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讲到,我和涛哥达成一致,一行五人来到秦皇岛玩。我们在秦皇岛别墅区附近边玩边看,压了一个上午的马路,方才来到联峰山公园里……
联峰山公园
“到了,到了,看到海了!”
海拔不到200米的联峰山其实本来算不上是爬山,只因我们上午走的路实在太多,爬到山顶着实精疲力竭了。当然,成果也是不枉一番辛苦的。
登高看海与在海滩看海相比,更明显地给人一种胸怀豁然的感觉,所谓“山高人为峰”。俯视,这种如同上帝一般的视角,会让登高者忘记自己就是众生,而去观察众生。
而对于毫无现代感的北戴河别墅区来说,“众生相”则显得安静祥和,把大海也衬托得更加广阔。
“来来来,拍个照片!有没有模特儿啊?”
相比之前一个人旅行,这次终于有人可以拍了,于是我总是吵吵着要拍照片。后来,这句话,我几乎说了一路。
大家各自取景留念之后,方才心满意足,准备下撤。其间我拿出望远镜,看到了老虎石公园里黑压压的人群,建议大家放弃老虎石公园,后来也得到了认可。
午休时间
下山之后,打了车直奔住处——赤土山新村,这时候已经是过晌的一点了。小区门口那些小餐馆的午餐实在不敢恭维,总之,点了几个菜之后才发现,一桌子上最好吃的竟然是米饭,而价格也是几乎就等同于景区价。
饭后准备休息一下,因为民宿是我选的,入住之前我一直有点儿担心住宿情况不如意。后来,看到热情的老板带我们登记入住,而其他住客一脸茫然的时候,我终于放下心来。房间也不出所料的完美,设施齐备,干净漂亮,调料一应俱全,缺点只是距离小区门口远了些。
鉴于房子里这么浓郁的生活气息,我们决定晚上自己开火。我隐约觉得这个完美的决定让我对此行又多了几分期待。
大家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收拾东西之后,决定去比较近的金山浴场玩儿。然而,去的方式却不一样——他们四人打车前往,而我决定跑完这四公里左右的路,算作是补上了今天的跑步计划,完美!
沙滩浴场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大概因为身体已经活动开了,跑起来感觉身轻脚快,轻轻松松把配速跑进了五分钟,我竟然还要先到一步。
让我有点失望的是,其实这里的人只是比老虎石公园相对少一些而已。当然,像涛哥说的一样,这样也代表着安全,玩的放心。
在还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在村子附近的水塘里玩水。虽然动作不标准,也很难说那叫做游泳,但总算是跟着哥哥们学会了在不被水淹的前提下产生位移。而如今竟然想不起上一次游泳是什么时候了。长大之后,我虽然也曾经到海边数次,却从未下水,泳裤也一直被积压在箱子底。
“哇,还真有点儿凉啊”可能刚跑完,身体还在发热,这水温我一时适应不了。
“还行吧”涛哥回应道,在他看来,这次秦皇岛之行也就是主要为了来吃海鲜和游泳来的,“走,往深处探探底。”
扑腾了两个来回,咂摸着嘴里的咸苦味,我才忽然认识到一个事实:这是我第一次在海里游泳。小时候,涛哥的水性就比我好得多,如今依然看起来如鱼得水一般。我们不约而同地想起来中学时代一起游泳玩水的画面,现在一晃过去十几年了,自然不禁感慨一番曾经的青葱岁月。
不过,似乎女孩儿们对游泳戏水这种事情没有太多兴致,而我越发觉得自己这个“灯泡”在涛哥两口子跟前有点儿亮,也慢慢打了退堂鼓,偏偏又赶上小腿频频抽筋,干脆上了岸。
这里是一处浴场,听到的是人声鼎沸淹没了海浪淘淘,看到的是游人如织掩盖了海滩流沙。和海水的清凉相比,岸边显得很躁动,约摸一个小时左右,兴致索然,我们打道回府。
晚 宴
涛哥建议我和他一起去买海鲜买菜,女孩们先回家休息。又一次没有异议的成交了。按着民宿房东给我们的地址,我们边走边聊,两三公里不过半个小时的脚程。
这个海鲜市场很小,摊位也才不到十个,里面还有蔬菜和粮油店,倒也五脏俱全。当然,毕竟现在是休渔期,虽然海鲜有死有活,质量并不是上乘;但是总算是分量足,价格公道,更没有偷天换日的伎俩。
在几家店挑挑拣拣,半个小时就满载而归,沉甸甸的海鲜显得另外买的几棵青菜没有分量一样,我们俩自觉满足,加快脚步回了家。
见我们满载而归,大家都比较满意。只是每当我联想到袋子里活蹦乱跳的小生物,一会儿就要成为盘中餐,反倒有点不忍。
“黄彦臣……”我在忙公司的事情,没有多余的思路回应涛哥的问话。
“黄臣臣童鞋。”涛哥好像有点困惑,并没有放弃等待我的回答。
“嗯,怎么了”我以为是叫我做饭,便唯恐避之不及地回应道。
“咱们买那些个的青菜呢?”
