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苏醒决定面对现实,不再逃避进入叶凡的书房,她准备要打扫叶凡的书房时,云飞扬来访。苏醒家的猫意外受惊蹬散了苏醒关于这个案件的笔记,云飞扬看到画上的汽车窗户上标着大大的问号。
苏醒向云飞扬指出,叶凡失踪之日,大风大雨,但是某种迹象表明,司机座侧的车窗,在行驶过程中是开着的,对此她非常疑惑,但是又毫无头绪。云飞扬猜测有两种可能。云飞扬话语之中的关心有些过头,被苏醒隐约察觉。彼时,公安局来电,女死者失踪终于有人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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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挂了手机,速度抓起包就外冲,云飞扬跟在后面说:“我的车正好在门口,我带你过去吧。”苏醒说不用了,直接用叫车软件叫了车,直奔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王警官直接安排报案人和她见面。长久以来,苏醒虽然一直坚信自己的丈夫一定没有对这位女死者做过什么,但是她对于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叶凡的后车厢,她到底是谁充满了各种猜测,现在起码部分答案就在眼前,苏醒的心不由怦怦跳了起来。
接待室里坐了一个男人,皮肤黝黑,即使坐在那里也看的出身材矮小,看上去大约能有五六十岁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两条腿上的手,样子看上去很局促,如果没人讲,别人还会以为他是嫌疑人之类的。苏醒他们一进接待室,他马上想要站起来,王警官对他压压手,示意他不必站起。
接着王警官对他们介绍了彼此,声明此次会面属于非常规安排,经过申请,出于调查案情的需求,让双方进行面谈。王警官让报案人再说一遍女死者的情况。
报案人扯着一口口音极重的普通话又讲了一遍。原来报案人是女死者的父亲,他们是云南人,女死者名叫王婞,她的母亲在20年前去世,去世两年后父亲又续弦,继母后来又生了个男孩,本来不宽裕的家,经济天平完全倾向了女死者的弟弟,致使她考上大学却无钱可上。
为此,女死者和继母一直关系不和,所以后来就离开家,独自在外漂泊打工。虽然和继母不和,但是和父亲还是有联系和往来,每年也会打几个电话回家,也会多少寄点钱给她父亲。
不过前两年她没有寄钱回家了,而且还伸手问父亲要钱,问原因是在外面做点小生意需要本钱,她父亲因为觉得亏欠她,也就尽自己所能的给她一些钱,后来联系就越来越少。
由于女死者一直行踪不定,又和家里的关系磕磕绊绊,以至于一年没有联系,她父亲压根没有想着报失踪。这次还是同乡的一个人看到了协查通报,回去告诉她父亲,说那张通报上的人长得好像小婞,她父亲这才联系公安局,然后又辗转来到女儿死亡的城市。
苏醒没有从这段叙述里听到任何能和叶凡扯上关系的事情,她着急问王婞的父亲,是否知道她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叶凡的人?王婞的父亲茫然的摇摇头说,从来没有听到她提起过这个名字的人。
苏醒又问他是否知道王婞在这个城市多久了?王婞的父亲也是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女儿在前年春节回家后,提起想要到这个城市来,但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苏醒失望而又无语的看着这个男人。所以,还是没有关于叶凡的信息。就连这个王婞的事情,也还是那么的模糊。
王婞的父亲一直都在看着桌面讲话,只是偶尔看一眼王警官,讲完之后他才看着苏醒,张口问:“你们认识我家女儿?“苏醒摇摇头,:”你老公也找不见了?“苏醒点点头:”我家女儿死在你老公车上?“苏醒全身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王警官见状立刻起身,宣布这次见面结束,并示意苏醒先跟她出去。一出门,苏醒就急切问王警官,现在女死者的身份清楚了,这会对找到叶凡的下落有帮助吗?
王警官回答苏醒,在办案过程种,经常会有很多条看似不相干的线索,但是总有一些千丝万缕的线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最后真相大白,现在他们就在把这些千丝万缕一点一点找出来,他让苏醒保持信心,剩下的就交给警察。
从公安局出来,苏醒心情复杂,她既沮丧失望,也意外的有点小小轻松。因为从这次的会面来看,苏醒觉得,很明显叶凡并不认识女死者,他们的社会关系网一点也没有共同的地方,虽然这一点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女死者会在叶凡车上,但是无端的让苏醒心里感觉好过一点。可是,叶凡,叶凡,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醒就这么想东想西的步行了很久很久,也不看方向,直到累的两条腿都感觉僵直了才打车回家。到家竟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当苏醒打开漆黑一片的房门时,禁不住一股强烈的悲伤从心底涌起,心底的希望被失望代替时的巨大缝隙让她无所适从,她打开所有房间里的灯,希望这些桔黄色的灯光能填掉那个缝隙,给到她一些暖意和希望。
门铃被按响,苏醒奇怪怎么晚了会是谁,她大开门一看,原来又是云飞扬,想到之前云飞扬话里的那一丝丝特别的东西,苏醒有点不自在起来。
云飞扬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他说:“我看见你家亮灯了,猜你没有吃饭吧?我自己煮了海鲜粥,分你一盒。怎么样?公安局那边还顺利吗?有什么消息吗?”
苏醒没有伸手接粥,她看着云飞扬直接说:“ 飞扬,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我不想有任何误会,你只是单纯的把我当作邻居和朋友看吗?”
云飞扬递粥的手落了一落,沉默了两秒,他说:“苏醒,我亲眼看见你从崩溃到拼命振作自己,不断从绝望到绝望,又不断让自己振作去找叶凡,这让我对你很佩服,除了佩服之外我也很关心你,希望可以帮到你。仅此而已,你想多了,放心吧,我有女朋友,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苏醒看着云飞扬一脸坦诚,瞬间觉得非常不好意思,画画的人也许神经过于敏感了。想起云飞扬这段时间给予的帮助,苏醒歉然的接过云飞扬的粥,道了歉,说了谢谢。说老实话,在秋意渐浓的夜晚,一碗热粥还是能帮助驱散些许寒意和凄凉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醒依然带着许多疑问和期待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一边生活一边继续寻找和等待。
这一天,云飞扬又来找苏醒,他拿着两张美术馆的票,邀请苏醒去参观一场画展。他说苏醒浸泡在这件事情里这么久,应该出去走一下。
参展画家里,其中一位是他多年的朋友,可以介绍给苏醒,也许可以给苏醒带来一些新的机会。苏醒因为一年多无心工作,除了之前关系很不错的一家画廊跟她签了一年约,再无更多进项。
苏醒也知道这场画展,里面有几位同时代的画家是她之前很喜欢的画家。云飞扬还说,这场画展他的女朋友也会去,届时可以介绍认识,话说到这里,苏醒也不便再做推辞,她便接受邀请一同前往。
他们到达的时候,市美术馆前已经排起了长队,人群在分批次缓缓的进入美术馆。云飞扬和苏醒排在人群中间,跟随着人群慢慢入场。
苏醒问云飞扬女朋友到了没有,云飞扬说她来得早,等不及已经先进去了,等下在美术馆里碰面就好。
当苏醒他们排到美术馆入口前的时候,苏醒感觉有道目光在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疑惑的看了下周圈的人,除了云飞扬,并没有相熟的面孔,但是那种被注视感还是非常强烈,她又看了一圈,美术馆门前站了几个维持秩序的保安,其中一个保安又黑又瘦,他正直直的盯着苏醒看。
那是王婞的爸爸!苏醒和他视线一对视就认出来了,她非常意外在这里看到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话,说什么。正当苏醒纠结的时候,她已被人群裹着,进到美术馆展厅里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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