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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是天和医院的实习护士,再有一个月实习期就满了。护士长偷偷告诉她,医院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她有很大希望能留下来工作。得到这一好消息后,林雅工作更加卖力了。周六周日这两天班是所有护士最不爱值的,因为病人们喜欢在周末扎堆看病,而且护士们都想和男朋友出去约会,大家都积极换班,换来换去就换到了林雅身上。林雅答应了,反正她没有男朋友,正好可以借机表现。
没想到周六一早就来了一个重伤病号,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从楼梯摔下来导致昏迷,医生一面紧急诊断,一面让林雅联系伤者家属。
伤者是被一个清洁工发现的,在建安大厦的十三楼步行梯上。现在的写字楼建得越来越高,步行梯只在停电失火时才用,平时人们根本就不走。所以写字楼的步行梯都不够人性化,又高又陡,看着都眼晕。这女人的高跟鞋鞋跟断了,估计是失足跌落导致昏迷的。清洁工没敢妄动,赶紧报警。警车和救护车同时赶到,救护车先送人,警察则留在现场查询伤者身份。
伤者脑部撞伤严重,必须马上手术。医生问林雅:“家属还没联系上?没有签字不能手术,赶紧找啊!”一个小伙子跑进来:“刚才摔伤的女人呢?”林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倒是快点啊,必须马上手术,签字!”小伙子吓了一跳,白净脸微微发红:“你别抓我啊,我不是家属,我叫王飞,是警察。”林雅脸也红了:“警察怎么不穿制服?”王飞说:“我抓逃犯时制服被撕破了,新制服还没发下来呢。”
王飞在伤者包里找到了身份证。伤者叫莫娜,二十九岁,就在建安大厦十六楼的顺发财务公司工作,她的丈夫接到通知正赶过来。王飞问医生:“您能肯定是摔伤吗?”医生说:“初步检查应该是。”
莫娜的丈夫赶到了,他一见妻子的样子就傻了,医生劝他赶紧签字,他一再追问:“我妻子还能不能抢救过来?”林雅劝他:“头部磕碰导致脑部淤血,颅压很高,必须马上手术,你赶紧签字吧。”他仍然不放心:“你们确定能抢救过来吗?”林雅急了:“再不签就真来不及了!”他还在犹豫,王飞看不下去了:“人命重要啊,什么事也得先抢救再说啊!”他才不情愿地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李波。
手术还算成功,能不能挺过去就要看运气了。林雅把莫娜安顿在特护病房101内,然后进入值班室。特护病房内的仪器是全自动的,一旦病人的血压、氧气、心跳等任何指标出现问题,值班室内的报警器就会响起,同时代表病人床号的指示灯也会亮起。从值班室赶到特护病房只需要十几秒,基本和守在病人身边没什么区别。
李波要求陪床,林雅同意了。林雅虽然很疲倦,但她不敢睡,她得盯着监护仪。这一夜,莫娜的呼吸几次出现急促状况,心脏跳动也不稳定,林雅不时过去查看,直到天亮有人接班,林雅才找地方睡觉。
下午王飞来找了一次林雅,了解莫娜的情况:“她还有可能说话吗?”林雅想了想:“如果恢复得好,是有可能的,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她能不能挺过这两天才是关键。”王飞自言自语:“电梯又没坏,这女人为什么会选择走楼梯呢?”林雅说:“减肥,我每天都爬家里的楼梯减肥。”王飞上下看看她,笑着摇摇头。林雅脸一红:“你笑什么?笑我胖?”王飞赶紧说:“不敢不敢,我只是想,你不会穿着高跟鞋爬楼梯吧?”林雅愣了愣:“那不行,会扭脚的。”
周日那天,莫娜的病情没有恶化的迹象。林雅松了口气,只要莫娜坚持过完这一晚上,估计就没生命危险了,自己也可以轻松交班了。李波看妻子情况稳定,也暂时离开了,他说要去妻子单位打听一下情况,而且他在电子市场的摊位也要托人照看。
傍晚,李波回来了,他脸色凝重地找到林雅:“我能看出来您是好人,您能不能告诉我实话,我妻子到底还行不行?”林雅说:“这种事是不能肯定的,手术还是成功的,但伤得太重,从昨天的几次异常来看,还需要至少两天才能脱离危险。”李波转身走了。
周一早上七点左右,值了一夜班的林雅迷迷糊糊听见警报声,她猛然清醒了,扫了一眼监控面板,一个红灯正在闪烁,101病房!林雅跳起来冲进101病房。李波在陪床上睡着了,莫娜脸色发灰,那是死人的脸色啊,林雅两腿一软,差点摔倒。
医生赶来做检查,李波被林雅叫醒后伤心欲绝,他怀疑是手术做得不好:“你们非逼着我签字,连警察也逼我签,现在我老婆死了,你们高兴了?”院长也赶到了,劝说李波要冷静,人送来时就已垂危,虽然手术成功,但并不能保证病人一定能脱离危险。
在一片混乱中,林雅检查了莫娜的各项监控仪器,都在正常工作,但尸体耳边嘴角发青,应该是窒息死亡,时间不长。可按理说,病人刚一窒息,值班室的警报就应该响,难道是仪器出故障了?
