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7日 阴雨 星期二
参观郁达夫故居(富阳)
今天仍在下雨,上午八点多出旅馆门的时候,一时站在门前的檐阶上,望着漂扬的雨线,湿漉漉的地面,心情也有点阴沉。但今天去看看郁达夫故居有没有开放是必须的了。打着伞,在路上一家小吃店吃过一碗馄饨的早餐后,直接来到故居门前。
远远地就先伸着头去望,庆幸的是,故居的门不像昨天来时的关闭,门是敞开的,这让我感到有点喜出望外。
进大门口位置所拍昨天人在院墙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就原以为很简单吧。当心情郑重地踏进那个石库墙门时,眼前呈现的一切,真的让我没有想到。
整体来说,简洁而不简单,实用而不多余,古朴素雅,大方端庄。
前院和紧跟着的两层三开间的小楼,面积并不大。但布局紧凑,陈设以实用为主,摆放合理,觉得并没有多余的东西。除外墙是砖砌外,上下各三间的屋子全都是木制的。由木柱、隔墙板,木梁,木栏杆,木椽组合联接而成。楼梯自然也是木板的。整体看上去,古色古香,原始大方。如果按现在所遗留的故居建造貌态来看,在郁达夫出生成长的年代,他的家应算是比较殷实的。在郁写的自传文中有说道,小时候印象深的事之一,便是饥饿,原是一个走向破落的乡坤的家庭。但一想,比一般大众的平民之家,总要稍好些,这在他写的“少年阿千”中是可以看出。阿千的家,好几口人,共同居住在一个似牛栏一样的破屋,阿千冬天穿着破伞一样的衣裳,到了夏天,就光着膀子,因此晒得很黑。可见郁的家庭,虽也困难,总也还过得去,比阿千要强多了吧。如今,单从故居看,或许并不能全然真实地反映当时那个年代的情况。在1989年,富阳旧城改造,如今仅保留了郁达夫一家的故居,而这故居也是在原来房子的地址搬移了十余米后,在保持原有风貌的基础上,重新修造的。我也是经这次的出游,使自己对访故居之类的名胜古迹,打破了原来的完全崇拜、迷信的心理,而从现象看本质,来领会故居所具有的精神,历史,人文的内涵。故居犹如只是一个人的皮相。
一楼故居有上下两层,每层三开间。居中的一间,是为堂屋。一楼的堂屋陈设更接近堂屋的概念。正中墙上挂着郁达夫的一张全身着长袍休闲生活装的画像,左右挂的是他作写的一幅诗联,即:
春风池沼鱼儿戏,暮雨楼台燕子飞
下面摆有一案一桌,两边有太师椅。屋的左右两边对称摆放,各是两张椅一个茶几。
二楼的堂屋则是郁达夫个人相关的一个小的陈列馆。中间摆放的是他的一尊半身塑像。两边有陈列柜,是他的出版的一些作品,有小说,有散文。墙上是他相关事迹的一些图文介绍。
二楼一楼有郁达夫祖母念经的屋子,休息和会见乡客的地方。厨房在一楼的西屋,主要是翠花工作的场所。
厨房二楼东屋是一间会客或吃饭的小房。西屋则是郁达夫与孙荃结婚的新房,兼书房。屋内一床一桌一柜一椅,一书架。站在书桌的窗前,尚可看见院外不远的江边。其书架十分的简陋,连个木板都没有,由藤条编织而成。在书房看书写作,或与妻子谈笑风生,是郁生活的重要场所。郁把书房起名为夕阳楼,想必涵有对与孙荃琴瑟百年的良好的期愿。西屋里间,即郁的书房的隔壁是仓房,贮藏粮食的地方。而这个长方体的谷仓所在的房子,则是使婢翠花休息睡觉的场所。上下楼梯即在仓房,挨着仓房的向东的一间,即堂屋背后的一间,是郁达夫母亲的卧室。
书房 仓房在郁达夫少儿的时候,长他较多的两个哥哥都在外地求学。因此上,祖母,母亲,翠花是郁达夫在故居时期接触最多,印象最深,情感最是纯真朴素的三位女性。
母亲早寡,掌持一家经济来源。祖母一味拜佛念经。因此上,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翠花。翠花在故居中的寥寥文字的介绍上称为“养女”,而在郁的自传“缸里的金鱼”的文中用的是“使婢”的称呼。因此推断,使婢比养女准确。翠花在年幼时就被送到郁家,可以推断,她的家是更为穷困潦倒。她比郁大近十岁,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呵护着小时候身体就孱弱的荫生(郁达夫乳名)。在母亲外出收租奔波生计,在祖母只要念经的情态下,陪伴最多的就是这位叫翠花的使婢。有一回,郁看着鱼缸里反射的丝丝阳光使得鱼缸里的鱼变成了新奇的模样,只顾伸手去一抓,不想失了重心,一头栽到水缸的水里,差点淹死。幸亏翠花发现及时,才不致酿成大祸。从中可以看出,这位忙着一家人的饭食浆洗,睡在谷仓板上的翠花,与郁达夫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和俗缘。
在参观故居后,除了郁的西屋(即书房,夕阳楼)外,就是对翠花的印象深刻了。
二楼走廊 二楼走廊上拍院内再有就是那不大的庭院,西边有一棵高大的枇杷树。站在二楼西屋的廊下,伸手就可以摘到。紧挨枇杷树向外的是一棵柚子树,虽不太确定是柚子树,但结着有拳头大的青皮球形的果实,猜多半是柚子。院内的东边有一棵樱桃树。地上花草青青,中间是一条石板小径铺到正屋。
从上午九点,到近十点离开故居,参观了约一个小时。
接着又去看了一下位于颧山的“双松挺秀”亭,想看一下郁达夫事迹陈列馆有没有开放?一去,门仍是关着的。
随后到花坞南路,桂花路,一直走到达夫路的北端,不想在这里偶遇“小隐书屋”,进去坐了半个小时,看了几页书:“郁达夫在安庆”。原来,郁达夫跟安庆也是有缘的。
很快已是午后。接着去了恩波桥,途中路过“两浙公府”,进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也有介绍到郁达夫,被称为“富春侨领”。
接近傍晚时,来到江边的阆苑,沿江往回走,边走边拍了不少照片,从幸福路回来,在龙浦路吃的香菇肉丝盖浇饭的晚餐后,回到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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