“啊?”心里想到:果然是海鲜太沉甸甸了吗……
那些青菜是今晚主要的配菜,简单回忆之后,我确定那些菜应该就忘在了店家那里。“我回去拿吧!”
“不用了吧,太远了,打车也不方便。”
“没事,穿上跑鞋,我很快就能回来。”我看着厨房里那些垂死挣扎的小家伙们,我反倒忽然有种逃离屠杀现场的感觉。面对注定的海鲜大餐,我只能这样自欺欺人、掩耳盗铃,来获得稍微的心理慰藉。
两公里不过就是十分钟的功夫,然而做饭的时间却漫长的很。幸好的是,我大部分时间只是在等待,因为涛哥说:“拿回这些菜,你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哈哈……”我在心里窃喜。
主厨掌勺的是涛哥两口子,做配菜和打下手的是Style和Marry。
我又想到,上学时代的涛哥是一个绝对“远庖厨”的人,就是宁愿扛水泥搬砖都不会去刷锅洗碗的那种。如今这两口子配合默契,涛哥反倒成了颠勺的大厨,婚姻真是比岁月更像一把杀猪刀啊。
我又想到了自己,在一旁感慨到:“一个人怎么都过不出两个人的味道。”
眼看饭菜就要齐备,我忽然想到还差喝的东西助兴,便又一次换上了跑鞋,跑了一趟超市。往返两公里的功夫,菜已上桌,只欠我这东风了。
“干杯!”
做饭如爬坡,吃饭像放坡,盘盘皆美味,口口齿留香,疲惫之后的海鲜大餐满足了大家对海边的一个幻想,就着欢声笑语,每个人的面前都慢慢摞起了一堆一堆的海鲜壳。只不过后来我发现,有的人只顾往外面挑壳,有的人只顾往嘴里挑肉,而我是前者……
厨房的灯光有些氤氲,我有那么一刻觉得菜香味还不如这人情味来得馥郁香醇,醉人心脾。小时候妈妈生起的烟火,让我们感受到一个家即使家徒四壁一般简陋,但是怎么也不能冷落了炉灶。灶王爷也是每年必须要祭奠的神灵之一,有了它,人间才有了该有的样子。
而这次与故交新友同行的秦皇岛之旅,更是在平淡的烟火人间之上赋予了一层新奇的感受,相对于索然的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更加让人觉得满足了。
加 戏
收拾完毕,夜色已深,见大家对我带来的桌游牌都不太感兴趣,于是收起作罢。情绪到位的话,即使是简单的“谁是卧底”一样厮杀甚酣,玩什么并不是重点,于是我们度过了两天里过得最快的几个小时。
既然是游戏一场,便也认真不得,主要是为了玩得开心,小伙伴们也非常尽兴。
Style有着可以让别人怀疑自己的瞟眼绝技:那一瞟不妖不艳,活泼中或是带着真诚,或是带着无奈。“斜眼看人”这种略带鄙夷之意的动作,竟然被她演绎出一种俏皮的意味。
Marry的游戏风格似乎恰恰相反,她的表情相对单纯和简单,但是言语间有着一针见血的趣味,惹人捧腹。你知道,真正的幽默从来不是笑着表出来的,往往是不动声色的曲折言语,才是一个笑料的点睛妙处。
最后,我必须表达一下对涛哥两口子默契度的崇拜,以至于我成了那一晚掉坑最多的人。要不是担心扰民,要不是人需要睡觉,要不是嗓音有限,真不知道年轻到底值得多少分贝。
将至深夜一点,倦意袭来,就像厮杀正酣的战士听到了鸣金之声。
写在最后
关灯躺下之后,打发掉脑海中回旋的游戏情节,稳定情绪还需要一些时间,我想起除了骑行之外,毕业之后的我大部分都是一个人瞎晃,很少和这么多人一起玩儿。
便回想起今天的欢笑片段,我忽然发现,作为结伴出门的个体,这一路上每个人都会有向团队妥协的时候。相互为伴就意味着相互妥协,这几乎是必然的。
一个人,当他妥协的多,那他个人的愉快就会减少,甚至直到忍无可忍;当他妥协的少,则团队的矛盾就会水涨船高,甚至得不偿失。所以,说到底这是一个把握程度求得平衡的过程,这“妥协”二字包括很多层面。
话又说回来,妥协这种事恰好是因人而异的,就像今天,相似的人儿加上相似的心情,便往往不需要太多的妥协。
肆意的时光最年轻
心怀满足,我也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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