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了,眼看着春节假期过半。再享受几天假期,人们又该为了生存和梦想,起早贪黑地忙碌,坚强地面对生活。桥樵不由得想起了汶川地震时活下来的“猪坚强”。
村民家的大肥猪,汶川大地震后被埋废墟下36天,2008年6月被战士刨出来时,还坚强地活着。震前这头猪有150公斤,被救出来时只剩下可怜的50多公斤,被取名“猪坚强”。川博物馆馆长樊建川打算将它一直养到自然死亡。
张鸣在《猪年说猪》中写道:“猪是中国人眼中的六畜之首。要论说猪,我是有发言权的,上中学我们半工半读,我就是养猪的。汶川地震时出名的猪坚强,养在建川博物馆,年纪大了些,什么都明白。最开始,是个领导来了,就站起来,慢慢的,对领导级别开始讲究了。至于小百姓来了,它连眼皮都不抬。”
2007年人大教授张鸣曾经作为恢复高考亲历者,被邀请参加一个网络访谈节目。在访谈中,张鸣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1973年,张鸣给朋友写了封信,后来信被举报了。1974年中学毕业连毕业证都没有,张鸣被“发配”到一个农场连队去养猪。1977年,张鸣是在黑龙江农场的一个猪圈里听到了恢复高考的消息。
在安徽的农民家里有一头猪出生时就没有后腿,平时只能依靠两条前腿行走,但是它坚强地活了下来,并且被当地群众称为“猪坚强”。
猪像人类一样有本能的求生欲。它们也怕死,不想成为人类餐桌上的美味菜肴。只是大多数沉默的猪都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逃脱被人类吃掉的命运。比如社会新闻里曾经报道过的,家养的牛疯了,跑了,警察为了保护人民财产安全开枪将其击毙。不管是猪还是牛,它们跑了是死,不跑一样是死,过程稍微不同,但是结局没有区别。
日本地震时,一养猪场倒塌,猪圈里很多头猪坚强地活了下来。不过日本的猪获救后,就被装上卡车送往屠宰场。
猪很聪明,会像狗一样冲主人撒娇。猪的智商,狗根本比不上。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很少能够见到这样的猪。因为家养的,或者养猪场里的猪大多是被圈养的,俗称“肉猪”。它们通常长到几个月时被杀掉了,甚至生下来不久就被人类吃了,比如很多人喜欢吃的烤乳猪。猪的生理年龄还处在幼儿期,根本没有长大,还是个猪宝宝。如果给猪机会,人们多养它们几年,就能看出来猪的智慧了。
王小波提到了一只与众不同的猪。它已经四五岁了,从名分上说,它是肉猪,但长得又黑又瘦,两眼炯炯有光。这家伙像山羊一样敏捷,像猫一样到处游逛,吃饱了就跳上房顶去晒太阳,根本就不在圈里呆着。它跑起来像颗鱼雷,能把狗撞出一丈开外,有时整天不见踪影,王小波估计它到附近的村寨里找母猪去了。总之,喂过猪的知青都喜欢它,喜欢它特立独行的派头儿,还说它活得潇洒。
后来,指导员带了二十几个人,手拿五四式手枪;副指导员带了十几个人,手持火枪,分两路在猪场外的空地上兜捕它。就这样兜了几个圈子,猪找到一个空子,一头撞出去了,跑得潇洒之极。以后王小波在甘蔗地里还见过它一次,它长出了獠牙,还认识他,但已经不允许他走近了。
常见的猪圈环境很差,又脏又乱。八十年代时,笔者同家人去过一次农村,亲眼见到当地人家里的猪圈就是在厕所下面。普通农户不会花钱买专门的饲料喂猪,一般都是给猪吃泔水,或者给它们吃家里人的排泄物。据说,猪本性是爱干净的,是人类误会猪很脏。
王小波的著作《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中写道:“插队的时候,我喂过猪、也放过牛。假如没有人来管,这两种动物也完全知道该怎样生活。人来了以后,给它们的生活作出安排:每头牛和每口猪的生活都有了主题。就它们中的大多数而言,这种生活主题是很悲惨的:前者的主题是干活,后者的主题是长肉。”
猪是群居动物,一般遇到危险不会反抗,只会选择逃跑。如果去猪圈里抓猪,被抓的那只会惨叫,但是旁边的猪们看也不会看,更不用说去救,轮到谁被杀就算谁倒霉了。就像《西游记》中的猪八戒,遇到女妖精就流口水,遇到男妖怪通常是比划几下就落荒而逃了,师傅也不管了,大难临头各自飞。
“人要爱平等、爱自由,人类开创的一切事业中,科学最有成就,就是因为有这两样做根基。对个人而言,没有这两样东西,不仅谈不上成就,而且会活得像一只猪。”——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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