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10日 星期五 阵雨转阴
一上午在旅馆的房间里捱磨了半天,其间九点多下来吃了个早餐后就躲了回去。在房间里无非看看手机,读读前日买的郁达夫的一本文集。篇目有《超山的梅花》,之前是读过的,印象淡忘,以为超山是不是在富阳呢?再去读一遍,是在杭州的塘栖镇,距富阳五十余公里,不过倒有公交通行过去。躺坐在床上想,要不要去超山看一看呢?
恩波桥我知道,这次的出游是随心的,或者说是任性的。原是到了富阳,在离开的时候,是要回家的。可回去的火车要在杭州转一下到合肥。这样,如果到超山去,直接在杭州住一晚,由杭州到合肥回去,似乎也说服得过去自己。
人在路上,感觉像是“将在外”,常会干一些忤逆,违背常规纪律的事情来。想这次的我,是遇上了。
在街上,走过一家一家的店铺,心无着落地如半死的衰扬,却冀盼着逢春的重生。看着脚下一块一块的地砖,不经意的抬头,身旁走来一个扎着两只羊角似的小辫的小女孩,只见她的手里拿着一小袋零食,边走边吃,嘴里嚼动着,神态全然沉浸在那一点零食的美味里。呀,这一刻让我感到,小孩子是多么地容易满足的啊。哪里像我们这样的大人,总有许多像水要溢出来的那样多的欲望呢。
细雨断断续续地下着大半天,到了下午四五点钟,似乎力尽了,雨终于停了。东南面的天空,也露出一块块疏疏稀朗的天空的蓝色。而江面上浮着一层雾,飘飘荡荡,像雨留恋的脚步,迟迟的依依地不愿离去。使得对面的新沙小岛于轻烟偎依中像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那云脚匍匐着江面,贴依着岛上的树木的身子,看上去,若即若离,若近若远的,似有一种说不出诉不尽的哀愁的样子。
恩波桥 江滨大道恩波桥上的石板,石栏杆,也露出了石头原有的斑白,一只黑色的鸟一扇一扇地扑着翅膀,慢悠悠地在头顶飞过。公园树上又奏响了嘶鸣的蝉唱,于下午五点后的光景,仿佛是催着这一日的暮色的早些到来。
若要说暮色,你是看不到它的。长什么样?总觉不出它的形貌。它来的时候,人身上却有一种感觉的神经器官,好像天生带来的,如感应的灯,你走到旁边,它就亮了,有一种互相的极深极紊的默契。而这时,天似乎愈来地显得平静,呈现出一幅平常日子的模样。蝉在树上更添响了嗓子,要做一番晚唱的努力。两只褐黄色的蜻蜓,一前一后地从眼前的桥上款款地飞过,而来桥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大概是早早的吃过了夜饭,这不,有两位老者,已经开始在桥边支起垂钓的支架,要进行晚间的娱乐活动了。这日子就这样一个钟一个点的,按部就班地朝前走着,流着。
有这样一个人,孤寂浪迹于这个城市的人们的幸福生活的面前端坐在古老的桥头,等望着这个城市的夜灯的点亮。
不知在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将暮色又深情地刷厚了一笔,将它又推近了身边一些来。
七点钟了,桥上的脚步身影更多了起来。广场舞也跳了大概有半个钟了,一处一波的响起各自的舞曲。只有一片蝉唱,于这人间的初夜的活动中,成为了背景的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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