林雅偷偷把疑虑告诉院长,院长瞪了她一眼,继续劝说李波:“同志,我们的护士是遵守值班制度的,病人术后死于并发症很正常。如果你要进行医学鉴定,我们也可以配合。但如果证明不是医院的问题,费用都要由你来承担。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出于人道主义,医院可以提供一些资助,毕竟病人在我院去世,我们也很悲痛。”最后李波终于平静下来,跟着副院长去谈判了。
林雅刚想说话,院长严厉地说:“到我办公室来。”一进屋院长脸就沉下来了:“你值班时睡觉了吗?”林雅委屈地说:“我再有一个小时就交班了,一夜都没睡,怎么会这时候睡着?”院长不耐烦地说:“病人至少死亡有半个小时了!病人术后处于无意识状态,痰液和血块甚至连她自己的舌头都可能导致窒息,这就是要用仪器监控的原因!我看过了,仪器很正常,肯定是你睡着了,连报警都听不见!”
林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睡觉!我要求重新检验仪器!”院长恼火地说:“别胡闹了,医院给李波两万块钱了事。如果大张旗鼓检查仪器,就是没故障李波也会狮子大开口,到时更不好收拾。你出去吧!”
林雅走出院长办公室,眼泪终于流出来了。自己辛辛苦苦加班值班,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本来十拿九稳的工作要吹了!她仔细把莫娜用的物品收好,作为提醒她永远不要粗心的警钟。
王飞又跑来找林雅了,他这几天有事没事总往医院跑。他指指林雅的眼睛,林雅揉揉哭红的眼睛说:“没事。”王飞看看表:“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可以慢慢聊。”
饭是在咖啡馆吃的,林雅心情稍好了点:“你们警察办案都请人吃饭吗?”王飞笑了笑:“哪能呢,我只请美女吃饭。我见过你们院长了,你昨天晚上到底睡没睡觉?”林雅心情顿时又差了:“你什么意思?我当然没睡!”王飞笑着说:“别误会,我相信你。也就是说,如果仪器没坏,你肯定能第一时间听到警报。”林雅肯定地点点头。王飞接着又问:“你是接触李波最多的人,你觉得他对莫娜的感情怎么样?”林雅想了想:“我觉得他挺伤心的……”她忽然惊讶地说:“你不会是怀疑他吧?不可能的,他看护两天了,如果真要下手,有的是时间,为什么要选择天亮时才动手呢?更何况,如果是他动的手,监控也能报警啊。”
王飞说:“你们医院有监控录像吗?”林雅想了想:“大门口和大厅里都有。”王飞要求调查医院的监控录像,院长虽然有点担心节外生枝,但也无法拒绝。王飞调出了两天的录像,开始快进。看了一阵后,他满意地点点头。
李波正在和副院长谈判,王飞走进来,他不自然地看了王飞一眼,对医院的人说:“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总之尽快让娜娜入土为安。”
王飞笑了笑:“她入土,你为安,是吧?”李波惊讶地说:“你什么意思?”王飞脸色沉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妻子脱离危险期后杀了她?医生说最后的监控数据表明你妻子已经脱离了危险,很快能醒过来。”
李波像被雷击了一样:“不可能的,护士告诉我至少还需要两天才能确定!”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我妻子?”王飞说:“我也想弄清这个问题,如果你想杀她,不签字手术就行了,何必要抢救后再动手呢?”李波松了口气:“对啊,这完全不合逻辑嘛。”
王飞说:“可事实却让我吃惊。你妻子被摘掉了氧气面罩导致窒息,氧气面罩上有你的指纹。”李波说:“我是摸过氧气面罩,但我是为了帮妻子戴稳面罩。”王飞说:“那面罩里有你的皮肤细胞和毛发细胞怎么解释?你不会告诉我是为了替你妻子试戴吧,还是你忽然缺氧需要急救?”
李波哆嗦了一下,不说话了。王飞接着说:“你把面罩戴在自己脸上,是为了模拟你妻子的呼吸,避免传感器发现病人呼吸停止而报警。你在电子市场做生意,对传感器类型应该很熟悉。还有,在你妻子的呼吸道里发现了少量纤维物质,应该是毛巾上的,你不但摘掉了你妻子的氧气面罩,还用毛巾捂住了妻子的脸!”
李波崩溃了,他号啕着说:“我也不想这样啊,我曾经很爱她,可他们说如果抢救后过了四十八小时再死,就不能算工伤保险了,不但得不到赔偿,我还得自己出医院的钱,好几十万啊!我问过护士,我妻子还很危险,万一她过了今天8点去世,那就没钱了!何况她对不起我,她和别的男人不干不净,连打胎都把我蒙在鼓里!”
