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卷十五·二八】
诗赋为文人兴到之作,不可为典要。上林不产卢橘,而相如赋有之。甘泉不产玉树,而杨雄赋有之。简文《雁门太守行》而云“日逐康居与月氏”;萧子晖《陇头水》而云“北注黄河,东流白马。”皆非题中所有之地。苏武诗,有“俯看江汉流”之句。其时武在长安,安得有江汉?
典要,音diǎn yào,释义:1、经常不变的准则、标准。《易·系辞下》:“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韩康伯注:“不可立定准也。”孔颖达疏:“上下所易皆不同,是不可为典常要会也。”唐·元稹《才识兼茂明於体用策·对》:“然臣所以上愚对,皆以指病陈术为典要。”2、可靠的根据。清·王夫之《姜斋诗话》卷下:“‘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之说,不可恃为典要。”清·袁枚《随园随笔·文人寓言》:“文人寓言不可为典要者,如《晏子春秋》二桃杀三士……其实并无其事也。”陈垣《序》:“此三书同出一源,谬误颇多,不足为典要。”3、谓简要而有法度。《三国志·魏志·荀彧传》裴松之注引张璠《汉纪》:“(荀悦)被诏删《汉书》作《汉纪》三十篇,因事以明臧否,致有典要;其书大行于世。”
上林,指上林苑,从秦朝开始建设的皇家园林,汉唐时期代继续建设使用。唐代官方史料《唐六典》记载:“上林者,汉之苑囿也,司马相如有《上林赋》。”唐代专门设置上林署令,从七品下,监事十人,从九品下,掌苑囿、园池之事;凡植果树蔬菜,以供朝会、祭祀等。上林苑原为秦国旧苑,秦始皇时扩充为上林苑。其四至界址,南至终南山北坡,北界渭河,东到宜春苑,西达整屋。汉上林苑比秦时更为侈丽,无论在水系、建筑、植物等景象空间,抑或在府库诸司等功能空间,均堪称史上空前、规模宏大的皇家苑囿。秦上林苑主要建筑群为阿房宫,以复道连接咸阳宫和骊山宫,其功能尚不完备;汉上林苑相较秦时则闳巨更胜,苑中原野泱莽,宫观楼台弥山跨谷点缀其间,珍禽异兽、名果的花散布林麓、蔚为大观。同时,上林苑还兼具军事、水利、政猎、渔利等功能,诸如昆明池即开创了史上在苑林之中操练水军的先河。上林苑的规模,以现在的区域度量,应是地跨蓝田、长安、户县、周至、兴平五个县(市)和西安、咸阳的两个市区。东起蓝田焦岱镇,西到周至东南19公里的五柞宫遗址,直线长约100公里;南起五柞宫,北到兴平境内的赏山宫,直线长约25公里;总面积约2500平方公里。减去40平方公里的汉长安城面积之后,上林苑的实际面积约为2460平方公里。
卢橘,音lú jú,即枇杷。枇杷最早不叫枇杷,叫卢橘。因为叶片酷似当时广泛流传的西域乐器琵琶,又成熟的最好看的果实像金色的琵琶,下粗上小,所以就广泛叫做枇杷了。宋·苏轼《食荔支二首(并引)》诗:“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中的“卢橘”就是指枇杷。《冷斋夜话》,古代中国诗论著作。共十卷。宋·释惠洪《冷斋夜话》卷一载:“东坡诗:客来茶罢无所有,卢橘杨梅尚带酸。张嘉甫曰:卢橘何种果类?答曰:枇杷是也。”另,“枇杷”又被称为金丸、芦橘、芦枝。
相如赋,指汉代司马相如所作《上林赋》。内有句:“于是乎卢橘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柿,亭奈厚朴,梬枣杨梅,樱桃蒲陶,隐夫薁棣,荅遝离支,罗乎后宫,列乎北园。”
甘泉,指甘泉宫,位于今陕西省淳化县北甘泉山脚下,始建于秦,系秦二世所建林光宫,西汉沿用。至汉武帝时,籍籍无盛名的甘泉宫一举成为离宫别馆中最为显赫者。武帝自元朔年间开始经营甘泉宫,元鼎五年(前112),他将郊祭之所泰畤设于甘泉,甘泉宫的规模与地位皆臻于极盛,为汉武帝仅次于长安未央宫的重要活动场所。至武帝朝中后期,甘泉宫成为新的祭祀中心,牵系着国家祭祀格局的变迁。甘泉宫成为祭天之所,通天台是通神之轴,甘泉宫内百神毕集,武帝以置神巫下神、绘壁画象神等举措交接神明。如班固《东都赋》所言:“建章甘泉,馆御列仙。”甘泉宫建筑群是武帝新营建的“神圣的中心”,泰畤就是其中最为核心的建筑。甘泉山,位于淳化县北约25公里处,出甘泉。甘泉山南凉武帝、城前头、董家等村附近,历年来曾出土不少秦汉建筑遗物,且瓦砾遍地,秦林光宫、汉甘泉宫就在这一带。
