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灰袍,一方剑匣,瓢泼大雨,满面醉容。
他刚从酒馆出来,摇摇晃晃,手中没酒,以雨解愁。
他师父死了,半个月前死的,死的很壮烈。但是死了就是死了,壮烈不壮烈的也没什么用了。
他师父活着的时候跟他说过很多话,多是关于剑术的,也有老头子闲来无事从别人那里扯来的酸文。
习剑同修身,修身亦是习剑。这句话就是他师父说的,当时他不觉得有啥道理,现在想想,还是有那么一点对的。
老头子是个剑士,虽然没有佩剑,但临死前曾在度龙岗上借剑千柄,多数是规规矩矩的,极少部分剑刃或剑柄、剑鞘不落窠臼的。这倒跟老头子为人差不多,堂堂正正,直来直往,懒得动心思。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笑声很怪,有些悲伤,又掺杂了些怀念,似乎还有些嘲讽。
笑着笑着,他控制不住了,仰面朝天,任由豆粒大的雨点砸在脸上,泪水和雨水在脸上掺杂流下,这一幕幕都被街上行人,小馆食客,跑堂小厮看到。
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拂袖而去,有人痛饮一杯,饮完之后狠狠地搓了搓脸,这些人多多少少都看到了半月前的事,当的起凄惨壮烈,一人尸骨无存,不得超生,一人盖世无双,传剑天下。
有几个人看着他窃窃私语,眼神有些嘲弄。这是不知道事情的,以为是街上的傻子。
千里之外,有人手里托着一只信鸽,取出信纸,上面仅有寥寥几字:无恙,安
18/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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