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的鸽子会在黄昏时返回屋脊,山林里逃猎的小鹿也会频频回头,难舍身后嘶鸣得母鹿。
我从一望无尽的平原逃出来,藏进高楼林立的都市。以为就可以安稳度过这一生,却总会在深夜窗户的开启和关闭中,想起那个没有走完的小巷,想起那些笑着说话的老人。
他们一脸笑容地坐在进入村庄的入口,将所有年轻于自己的当成晚辈,一遍遍说着过去经历的那些事情,生怕心里想着的秘密一低头变成遗憾。有些孩子活泼些,挣扎着摆脱老人们言语的世界,在这块平坦的地面上肆意奔跑。有些孩子则是一脸认真听着,直到看到自己的父母过来,缓缓叫出声来,咿呀?
过去我看周围人,觉得一定是他们的心太急,想着尽快找到正确的路子,然后转身带着同族的人儿一块走向复兴。直到列车穿过了海峡,花炮噼里啪啦的响声渐渐低了下去,那些坐在高楼里面的人儿,却是一个也不能见到,这才恍然,有些人一转弯身子可就变得娇贵起来,想要见一面,可是要攒够七颗龙珠。
那些回忆光辉岁月的老者,颤巍巍的手可以摸出香烟,点上火的可能却一天天少了。
也许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眼睛一闭,花就谢了。接下来怕是更加长久的黑暗与寒冷。
一代人吃了三代人的苦,一代人败了三代人的家底,这样的笑话,可实实在在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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