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8日 阴雨 星期二
闲走的一天
到富阳的第一天,因巧逢周一,郁达夫故居正常休馆。当天我写下这样一句话,“富阳的第一日,我没有感觉到郁达夫的气息”,是的,没有得到参观,在故居外转了一圈,感觉是想要靠近的目标被一股真气隔断,像站在孙悟空为唐僧画的圈外。第二日得以顺利参观后,才开始被那一座小小的庭院所散发出来的幽远而浓厚的文人气质而触发了神经。到了第三日,似乎除了郁达夫公园,再无其他的地方好去。于是这一天,漫无目地的,人任这一双脚随意地牵带着去走。
仍然在龙浦路的一家小饭馆吃的早餐,出了饭馆的门,在要拐弯的路口,抬着迟疑的腿,心里一时不知要往哪儿去。不知觉的,又走在了达夫路上,来到了郁达夫公园,沿着江边往西往东的慢走。
杜英天仍是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出门时干噪清爽,没到午饭的时候,鞋里又被洇湿,一双脚在鞋里踩着,发出叽哩叽哩的不舒服的怪音。到傍晚回来时,脱掉鞋袜,看脚板发白起皱,像是一张上了年岁的脸。
走在雨中的街头,不经意地看见街边树下落了一地稀碎的点点小花。抬头望,枝头淡白微黄的一串串一条条状的花朵,或开或苞,空气中似乎有微微的清香。原并不认识是什么树什么花?一查才知道,叫“杜英”。只见它开得正是时候,逢着我的到来,啊,我想,这也算是一种偶遇吧。
走着走着,来到恩波公园,有一处叫“苋蒲归帆”,诗意的名字。写实的在河湖边也斜乱地停着几只黑鱼似的船只。空空的蓬仓,没有渔夫,只有静静的槁橹倚放在船帮上。
在河边绿植中的一块石头上,却有人在那里垂钓。走近去看一看,是位青年人,坐在小凳子上,凳下的石头上散放着鱼食,饮料,桶网之类的东西,一动不动的坐着,望着水面,以为在发呆。
苋蒲归帆 河边垂钓“钓到了吗?”我上前问他。他微侧过头来说,“钓了两条小的”。旁边有一位正欲收拾走人,青年人似在对他说又似在对我说,“要知道今天的水这么大就不来这里钓了”。
话说近几日连着下雨,江河的水都有上涨。并且有相关部门宣传告之,今天新安江水库开闸泄洪,预计洪峰下午到达富阳,要求江边附近人员,不要做与防讯无关的事,附近一带店铺下午二点前关闭,暂停营业。
在河边望着青年钓鱼,痴痴的竟也不知道离去。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有时在路边,买一点吃的,比如在桂花路的一个路口,有油条豆浆,那新出锅的油条,看到还是喜欢吃,仿佛有岁月的味道。因此上,吃饭也没个准点,走到某一处,看见有合适的饭馆,肚子就告诉自己说,进去吃点东西吧。
这样地看了一会青年钓鱼,看了一会河水,又看了一会那无人摇撸的小船后,才找了一家饭馆吃中饭,吃饭时兼歇脚休息,吃了食物,能量得到补充,又接着走,脚步把我又往江边移去,不想看到了一副难遇的热闹场景。
停靠的船只 有待那就是“看水”。近日江边总有人站在那里,望一望浑黄的江水,本地的市民,老者,大概总是在关注着水位的涨落。沿江的第一级步道早已淹没在水里了,水位有意慢慢地朝堤岸的台阶上面去爬。江边的一处的观测点显示水位有近十米。
这日加上上游水库泄洪,富阳城区采取防险应对措施。沿江堤岸,在江滨西大道上,工程车,相关人员正展开了防护。指挥交通,引导疏离,搬运沙袋,长长的堤岸绿道上堆集了一条一米多高的人工堤坝。
近午后的傍晚,雨常在这个时候将歇一歇息。大概是困在屋里的闷,也是关心江水,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来到江边,看水。情形可说是摩肩接踵,赶集般,又像是去看花灯,看社戏,不断流动,唯恐看不着似的。人群沿着江堤绿道移动,边走边观看江景。江面知解人意的起了一层雾,缥缥缈缈,犹如不像人间。隐隐约约可见的新沙岛,远处朦胧的山峰,都让轻烟簇拥着,觉得随时有仙人要从那里临幸人间。大家只要看热闹,惹得维护秩序安全的工作人员一顿忙乱。一旁的喇叭一遍一遍地叫着,“无关人员,停止一切江边活动。”有位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走在人群中,听了喇叭的话问妈妈:“妈妈,什么是活动呀?”“活动就是…”只是互相的脚都在走着,就没有听见这位妈妈是怎样解释给宝贝女儿听的?可小女孩的问话,差点让我扑哧地自顾要笑出声来。什么是活动呀?可爱极了。
江雾 看水 这是谁家的船?随着人群,由着一股溪流似的助力推着向前走,却又走到了恩波公园附近。古老的恩波桥上也站了许许多多的人,夜灯在不知不觉中点亮了。而江边看水的人,维护秩序的人,路口的交警,仍在忙忙碌碌地像唱戏一般流转着。
小饭馆一角经过达夫路回来,在龙浦路的同一家饭馆吃的晚饭。一天的时间总是很快。回到旅馆洗洗,写一篇文后,夜已经深了。
下面一段文字是当日晚上(23:37)写的,一并录在这里。
“夜总是很快地在不知不觉中就很深的了。住的六楼,虽各个房间是互相挨着,却听不到一点他语话声,静静的,连虫子的叫声也没有,而空调吐出的嘶嘶声,才让人觉得房间里还有我这么一个人。黑色的窗外,传来飞机的并不响烈的轰声,短短的,很快就消失,听不见了。在传入耳来的飞机声的那一刻,心想,前两日一直没有听到,既然今晚有飞,天气大概是要好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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