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深井效应》
作者,(加)娜丁.伯克.哈里斯
第三部分 处方
第10章
关键在父母
父母健康是保证孩子健康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像乘坐飞机遇到飞行危机时,空姐会提醒父母再给孩子戴上氧气面罩之前,先戴上自己的氧气面罩。
硅谷女企业家的困境
轮到在哈里斯医生家里,办晚餐之夜时,她的丈夫阿诺协助他准备晚餐。当阿诺在厨房里忙碌时,哈里是医生告诉他她的计划:我要和大家分享我遇到的挫折,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晚餐包括一份番茄黄瓜冷汤,一份美味烤鸡肉和一份夏莫沙拉。当大家开始集起红酒杯聊天时,哈里斯医生把她的问题抛了出来。他告诉大家,她所从事的工作,在信息传播方面出现了一些误差,但似乎全世界都忽略了这一点,媒体漏掉了关键的一点,就像毒性应激反应是人类的一项基本生物反应,它不分贫富和地域,所以逆境对人的影响无处不在。如果它被公认为是一个穷人相关问题,他们就会错过帮助所有孩子的机会,他询问大家如何才能让更多的人明白,童年不良经历筛查对每个人都非常重要,而不仅仅是贫困和弱势群体。
有几秒钟大家都保持着沉默,正当她担心她们没有明白她在说什么,或者是汤的味道不太好时,她们不约而同的开始发言。她以为大家会从事业的角度来为她解答疑惑,没想到她们以母亲妻子和女儿的身份作了回答。
天使投资人卡拉先说话了:“我认为问题可能在于,在非贫困社区这个现象也许涉及隐私,比如我爸爸就是个酒鬼,而且非常残忍,但他为了保住工作,所以没让人知道”
大家纷纷点头。
接下来在场的一半人都分享了自己或者认识的人遭遇过童年不良经历的故事,大部分故事都与哈理斯医生从湾景区患者那里听到的非常相似一一。父母有精神疾病或药物上瘾,性侵,身体,或者精神虐待,家庭暴力等。但令他吃惊的是这些故事一直被隐藏着。不为人知,看看这些女精英,看看她们取得的成就,再看看她们为自己创造的生活。大概没人能想到,她们中的一半人在孩提时代,也经历过巨大的心理创伤。
卡拉问道。:“我想最大的问题是,如果知道自己有童年不良经历,我们能做什么,我的意思是,知道真的会有影响吗”?
哈里斯医生正要开始她的标准回答,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她就听到卡罗琳叹了口气,放下勺子,她的这个举动比他那超级名模般的外表更让人意外。卡罗琳可能是哈里斯医生见过的,最善于分析的人了,她的大脑就像一台电脑,不管问题是什么,当卡罗琳回答时,你会感觉她已经做过了精密计算,并用成功率至少在99.4%以上的解决方案来回答你,然而至此她的表情和行为变化得太突然,每个人都转头看向她。
“姐妹们,”她摇着头说,“这会让世界变得与众不同”。
当沙拉端上来时,卡罗琳给大家讲了她的故事。
卡罗琳在斯坦福大学读研究生时获得的艺术和计算机科学的双学位,他对人与机器的共生关系着迷,20世纪90年代,为了从互联网这个新事物产生的海量数据中寻找规律,他开发了一个可视化工具的软件,这款软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让卡罗琳开创了自己的事业。于是,她从斯坦福大学退学,创办了一家开发和运营该软件的公司。这时卡罗林遇到了一个叫尼克的男人,他高大英俊,而且非常热情。
卡罗琳贝尼克对政治和科学的热情所吸引并且喜欢他,滔滔不绝的谈论人工智能拯救世界的未来,必然现实的样子,他们进展得很快,几个月后就住在一起了,不久后便结了婚。但几年后,卡罗琳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但她还无法解释到底哪里不对。
所以当卡罗琳发现自己怀孕之后,他没有急着告诉尼克,她甚至在考虑和尼克分手,然后搬走。不过这种冲动转瞬即逝,最终卡罗琳还是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尼克,他表现得既甜蜜又兴奋。当他们躺在床上时,尼克会抚摸着她的腹部说:“想象一下,我会和这个小男孩一起造机器人。”他还会帮助大腹便便的卡罗琳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会给她递水以确保她的饮水量。
但当他们的儿子卡尔出生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尼克很快对卡罗琳把全部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感到不满。大多数妈妈都知道,新生儿在妈妈的世界中就像是一口巨大的需求之井,其他事情对母亲来说都得排第二,第三甚至根本排不上号。卡罗琳明白,这种排序的改变对于丈夫来说是很难适应。他们过去热烈而密切的相处方式,肯定一去不返了,渐渐的她感到疲惫和不知所措,更感到尼克似乎在故意找茬。让她当妈妈的工作更困难,很快小矛盾开始发展成大争吵。
