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江南的雨滴滴答答,打湿了门环的铜绿,也打湿了昨夜的酒。
妖娆的女人靠着窗,温热的鼻息,打湿窗前的玻璃,一时间,窗上的景色雾气朦胧,高脚杯里的红酒也摇曳裙踞,碟片还在转圈、歌唱,迷蒙的眼前,却是烟花三月草长莺飞的江南,翻飞在低空中墨粉的纸鸢,耳边响起的,是咝咝啦啦的二胡低曲。
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也有许久,没有再回到那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旧色里。时至今日,这样的选择,她依旧不后悔。
城昨天,江南的雨又在淅淅沥沥,她带着仆人打南街走过,身边的丫鬟双手撑伞小心遮雨,身后的仆人左提右拎外加怀里抱。这不是第一次上街血拼,却是第一次抬头就遇上那个青衣白衫的醉酒书生。
她目不斜视,清冷的目光不施舍给任何一个街上过的,地上走的,只是直挺挺的望向前方,不卑不亢,火红的唇,在经过他时,也只是抿了抿,没有开口。
他被那稍大的阵势逼退到街边,半醉的眸子里,除了那清冷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抬起的酒忘记再送入口中,只是楞楞的望着清影消失在南街尽头。
不久前,他回乡,没带来似锦前程,也没留住如画佳人。的确,像他这样,把人生输得一败涂地的穷小子,还能指望留得住什么?困顿潦倒的生活也唯有诗与酒得以慰藉。
他痴痴的笑了两声,又转过头去,继续自己醉生梦死的诗酒生活。踉跄的脚步,咿呀的的腔调,在淅沥的雨里俞传俞低小悠远。
她终究是活的精彩绝伦,为愧于年华,也一样的高高在上,伸手不及……
姿态昂然,莲步优雅的迈入房门,她还是那样美得无从挑剔。打开室内盏盏的灯,灰暗被一点点驱散,春雨的寒意也步步退去。
整室的繁华让她渐渐忘却街边潦倒的身影,打开唱片,倒出红酒,红唇与酒融合,妖冶迷醉。舞曲在一圈圈的流淌,脱下高跟鞋,曼妙的身姿起舞,转圈,抬臂,转圈……
终于,舞累了,贵妃椅上半卧,美眸半睁,思绪飘飞。
起身,灯色里决然离去的清影渐渐晕开,徒留未完的歌与昏黄的迷离。
没有对错,没有承诺,也没有等待,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又稍有不妥的进展。没有相思红豆,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悲悲戚戚,只有旧色回忆,儿时伴友,轻装帝考,洁白花嫁和身份不等。
城外是淅沥旧雨,城内是迷离低奢……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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