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区外有一座大石桥,石桥有一渡口桥下潺潺流水通过。人若通过桥,伴随着桥墩下的流水度过;后面纵使风光无限好、一览平余,那人也要一马平川,通过这石桥,到达桥头那端。
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一身紫衣、金履倜带、风华绝代、目光如炬。是谁驾马行之经桥面来,只觉天气好凉秋,树叶翩翩随风舞起;九哥的衣袖夹杂着一丝丝潇洒。本不必入世,留在桑海逍遥甚是快活,岂不乐哉?他告别荀子先生,洒脱般如清冷的明月,定是要入韩平这天下之乱法章程。一壶酒、一把剑、一个流沙,随公子大好年华;人人见之公子玩世不恭、洒脱乐颜的样子,确实不识公子每夜提序阅章、冥冥苦想为韩国平定的愁容。风光无限好,只是因有故人知己常在;道也是风光亦短,九哥最后还是入了秦,渡过这一场劫,带来的是韩国几十年的大好河山。公子渡情,铭记于心,子房者张良也。常闻公子有道:"知我者,莫不如子房也。"张良见证了韩非的悲戚霜雪,公子对其是师、是友、亦是君。借君三十年,看遍大好河山。流沙继公子死后已散,公子已逝,故人已去,留下的便只有那黄粱一梦。
经那入韩的一道石桥,从此学而有成入世与天斗,为天地立法,为百姓请命;经那入秦的一道石桥,已知前途将至寿终将息,此别经年,无再回头。渡公子的立法之途,虽改不了九哥英年早逝之命,但人生活的最本真是"渡"。用汗水彻成的路,一旦踏上了就再无回头路。
二、心弦之音
这世上只有一种鸟儿可以听到我弹的心弦之音。一翩翩紫衣羽缀少年立阁之外,红帘深帐处,一女子为之弹琴。所弹之曲为心弦之音,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重生后的鸟儿才可以听到。女子对少年曾说:"不管我身在何处,我的心始终都是自由的。"白凤年轻时,只知无味向前生活,亦不知目的何在,更不知身处这偌大的天空要飞向哪。直到墨鸦为其而死和唯一与他心弦相通的弄玉已故,才知往后的生活该飞向哪,他犹如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愈飞愈高,也愈飞愈快。
用血水去渡白凤年少轻狂时的一场劫,最后的结果谁都无从期待,只觉得最珍贵美好的时段却已在那。若不渡过那场劫,何来之后最好的白凤;即使起风了,白凤也会感知到风的方向,日暮来临之前该飞往哪。
三、罗生堂下
在这偌大的星河,很是耀眼梦幻,亦如是梦境,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脸饰花纹、目如星空的蓝发少年曾站在这罗生堂下,为那一个人,心心念念的一个人,渡过了他自己人生中最后的风景。小衣是他的妹妹,为之,小灵不顾一切地一直在找寻她。那个紫发蒙纱少女,当时还未是最好的自己;那个神秘安静的少司命,在罗生堂下见证了小灵由生到死的过程。或许对小灵来说,与其说那是一场悲剧,还不如说是一场解脱,始终见不到小衣的痛苦始终伴随着他;与其让眼前似曾相识的紫发少女为她开口而痛苦,不如让她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实际上少司命是她的妹妹小衣。罗生堂再小,有小衣便是小灵全部的世界。碰巧,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女就是他一直要找的小衣,但这就是一场劫,关于小灵的宿命。如果能借小灵的这场劫而使小衣变得更强的话,他觉得是够的。
用泪水换来在罗生堂下的相遇相识相知,小灵渡这劫便是真切地为少司命着想,用自己的理由让她不负以后的自己。回望这一生,亦真还是与小衣的回忆,渡过这缘,不负心来不负卿。
秦时的月光倾洒石桥上,从其走过,不知忆起多少陈年旧事,欣喜遇见了君,却只奈何与君相识相知甚短。渡,用汗水、血水、泪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每个人的霜雪千年,才明白了此生以后活下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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