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幸买到一支喜欢的玫瑰香水。想到曾经买过试用过的玫瑰香水们,觉得温暖而幸福。玫瑰的灵魂虽无不同,但香水在固定的人生阶段里,味道最契合身心的却永远只有那么一支。这一支有幸被我买到了。也很感谢那些在其他时间里抚慰过我的心情的香水们,特此来纪念一下,毕竟玫瑰是永不过时、永被人深爱的俗套。
Jo Malone Red Roses
Red RosesRed Roses 是一位穿红色礼服裙打水晶伞的小小姐。为什么叫小小姐,因为小时候对《小公主》的故事爱不释手,觉得故事里的Sara,纯真,善良,坚韧,简直是我童年时期的年轻偶像。Red Roses在我心里,大抵是高贵而不造作,单纯的小姑娘的气息。
也曾看过章小蕙笔下的Red Roses,觉得性感的熟女毕竟也都有过少女心。她说:
“我有一个玫瑰香水,每次都涂,就算我在电梯,就算我在餐厅,候机室,在飞机上,什么地方都会有人跑来说:小姐,哇好香好迷人。曾经有男士朋友在我涂完那个香水之后,第二次拥抱说,哇,我的玫瑰。”
是一束纯粹的玫瑰。其实我很久没有用过Red Roses了。现在回想起来,记得她大约是单纯清香,人们形容她,喜欢说仿佛在清晨看见一束带着露珠的玫瑰,优雅而不失风致。但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个像Sara的少女形象,有女孩子世事未晓的天真和甘美,尚未长成的身体里透出淡淡的少女情怀,也许还有着单薄的心事。偶尔微笑,偶尔眉头紧锁,执一把水晶伞,下雨天也毫不胆怯地走在雨里,透过伞顶微笑看着灰白的天空。
而天空中此时会有飞鸟,安静地划过。
Serge Lutens La Fille de Berlin
La Fille de Berlin
SL的香试用过几支,最爱然而也买不起的是好闻到撒哈拉去的穆斯林茉莉,但最想写、最惊艳的还是这一支玫瑰香。
她像心头朱砂痣。
在Jo Malone 流传至大街小巷之后,另一支逐渐被人熟识起来的,是La Fille de Berlin。
真的是一支很“红”的香,红得娇艳欲滴,仿佛童年时代的女孩子一夜之间长大,眼睛里忽然有了睥睨世间的光芒。如果Red Roses是单纯的,那么La Fille de Berlin就是小女孩长成少女了,有了更加丰富的情感,欲望,和复杂的心事,却不愿把心事说出来,宁愿把它埋在雪里,化作一支玫瑰,怒放在寒冬里,寒冬越凛冽,玫瑰却越旺盛。
La Fille de Berlin不同于Jo Malone的单纯,而是拥有了复合的香气,更加有depth。既有少女初长成时的甜美酸涩,又有花朵盛放时的独立。这样一名少女,必然是让人难以忘记的——柏林的冬天很冷,你在大雪过后的都市中正静静地走着,然后遇见了她——她眼睛里有迷蒙的雾气,在这个落雪的冬日,裹着厚厚的红围巾,从你面前经过。也许那少女都从你面前走过多时了,你还在回味她回眸时眼里的神采和她身上那甜美的味道,可她却已经消失在茫茫的雪里,只留下萦绕在鼻尖的玫瑰香气,给你来怀念,她是你的整个柏林。
Diptyque Eau Rose
Eau Rose
横跨地中海至东方之门,从迦太基,亚历山大港,拜展庭,佛罗伦萨,罗德岛,科林斯,科尔多瓦到菲斯,diptyque臻选来自地中海8个不同城市的珍稀原料,满怀着对梦幻般游历和香氛的记忆,受到远古历史的启发,带您重新感受身体保养得艺术......
七夕快到了,春夏之交的时候本来给自己买了Miss Dior,作为夏天到来时的礼物。秋初时,虽然帝都的气温并未显示出它对秋天已经到来的这个事实存在多少自觉,还是觉得应该换一支新的香了。可是这个月衣柜坏掉,订了一个新衣柜已经囊中羞涩,只好顺手撸了一支滚珠中样——于是忽然发觉,我喜欢的玫瑰香味,已经找到了。
如果La Fille de Berlin是冷艳,那么Eau Rose就是暖甜,是我心目中真正的清晨玫瑰。粉色的,淡而清,在晨曦里安静绽放,上面滚动着新凝的露珠。随着日光推移,露珠逐渐褪去,花苞也随之盛放,像是少女的成长,酸涩味被胭脂的气味和色彩掩盖,褪去年少时的飞扬与跋扈,最终替代以恬淡清甜。
瓶子同样美好,刻淡色的玫瑰于瓶身之上,红而不艳,仿佛那抹淡色是从花圃里伸出来的、花朵的生命被时光带走后留下的刻痕。瓶身有棱有角却并不分明,滚珠的更是圆柱小瓶子,装在黑色的绒套里,抽出瓶身,透过玻璃瓶壁和淡青色的香水液体,看到另一侧指尖的纹路,与淡色的花朵叠在一起,仿佛一瞬间就有了许多甜蜜的心事。
一直喜欢听《云水倾虹》,其中的,“细雨何需伞来遮缱绻意,寻君去踏碎万顷琉璃”,一望的云霭烟水。也许就是此时此景,此香能够代表的心情吧。
Eau Rose 20mlSanta Maria Novella Rosa
SMN Rosa
这支香于我而言,大概相逢于失意之时。彼时被人分手,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和朋友吃饭,朋友都觉得我憔悴。后来遇见这支香,觉得适合自己心境,只是于当时自己的年纪来说却并不合时宜。
这支香的名字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是从修女的玫瑰园中长出来的。Evanescence的《The open door》,和Within Temptation的《Heart of Everything》封面,是我对她最初和最深的印象。
这是唯一一支我愿意用凛冽二字来形容的香,其实她并非高冷,只是香调近乎复古,带着垂垂老去、洞察世事的豁达,香气好似来自尘埃里,像祖母的衣橱,轻轻地打开来,是上个世纪的味道。凛冽其实并不在乎多清冷,而是历经世事之后,居庙堂之高的淡定,遇见什么,也都不怕了。
当时的心情,大概和这香相抵,同昔年张爱玲一样,见了他,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欢喜有没有我已经忘了,只是最终花是没有开出来的。有些心情和心事,就和陈年的秘密一样,还是适合埋在修女的园子里,静待一百年后,再让它去长出玫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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