在宝宝出生后,尼克的饮酒量急剧上升,他本就是一个派对爱好者,但随着卡尔的到来,事情变得一团糟,不久,尼克的工作也出现问题,被老板解雇了,几个月下来,卡罗琳觉得他花在与尼克吵架上的时间都比尼克陪伴自己的时间多。一点小事情就能让他暴跳如雷,他甚至拒绝帮助照顾卡尔。因此当卡罗琳休完产假继续工作时,他们只得请一个全职保姆,尼克的脾气越来越坏。卡罗琳和爸爸通电话,他会生气,卡罗琳出门和朋友共进午餐,他也会生气。
卡尔6个月大时的一天晚上,卡罗琳和尼克正在厨房里做饭,当时发生的一件什么事情突然把尼克惹火了。几年后卡洛琳甚至都不记得到底是什么事的,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尼克的大吼声和锤门声。当时卡罗琳沉默着缩成一团,她不想吵架,当尼克终于停止吵闹之后,从厨房角落里传出儿子卡尔的痛哭声。卡罗琳看到儿子的小脸通红,带着哭声,简直撕碎了她的心。这时,保姆冲进来,把卡尔抱到了另一个房间。
卡罗琳想知道他是怎么落到这种地步的,表面上看一切顺利,他的公司被收购了,他成了硅谷某个大公司领导团队的一眼,每天都要管理数百名工程师和计算机科学家,但家里一团糟。车库门打开的声音宣示着尼克回来了,只会让卡罗琳心跳加速,全身紧张,他在想必须有一种方法来处理这种情况。
在尼克难得的温柔时刻,卡罗琳会问他为什么他们要吵那么多的架。“这不正常,不是吗?”每当她提出他俩的关系,可能出现了问题时,尼克会有两种反应,当他心情不好时,他会诋毁卡洛琳的朋友们,说她们嫉妒他俩的关系,当他心情尚可时,就会笑卡罗琳大惊小怪,声称爱就是这样,她应该原谅他。
卡尔三岁后不久,全家搬到了新家,那是一栋幽静而美丽的大房子。从卡尔出生以来就一直照顾他的保姆,无法和他们一起搬过去。在搬家之前,卡尔一直是个自信快乐的孩子,他会跑到街上的陌生人面前,兴高采烈的喊,嗨,我是卡尔。然而搬家后卡尔变得孤僻害羞了,很快,卡罗琳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抱怨卡尔开始打班上的其他孩子,到卡尔4岁时,幼儿园已经忍无可忍,老师坚持让卡罗琳和尼克带卡尔去做多动症评估。
卡罗琳很担心,她注意到,除了在学校时发脾气外,卡尔在家里也很容易哭,而且会突然生病,卡尔一直是个健康的孩子,但最近却经常感冒肚子痛或者头痛。
他们被儿科医生推荐到一家顶级诊所进行多动症评估,在那里一位经验丰富的临床医生接诊卡尔。给孩子和父母做了评估,然后和卡尔单独待了一段时间,当4岁的卡尔被支开去和医疗助理玩耍时,医生告诉卡罗琳和尼克,这可能很难让你们接受,但你们的孩子缺乏童年时期的保护。
“这是什么意思?”卡罗琳问。
“卡尔正在遭受心理创伤,我们认为这就是导致他多动症的原因,它需要一个更平和的环境。”医生说。
对卡洛琳来说,这段谈话里困扰他的部分,也是尼克无法接受的那部分“正在遭受心理创伤”。医生是这么说的,但尼克除了“多动症”这个词,什么都没听进去,尼克只管让卡尔服用利他林,并坚持认为医生的其他话都是胡扯。
虽然,卡尔开始服药后,老师对他的行为更受控制感到高兴,但卡罗琳却非常不安。因为她发现儿子变了,那个精神饱满的孩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目光呆滞的孩子,由于药物会影响胃口,卡尔的食欲也变差了,虽然卡尔在学校的表现好了许多,但卡罗琳担心他并没有真正好起来。
卡罗琳也变得越来越神经衰弱,他的老板建议他多给自己留出一些时间进行自我调节,比如瑜伽,运动的,然而,卡罗琳的“自我时间”也成了尼克吵架的导火索。尼克觉得卡罗琳的这种行为是自私的表现。对尼克来说卡罗琳要负责养家糊口这件事情不重要,他认为卡罗琳应该花更少的时间工作,用更多时间陪卡尔和他。而且尼克还认为,卡罗林不应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好而出门,这是浪费时间,尼克甚至在网上发帖,把家务事公之于众。
卡罗琳觉得自己像只困在琥珀里的苍蝇,她所说和所做的一切都不能让尼克改变行为。卡罗琳知道,尼克的愤怒对卡尔有害,但毕竟尼克从来没有打过卡尔和她。她不敢轻易选择离婚,因为离婚后父母拥有共同监护前,卡尔就面临着某段时间要和父亲单独生活,如果尼克喝醉了带着卡尔开车怎么办?如果尼克冲着卡尔大吼大叫怎么办?尽管她觉得很痛苦,但为了儿子,她会坚持到底,如果没有7岁儿子那难以想象的勇气,他们的生活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有一天在又一次家庭大战中,卡尔没有像往常父母吵架时那样回到他的卧室,而是站在门口看着父亲痛斥母亲,当一切结束尼克离开后,卡尔走到卡罗林面前,用手捧起她的脸。“妈妈,”他看着卡r罗琳说,“我们离开这里吧。”
为孩子做正确的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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