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就要开始的时候,我设计了一个故事,和活着相关,像散文体小说之类的,写到2000字的时候,还没有说清楚要讲的重点,就好像一直在童年的阶段纠缠,要进入思想的成年(普鲁斯特,亨利,我思考的成年)依旧漫长无尽头,当然小说里的十年可以一笔带过,完全可以用真空的处理办法。可我一个字都不愿省略,又不想让故事冗繁啰嗦。活着本来就很枯燥,如果文学还像活着一样演绎那就太没有乐趣了。这中间的为难正是我对未知生活的另一种迷惑,不知该用什么技巧去表达这些观点,我想用自己的冲动,无意识之类的状态开拓探索,可过去的习惯总把我带回到原路,用那些生硬的声音和另一半对话,我想到明晃晃的刺眼神情,想到了并不关心我故事进展的人,好像每一个字都是为了迎合某人的胃口,可这个人事实上是不存在的,有时它就像个监视我的影子,这让我很难保持真诚,打了折扣的也难。故事被迫停止,还是用逗号。那会,午饭已做好了。凉了一阵子之后,把我当时的状态完全打乱,让我又一次回到了现实,进不去了,门都不知道开在哪?我用自己的手杀死了无数个本来有结果的故事。
这样不好,无聊的故事也总得有个结果,世间凡事都有结果,这符合上帝的逻辑。未筹谋的计划遭遇失败,乞丐注定流浪致死,鸟兽都有它自己的命运,我也会回归尘土,即使这一生不怎么精彩。可难的是脑子飞来飞去的念头到了笔下就踪影不见,我非常渴望那种忘我的谵语梦呓零零散散的表演,本能自勇喷发的状态。活在这个世代压抑的民族,身体背负了太多的累赘说教,一些实实在在的美好感觉,自然存在的合理欲望,人性的多重冲动,就连这些真实都要经过层层幻化才能面见世人,当然你会说这才能考验一个写作者的本领?可这些被魔幻了的真实到了笔端底下,它变化的味道真的就是开始要说的东西吗?是不是作者一直都在糊弄读者?有时故事要照顾身边人的感受,等你考虑了所有人之后,你早就变成一架痴呆的木偶。这让我想到了当代的中国文学,我以一个门外汉的莽撞怒斥,没有一本像样的书,个个装模作样,写的都是什么鸟东西,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作者外,中国五四以后的文学我是碰都不碰,躲的远远的,我发誓这辈子也不去看一个字。我恨透了他们丑陋的面孔,长着国人的哈巴狗润滑脸,摇着尾巴讨食。西方的文学是人性的文学,它是关注人本身命运的艺术,启蒙运动和文艺复兴让他们正真的做回了自己,虽然宗教依旧是一张黑网,但他们冲破了局限,创造出了辉煌。俄国的文学也是俏中之楚。我要走他们的路,至少学会像他们那样表达活着。文学是这个世界最美妙的事情,值得拿所有的东西去换。眼下的土地比过去更加的让人难以下咽,戏子们比云雀小狗更加的疯狂,秘密只要一出口就成了头条,是谁一直做着泯灭方块字的叛徒?恶臭充满大街小巷,养宠物成了所有人的嗜好,因为我们都从狗的眼神里看出了真诚。
我一直用不怎正宗的文字表现着生存,因为在我和未知之间隔着一层迷离的苏杭纱网,在未戳破它之前我只能这么别扭的活着,有时我不想写一个字,可一直记得自己要当个匠人,就像父亲捉摸它的手艺一样,时间会给我们最合理公平的交代。艺术来源于生活,可它一直高于生活,这中间的距离是否就是艺术活着的土壤?如果我们每一个都对生活说了真话,我敢保证这个世界将没有一寸你生存的余地。我压抑了好多想象,这让我很失望很为难,所以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但愿我能对得起这些方块字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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