玉树,有说为宫中的槐树。但各说不一。汉·杨雄《甘泉赋》有句云:“翠玉树之青葱兮,璧马犀之瞵㻞。”《太平广记·卷四百零六·草木一》:“玉树,云阳县界,多汉离宫故地。有树似槐而叶细,土人谓之玉树。杨子云《甘泉赋》云:‘玉树菁葱。’后左思以为假称珍,盖未详也。(出《国史异纂》)”宋·王楙《野客丛书》探究“玉树”说:“杨子云《甘泉赋》‘玉树青葱’,颜师古注:玉树,武帝所作,集众宝为之。(刘)向注《文选》亦谓武帝植玉树于此宫,以碧玉为叶。仆案《三辅黄图》云:甘泉宮北有槐树,今谓玉树,根干盘峙,三二百年木也。又观《隋唐嘉话》、《国史纂异》、《长安记》、《闻见录》等杂书,皆言汉宮以槐为玉树。因知晋人所谓‘芝兰玉树’者,盖指此物也。知(颜)师古与(刘)向之注为甚谬,而左思之见未审也。古来文士如曹操、曹植、王粲、挚虞、庾倏、傅选、庾信之徒,皆有槐赋,其述种于宮殿之间矣,美致曲尽,独未有以玉树为言者,何邪?”按:陈后主诗中有“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还有“玉树流光照后庭。”其所述“玉树”究竟是何树,无法考究。或者就是一种夸张比喻的说法而已。袁枚称“甘泉不产玉树”,此言不知有何依据,亦或南京有称某树为“玉树”,只在南京生长,不在陕西成活。故而有此言。
杨雄赋,指汉代文学家扬雄创作的《甘泉赋》,是汉代宫殿赋的代表作之一,始见于《汉书·扬雄传》,后被《文选》收录。此赋极尽铺陈夸张之能事,详细地描述了汉成帝郊祀甘泉泰畤的全部过程,把天子郊祀的盛况铺张得恍若遨游仙境,并颂扬刘氏王朝地久天长,同时贯串着讽谏之意。全赋选择具有特征性的物象,运用以虚概实的手法,铺陈夸张,想象丰富,气魄宏伟,文辞流丽。按:扬雄,一作“杨雄”。公元前53年生于成都。其本姓杨,扬雄好奇,特自标新,易姓为扬。现在流传下来的文献,多作提手旁的“扬雄”。清代学者王念孙、段玉裁、朱骏声,现代学者汪荣宝、杨树达等依据世系,认为应作木字旁的“杨雄”。
简文,即梁简文帝萧纲(503—551),字世赞(一说世缵),小字六通,生于建康宫显阳殿(今江苏省南京市),南北朝时期南梁第二位皇帝、梁武帝萧衍第三子,昭明太子萧统同母弟,母为贵嫔丁令光。初封晋安郡王,累迁骠骑将军、扬州刺史。中大通三年(531),昭明太子去世后,册立为皇太子。侯景之乱导致梁武帝萧衍受囚并饿死后,太清三年五月二十七日(549年7月7日),萧纲即位称帝。大宝元年正月初一日(550年2月2日)萧纲改元大宝。大宝二年八月十七日(551年10月2日),萧纲被侯景废黜为晋安王。天正元年(551)萧纲被侯景杀害,时年四十九岁。葬于庄陵,庙号太宗,谥号简文皇帝。作为南朝文学家,其创作风格,形成“宫体诗”的流派。
《雁门太守行》,乐府相和歌瑟调曲曲名。汉古辞述雁门太守王涣事迹,后世拟作多“备言边城征战之思”(《乐府诗集》引《乐府解题》)。梁简文帝萧纲共创作了三首《雁门太守行》。
附:南梁·萧纲《雁门太守行三首·其三》:三月杨花合,四月麦秋初。幽州寒食罢,郑国采桑疏。便闻雁门戍,结束事戎车。寄语金闺妾,勿怨寒床虚。鹅军攻日逐,燕骑荡康居。大宛归善马,小月送降书。
南北朝·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第九文·文章》:文章地理,必须惬当。梁简文《雁门太守行》乃云:“鹅军攻日逐,燕骑荡康居,大宛归善马,小月送降书。”萧子晖《陇头水》云:“天寒陇水急,散漫俱分泻,北注徂黄龙,东流会白马。”此亦明珠之颣,美玉之瑕,宜慎之。笔者按:鹅军,鹳鹅军的省称,音guàn é jūn,意思是列阵的军队。
