值得深思的内容,就像我当下的这种状况一样。这些经历已经重复的不知多少次了,重复意味快速的遗忘,遗忘的几乎好像没有活过的一样。可供自己回忆的并不多,哪怕那些人生的苦痛,至少会在心灵上留下了什么。不要说留下的到底是消极还是积极的,至少回忆的时候会停留在那里,会有所深深的回望。没有人愿意追求痛苦,但是所有人都要承受无聊,无法利用余暇的时光,无法利用自己生命的潜力,在消耗之中,感受着那种重复的感觉,是如此的乏味与无聊。这正是我从来不羡慕生命时间的问题,活得长短,只是不要过于短暂,在合理的时间里,没有任何变化的生活,只会使人变得麻木而没有创造力,也使得人思维固化而且毫无活力。对于一个初步踏进三十岁的人来说,自我封闭来得过于早了许多,感受那种痛苦的能力,感受周围细微变化的能力,好像消失殆尽了,而且过去那种敏感的能力,好像很久就消逝似了。
意义到底是什么?当我再次极为纯粹地去思考意义,就算我绞尽脑汁去想,而不是进行回忆的话,就算只是以概念思维来进行的时候,还是没法思考出什么。到底什么是意义,难道只是生命体的自我满足感,还是其他什么,根本没办法,活得获得什么,如此之类的想法,都无法给自己一个像样的回答。也许,我只能告诉自己,这样的一个看法,精神上是否感受到自我期许的那种满足感,才会产生所谓的意义。此外,根本不可能纯粹的去思考意义,大脑需要很多信息,也就是需要很多观念,很多自己过去的记忆,很多感受,没有这一切的思考,意义,根本无从产生。这样的情况,让我感觉实在沮丧至极,我还是一个处理信息的计算机,处理着一切储存在大脑中的信息,以及外在引发自己去分析的信息,没有这些,自我怎么产生,连自我都无法产生,谈什么是意义,那不就是更是无稽之谈了吗?
踏进这个世界,本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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