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篇小说,写于中学时代,约在大学之后将其转化为电脑文档,从此就一直静静躺在某个文件夹里十年之久。今日重翻,又进入了当年的心境。只有文字记得当时的我吧。很遗憾那时候和一位笔友的一些书信也丢了,不然如今翻阅,又是许多涟漪荡漾。但是如今为什么要翻阅这些文字?只想说,少年之心不死,如果生只是为了生,生还有什么意义?生应该有高于生之上的意义,不管是什么,总之是能让你的心持续燃烧的事物,对于我而言那就是一个个梦,包括文学梦。固然,人生需要宁静致远,但宁静只是刹车,动力还在于热爱。回顾这一年的忙碌,我感觉自己仿佛行尸走肉,偶尔有些快乐,却没有持续的巅峰体验,而且往往是在少得可怜的时间里把自己投入到娱乐的泡沫里。偶尔放松是可以的,但是那些放松并不能带来人生真正的满足。人生还是要去造梦。越到了某个年纪,越感受工作是一个笼子,因此更需要自己去安排自己的自由。重要的是,找回一颗赤诚的心,忙忙碌碌,别真的把自己当做齿轮了,我们本有神明的形象。告诉我,我曾经在世上活过,爱过,品尝过……闲话少说,火焰如下:
多少年来没见着她了。可我心底的影子还是不去,说真的,我对她的,我对她的深情一点都没变。
那一天,我坐在火车上,观赏着窗外的雨,忽然一位小姐上车了。她那甜美的声音或许是来自北国的春风,我不由得拂面看她。那是一位剪着短发,穿着牛仔裤,披着粉色风衣的少女呵。我静静地端详着,想要把她印入自己的脑海。
谁都不会想到,这时坐在我后面的那位先生,不,应该是那只黑大衣,在大衣上摆弄了几下,而后随便把手戳了进去。
他抓出一把匕首,接着站在车头的两位青年也都站了起来。他对她说:"削个苹果好吗?"她点了点我,摇了摇头。由两个人把司机卡住,他正准备动手抢劫时,我忽然丢过一片香蕉皮,正砸到他的脸上,忙说了句"对不起",应对的却是一片雪亮。车马上停了。全车的人都感到晕晕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位少女已一拳过去,打倒那只黑大衣。车头两个正要上,我干脆将伞掷了过去。正中头顶,两边立即把他们倒住。我和那位少女都欣慰地笑了。
谁也没有留意。当我回到学校大学物理系的时候,班上却来了一位新生。
在我们这个班,有32个男生,6个女生,对比如此悬殊,所以她进了女生队。
起初几场考试下来,她考得相当好。有一张还被老师取出当众表扬。
可惜她的表哥来了,他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也被我和他表妹打回去。他就是那只黑大衣。
但后来她才认识到理科确是我们的天下。几回角过她之后,我的信念仿佛更加坚定了。这时,才转头看看这位同桌。
很意外,这回她穿了一身连衣裙。我忽然记起那位北国的春风。她也许也记起了往事,否则怎会对我笑笑呢。
我的心一下沉静起来,是后悔还是自失?默默地在回首往事,却忘了迎接现在?我应当追求未来,看吧,那一行燕子,新的希望,新的梦想,梦想总应当实现的。
可我真的太在乎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了。那一天座位空空的。我忍不住去摸了摸,那里还带着余热,也许是我来得太早了,她才刚离去哩。
可是那一天同学说她的祖母去世了,她请假一天。我才知道她是本地的。而我家距这儿甚远。
时空,你真的如此缥缈吗?如果是这样,请你给我一个隧道,让我能时刻见到她。
我很意外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含着眼泪,对别人的问也总是不答。只是对我,当我讲起班上“脸皮太后”的故事时,她却哭了。
她说“脸皮太后”原来也有个爷爷,却英年早丧,说起来,她爷爷也是个英雄哩。
我却问起上次在车上的事,她说此“她”非彼“她”也。
也许是吧,也许是吧。那个“她”,我只是拿她当偶像;而这个“她”,却是接近我心中偶像,却让我真正牵肠挂肚的人。
她后来也好了,便随我散步。
踏青的风光很美,我真的很欣赏。我却遇见了那位短头发。
她看见我们眉来眼去,竟伤心的哭了。一刹那间,回忆,责任,爱情,我追求什么,一定要做什么,全模糊了。我上前告诉她,我真的好喜欢她,她却转身飞走了……
似在蝶梦之中?问世间情为何物,淡淡一句相思,却也无穷。我心飞离时光,要搜索你,却不见影踪……
时九九五月十九日
四明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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