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真觉得自己老去,总是感叹时间过得飞快,其实这样的想法想想也挺可笑,我老了,那我的父母他们是怎样?
也许,是经历的感悟太多,所以有了可笑的想法在徘徊着。
上午我坐在阳光下,听蕊希的电台,她说着她前段时间看《奇遇人生》,节目里毛不易用很平静的语气,断断续续提起了他的妈妈。
他说,在他做实习护士之前,第一次遇见的死亡,就是自己的妈妈。他妈妈最后的离开,是因为癌症扩散。
所有人都知道,癌症扩散就没有办法了,但即使癌细胞扩散到堵住了食道,妈妈还是硬把饭吃进去,吐出来也要再吃进去。
因为她想要活着,因为自己的小孩还没有结婚,因为她怕自己离开以后,那个自己挂念的孩子会从此没有妈妈的照顾。
可是生老病死,谁都逃不过最终的结局。直到妈妈最后离开的时候,毛不易都还是一个他自己口中的那个不成功的人。
他在节目里有点懊恼地说,那个时候的他会挂科,而那个年纪的不成功,好像也成了后来他在想起妈妈时最大的遗憾。
" 时间就像是洪水猛兽。 " 时间它才不会管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继续着的爱,它只会带来衰老和死亡,只会逼迫无能为力的人接受遗憾,只会让你在被灾难席卷过后,重新来怀念曾经的时间。
而也是在时间里,所有以为长不大的孩子都会长大,所有以为不会老去的妈妈,也都会老去。
所有老去的妈妈会在生命的尽头依然只想念着自己的孩子,而长大了的孩子,也会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家里想念着妈妈。
他会拿起吉他,忍着眼泪,写一首给妈妈的歌,然后在歌里轻轻唱: " 你又可曾来过我的梦里,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知道我睡得轻…… "
后面她的那段话:我们都一样,在最初的年月里享受爱,追逐着更高更远的人生,却也在突然的一个刹那把生命的意义落在付出爱上。我们都一样,比起功成名就,更希望爸爸的腰别再弯了,妈妈的皱纹别再深了。如果时间必须流逝,亲人必须老去,我们都一样,都希望能多用一些负重前行的日子去换多一些静好的岁月,然后如数给予我们最爱的家人。
原来我的老不是老,而是自己内心世界的一种麻痹,而我的父母却是真正的老去。
时间是一个好东西,能让人忘却伤痛,也能让人更能快着去长大。
我曾经幻想着一夜长大,如今,我多么渴望能回到儿时的过去。
吃一碗母亲煮的热汤面,坐在爸爸背上唱着欢快的儿歌,一家人坐在黑白电视面前看着新闻都是那么其乐融融。
而这一些,伴着我长大,离家也越来越远,远行去过北京,广州的印记,那是一个人成长的痕迹。如今,我离家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是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待在家的日子,父母也会像我抱怨着,生意不好,家里开销的鸡毛蒜皮,我没有耐心听着,感觉这一切离我还太远。包括父母对我的催促,催我早日成家,我丢了句到三十岁再说,说完这句,双方都保持着沉默。
这种安静,里面其实写着有多少无奈和感慨。
只有我和我父母能懂,但是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见了,我的父母已经对我管不了太多,都只能随我去了。
感叹时间老去,其实时间又是最公平。
父母年老的皱纹又是最好的体现,头发上的白丝也开始多了起来,年纪大了,他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变得越来越明显,想的事情也越来越简单。
现在的我,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到理解我父母良苦用心的那个点,我也在想多年以后会是什么样,能不能记住当年的初心,坚持做好一件事,反反复复去完成,待人接物,礼节礼貌这些事父母教会我的,我都铭记在心,也清楚自己要得到什么。而我真正怕的,是与父母之间的距离愈走愈远,以至于我变得太过于陌生。
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我和他的对话极其简单,没有过多的交流,气氛略微尴尬,我要说的生日快乐感觉又不太合时宜,都五十来岁的人更重要地是身体健康,我们就这么单调说了几句,我的祝福几乎没有祝福,父亲的叮嘱我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挂了电话。
大概,男孩长成了男人,该说的也不会说太多,学会了隐藏还要那么明白干嘛。
和我一个战友的聊天中,他跟我说起上次通话中没有理睬我的原因,他是在料理他父亲的后事,说完这话,他眼神里的不安写的那么明白。
我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
对此,安慰几句。
男孩长成男人,总是那么突然,不会给你一丝防备。
好多时候,我们活成了我们讨厌的那种人,可这就是事实,生活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是需要付出和成长的一个过程,种种艰辛和故事也只有我们自己懂得。
能说出来,就是与朋友碰杯中的几杯酒,云淡风轻,醒来以后,继续身怀理想,摩挲前行。
我不得不说我有些老了,看事物的方法开始老道起来,处理问题的方式开始老练起来,越来越很少欢笑过,也越来越难被感动着,这一些,都是岁月留给我的斑驳陆离。
我们仨,写给我,写给我的父亲和母亲。
未来可期,我要带着他们两个去旅行,身体和梦想,总有一个要在路上,而他们俩,我会在他们身边,我不想等到多年后去后悔没有陪伴在他们身边,我还有两年时间就可以卸甲归田,换一个职业,也多出些时间来好好爱你们俩,也花所有精力来写自己的梦想。
但愿,我们仨,都会很快乐,时间不会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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