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十一:李太白诗误。李太白诗:“汉家秦地月,流影照明妃。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归。”按《史记》言,匈奴左方王将直上谷以东,右方王将直上郡以西,而单于之庭直代云中。《汉书》言呼韩邪单于自请留居光禄塞下,又言天子遣使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後单于竞北归庭。乃知汉与匈奴往来之道,大抵从云中、五原、朔方,明妃之行亦必出此。故江淹之赋李陵,但云“情往上郡,心留雁门”。而玉关与西域相通,自是公主嫁乌孙所经,太白误矣。《颜氏家训》谓:“文章地理必须惬当。”其论梁简文《雁门太守行》,而言“日逐康居、大宛、月氏”,萧子晖《陇头水》,而云“北注黄龙,东流白马”。沈存中论白乐天《长恨歌》“峨眉山下少人行”,谓峨眉在嘉州,非幸蜀路。文人之病盖有同者。梁·徐徘《登琅邪城》诗:“甘泉警烽侯,上谷抵楼兰。”上谷在居庸之北,而楼兰为西域之国,在玉门关外。即此一句之中,文理已自不通,其不切琅邪城又无论也。
日逐,音rì zhú,本义为匈奴王号,后亦以泛称古代北方少数民族首领。《汉书·匈奴传上》:“(左贤王)病死,其子先贤掸不得代,更以为日逐王。日逐王者贱於左贤王。”《文选·王褒》:“今圣德隆盛,威灵外覆,日逐举国而归德,单于称臣而朝贺。”吕向注:“日逐、单于,皆匈奴名。”
康居,即康居国,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康居国“去长安万二千里”,跟当时的大月氏属于同种,在汉朝初年国势颇盛,拥有今新疆北境以及中亚部分地区。康居地处天山和葱岭(帕米尔高原)以西,地域辽阔,是一个部落联盟,西汉时有12万户,60万人,有军兵12万骑,兵强马壮。西汉在天山南麓开西域都护府,康居不属西域都护府管辖,与乌孙、大宛等截然不同。康居国在西汉时臣服于匈奴和大月氏。东汉时期,康居国是西域大国,领地广袤,人口众多。永元九年(91)后,北匈奴又西迁康居,康居被迫南迁到索格狄亚那地区。到了晋朝之时,他们对于中国仍然十分归顺,晋武帝泰始年间(265—274),康居王遣使到晋朝献马,希望与新崛起的西晋王朝结交。南北朝时期,嚈哒势力崛起,康居相对衰弱。唐代,这个国家仍然继续存在,被称为康国。嚈哒人西迁后,康居国就不复存在了。
月氏,一般指大月氏,音dà yuè zhī,是公元前2世纪中亚地区的游牧部族,在公元前2世纪以前居住在中国西北部,后迁徙到中亚地区。在中国先秦时代的古籍中,或译作禺知、禺氏、牛氏等,后来也有译作月支的。公元前5—前2世纪初,月氏人游牧于河西走廊西部张掖至敦煌一带,势力强大,为匈奴劲敌。约在武帝元朔元年(前128)汉使张骞至其国,以后往来渐密。国内分为休密、双靡、贵霜、肸顿、都密五部翕侯。前177年,月氏击破敦煌附近另一个小游牧部落乌孙,杀其王难兜靡,夺其地,难兜靡子猎骄靡初生,其部落逃奔匈奴。前177—前176年间,匈奴冒顿单于遣右贤王大败月氏。前174年,匈奴老上单于立,不久又大败月氏,杀其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氏大多数部众遂西迁至伊犁河流域及伊塞克湖附近。月氏在河西走廊留下小部分残众于祁连山,号称小月氏,而西迁之月氏从此被称为大月氏。前139—前129年间,乌孙王猎骄靡长大,为其父报仇,遂率部众西击大月氏,夺取伊犁河流域等地。大月氏再次被迫南迁,过大宛,定居于阿姆河北岸。前1世纪初叶,大月氏又征服阿姆河南的大夏。至公元初,五部翕侯中贵霜独大,建立贵霜帝国。大月氏人的两次迁徙对中亚地区的历史影响至巨。它造成大夏(巴克特里亚王国)灭亡,促使塞种入侵印度北部,并引起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从而开辟丝绸之路。
“日逐康居与月氏”,梁简文帝萧纲《雁门太守行三首·其三》诗的原文是“鹅军攻日逐,燕骑荡康居。大宛归善马,小月送降书。”袁枚或许没有读过原文,并且理解错误了。
萧子晖(生卒年不详),字景光,南兰陵(今江苏常州)人,南朝·梁文学家。南齐高帝萧道成之孙,豫章文献王萧嶷之子,文学家萧子显、萧子云之弟。少涉书史,亦有文才。起家员外散骑侍郎,迁南中郎记室。出为临安令。性恬静,寡嗜好,尝预重云殿听制讲《三慧经》,退为《讲赋》奏之,甚见称赏。迁安西武陵王谘议,带新繁令,随府转仪同从事、骠骑长史,卒。代表作品有《冬草赋》。