王飞转身对林雅说:“你得再帮我个忙,你们医疗系统有内部网络,帮我查查其他医院是否有莫娜的医疗信息。”林雅赶紧跑去搜。十分钟后,她笑着告诉王飞:“你得请我吃饭了,看我找到什么了!”
李波被逮捕了,这事在顺发财务公司掀起了轩然大波。女人们纷纷表示以后绝不能穿高跟鞋走那又高又陡的楼梯,而且一定要好好和老公谈谈,重新认识一下男人。
王飞在一群声讨李波的女士中穿过,随着刘经理进了办公室。刘经理苦笑着说:“今天大家都没心情工作。我也很难过,莫娜是公司最年轻的注册会计师,也是公司的顶梁柱之一。她这一走,好多家公司的账目都得交接,一片混乱啊。”王飞点点头:“莫娜入院第二天,李波来你们公司干什么?”
刘经理说:“他来谈判,莫娜是在工作时间受伤的,他希望公司能出一笔钱。我也很想帮莫娜,但公司制度我不能违反。我告诉他,公司给每个员工都上了工伤保险,保险公司应该出钱,他就去找保险公司了。”
王飞说:“您告诉他四十八小时之后死亡就不属于工伤了,是吗?”刘经理愣了一下:“我没说啊,应该是保险公司的人告诉他的吧。”王飞说:“我去过保险公司了,他们接待客户是有录音的,他们没说过。一般来说,人还没死,保险公司出于对自身利益的保护,也不可能提前告诉李波这个冷僻的知识。”
刘经理尴尬地笑了笑:“那大概是我忘了吧,我有可能随口说过。”王飞说:“你告诉李波,莫娜曾做过人流手术,你怎么想起跟他说这事?”刘经理说:“不是我主动告诉他的,他好像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就来问我,我也没隐瞒,我想万一莫娜不行了,他也不至于太伤心。唉,看来我不该说。那个男人我不认识,听莫娜说已经出国了。当时我批评了莫娜,但为了不导致家庭破裂,我批了莫娜一个星期的假,对外就说是出差了。”
王飞问:“那您到医院去是为了探望莫娜吗?”刘经理愣了半天,矢口否认:“不不,听说这事后,我是很想去,但我太忙了。”王飞说:“刘经理,在莫娜手术后,你去过一次医院,要不要我把监控录像给你看看?”
刘经理再次尴尬起来:“录像?啊,我想起来了,前天我办事路过医院,就想顺便进去看一眼,不过因为有人打电话说有急事找我,我就赶紧走了,没进病房。”
王飞掏出一份通话清单:“说到电话,你和莫娜平时的电话很多啊,都是工作的事?”刘经理板起了脸:“这不关警方的事吧。”王飞说:“可是有一个电话恰好在莫娜跌倒之前,这时间未免太巧了。当天的电梯又没坏,她为什么要走步行梯呢?你们可是十六楼啊,我想应该是你叫她去的吧。我对现场照片做了技术分析,第二节台阶的血迹有重复的痕迹,如果人是自然摔落,不可能在同一节台阶上摔两次。何况第二节台阶很难摔到后脑啊,她更像是被人抓着头撞上去的。”
刘经理哼了一声:“你怎么说都行,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他脸色发青,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王飞笑了笑,接着说:“有件事你可能没想到,莫娜流产后,胎儿并没有扔掉,而是被制成了医学标本。我想现在做个DNA鉴定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经理浑身一震,依然看着窗外,半天终于叹了口气:“她很漂亮,也很聪明,只是太贪心了。她想和我结婚,她搜集了我那么多做假账的证据,万一哪天她把东西交上去,我就全完了。本来我把她叫到楼梯间只是想找她谈谈,可她威胁我,我一怒之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她叫喊起来,我情急之下把她推倒,没想到她后脑磕在了台阶上。我看她翻了白眼,就狠下心,又按着她的头撞了两下。没想到她没死,她一醒过来我就死定了。我想去杀了她,可她丈夫陪床,我没机会。没想到第二天李波来和我谈工伤赔偿的事,我听莫娜说过,李波小心眼,很贪财。我就把工伤保险条例给他看,为了刺激他尽快下手,我还告诉他,莫娜和别人有染。我和莫娜的事一直很隐秘,没有什么把柄,想不到你……”
因为林雅细心,为警方保留了呼吸面罩上的证据,院里表扬了她,并正式聘用了她。不过林雅已经不肯连续值班了,尤其是周末,因为她也要约会。约会时,林雅问王飞:“如果没有那个胎儿的标本,刘经理是不是会逍遥法外?”王飞摇摇头:“即使没有,他也难逃法网。真正可叹的是李波,他回到医院,一定是做了一夜的心理挣扎,可惜他没能挺过自己的危险期,在四十八小时的最后一刻坠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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