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有浓厚的个人自传色彩,她讲述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些有文艺才能的少年男女从大江南北被挑选出来,进入部队文工团,担负军队文艺宣传的特殊使命。严歌苓化身为书中的女兵萧穗子,以她的视角记述、回忆、想像。
最诚实的青春与爱情——《芳华》《芳华》塑造了一组文艺兵群像。在充满理想和激情的文工团,一群正值芳华的青春少年,经历着成长中的爱情萌芽。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些有文艺才能的少年男女从大江南北被挑选出来,进入某部队文工团,担负军队文艺宣传的特殊使命。质朴善良的“好人”刘峰、因不良习气被集体歧视的何小曼以及林丁丁、郝淑文、萧穗子等情感的缠绕、交集,大相径庭又出人意料的人生归宿,令人感到唏嘘不已。
小说用四十余年的跨度,展开他们命运的流转变迁,是为了讲述男兵刘峰的谦卑、平凡及背后值得永远探究的意义。
真实的青春
“这个故事所有的细节不用去想象、不用去创造,全是真实的,我写这座楼,就回忆这里的地形地貌,哪里是排练厅,哪里是练功房,脑子里马上还原当时的生态环境。”
“我们是信奉平凡即是伟大的一代人。”严歌苓在书中写道。她将“平凡即伟大”的极致倾注到小说中的“好人”刘峰身上,他超乎常人的心灵手巧、超越自我本能的善良和利他心,他以“模范标兵”的姿态在被需要中活得心满意足,却因一次“触摸事件”遭遇人生巨大转折。
这是严歌苓的小说创作中最直接地倾情赞美男主人公的一部作品,她自述也是代表自己以及同代人对当年的愚昧、浅薄深深的忏悔。这种自责缘于“那样一个英雄,我们曾经给了他很多的褒奖和赞美,但却没有一个人把他当真正的活人去爱他。你做好人在女性眼里是没有用的,你把他推到荣誉的高端,一切都是空的。”
爱情
快节奏掌控着现代人的生活,一切是速成的,一切也会速朽。《芳华》里那些缓慢、克制的爱情,那些耐着性子等待一个人成长、等待一次告白显得如此遥远而奢侈。
“在这个没有情书的年代,我对爱情的想象力非常苍白。”谈起爱情观,严歌苓仍透着传统和浪漫。她觉得理想的恋爱是要会写情书,两个人要用心去表达,“情书都不会写,这是不是很大的遗憾?爱情的各种段落,你缺了很诗意的段落,那不很惨吗?”
在严歌苓看来,每张纸上写下的情书都是实实在在的,相当于白纸黑字的一种结盟,这是有意义的,就是在潜意识里一次一次确认这个爱情。这样的一种心理上的享受或者折磨没有经历的话,她不知道这个爱情怎么谈。
关于冯小刚翻拍的《芳华》,严歌苓说:“电影拍得非常美,我觉得现在看青春爱情片的观众们看后会觉得满足。我们那个时候的爱情是被禁锢的,男女之间的触碰也是禁锢的,由于禁锢而产生的这种美真的非常动人,会让人感觉,原来任何情感,任何美的东西都是带有一点哀愁的。”
严歌苓的芳华
“我在文工团生活了10年,跳舞跳了8年,后来又当了5年创作员,这段时间,我和战友们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练功在一起,朝夕相处。回忆起来,每一个人物、每一个情景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所以,这部《芳华》可以说是最贴近我自己、最贴近我亲身经历的一部小说。”严歌苓在一次访谈中谈到。
“《芳华》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我在叙述人和我自己之间游离、变换,似乎是真的,又似乎是假的。占取了一个虚实之间的便宜,所以讲了大量的真话,也讲了很多我对当年的一些战友,尤其是何小曼这样一个人物的忏悔,以及很多对青春里发生的一些现象的反思。有很长时间,我一直在想,人群里对一个弱者的迫害欲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我们人性中的一个弱点,也正是由于这样的一个现象,导致了4个女兵不同的命运。”带着这样的反思,严歌苓在《芳华》的写作中有不少推心置腹的话。
仔细考察严歌苓的小说,可以发现其中存在着大众化的因子,取材上多以寡妇、妓女等弱势女性为主,情节上多以曲折情爱描写见长,结构上一波三折,细节描绘上多斑斓色彩,都是普通观众所易于接受的内容;很多电影化的镜头,极易被导演看中,也利于拍摄。这无疑扩大了严歌苓小说及电影传播的空间,是对严歌苓创作的价值观与审美观的延伸与普及。——刘红英
最诚实的青春与爱情——《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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