《陇头水》,古乐府名,在《乐府诗集》名为《陇头歌辞》,为“梁鼓角横吹曲”之一。《乐府诗集》载三首,写游子漂流在外的痛苦心情。宋·郭茂倩《乐府诗集·横吹曲辞一·陇头》题解引《三秦记》:“其坂(指陇山)九回,上者七日乃越,上有清水四注下,所谓陇头水也。”所以又名《陇头水》。陇头:指陇山顶上;一说陇头指甘肃平凉、庆阳的一带。古代陇山指六盘山。六盘山处甘肃、陕西、宁夏三省区交界处,主脉在甘肃境内。甘肃省简称为“陇”,这个“陇”即由古代“陇山”而来。前人习惯上称平凉、庆阳两区为陇东。天水、张掖、武威一带为陇西,但实际上平凉的庄浪和静宁也在陇山以西,所以应该算作陇西。陇头水:指发源于陇山的河流、溪水。一说是发源于陇山,向东流的泾河等几条河水。按:泾河在陕西境内汇入渭河,渭河则是发源于甘肃省定西市渭源县鸟鼠山,流经天水等地,在陕西渭南汇入黄河。
南朝·梁·萧子晖《陇头水》:天寒陇水急,散漫俱分泻。北注徂黄龙,东流会白马。
白马,未能确定具体的地点或河流。全国叫“白马河”的河流不少,但都是一些不大的支流,与陇头也没有啥关系。笔者认为,或许作者就是为了文字对偶才如此写作的。
苏武(前140前—前60),杜陵(今陕西西安)人,西汉大臣,杰出的外交家,民族英雄。代郡太守苏建之子。苏武在汉武帝时凭借父荫担任郎官。逐渐升迁为栘中厩监。天汉元年(前100),奉命以中郎将持节出使匈奴。当时,副使张胜卷入匈奴内乱中,苏武受到牵连,被扣留。匈奴贵族多次威胁利诱,欲使其投降。苏武誓死不从,引佩刀自刺负伤。后被匈奴人迁到北海边牧羊,扬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释放他回国。苏武历尽艰辛,留居匈奴十九年,持汉节牧羊,始终不屈。汉昭帝始元六年(前81),汉与匈奴和亲,汉使者寻得苏武等人下落,这才使其获释归汉,拜典属国,禄中二千石。次年因卷入上官桀谋反案而被免官。元平元年(前74),因参与拥立汉宣帝,受封关内侯,重新拜右曹典属国。神爵二年(前60),苏武去世,享年八十余岁。甘露三年(前51),位列麒麟阁十一功臣之末。《汉书》赞其“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苏武牧羊”亦成为坚贞不屈的象征。
俯看江汉流,出自汉·佚名《别诗四首·其四》:“俯观江汉流,仰视浮云翔。”此组别诗,过去多认为是苏武所作,后经考证,乃是伪托苏武之名。宋代文豪苏轼因不满《文选》的编选,首先在相传为苏、李的长安送别诗中读出了“江汉”二字,便据以怀疑是后人的伪作。而以博学著称的洪迈,也在《文选》所载李陵《与苏武三首》诗中发现了“盈觞”之“盈”犯了汉惠帝的讳,于是愈坚苏轼之说。后来明清及近代学者顾炎武、钱大昕和梁启超等人也展转相承,于是苏、李诗之伪几成定谳。而今人汪辟疆先生却力排众议,以为《文选》中苏武《诗四首》为别李陵之说起于唐代,“江汉”、“盈觞”也难定二人诗之伪,他主张“与过而疑之,宁过而存之”(《汉魏诗选按语》)。至逯钦立先生辑校《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即基本采取了“存之”的态度。不过他采取了一种比较审慎的方式,这就是既不认为是苏、李之作,同时也不认为是“六朝拟作”,而是把这些作品均归入东汉卷,并系之于“李陵录别诗二十一首”。以上是历代学者从考证角度来谈苏、李诗的一些概况。其中有二点是不应忽视的,即《文选》和《古文苑》所传苏武、李陵诗是汉代作品(苏轼亦谓这些诗“非曹、刘以下诸人所能办”),但所写内容又与历史上西汉时苏武与李陵之别无关。关于“苏李诗”的作者和写作年代,历来有所争论。但一般认为,“苏李诗”是东汉后期文人假托苏李之名所作,写作年代应该跟《古诗十九首》相差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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