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因为朋友圈有人转让了卫兰音乐会的门票,我与贝购买后便相约前去。
有的时候我以为人生要按部就班,所以我会希望做好规划,最起码,是大致的规划。这样一来,我便能够在大方向的引领之下,一步一脚印,慢慢地朝着我的目标前进。
但是很多时候,人生又会告诉我,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我们会随着自己的意愿,突然决定要做某件事情。比如在6月的时候,我突然间答应朋友的邀约,一起去了一趟英国;再比如,明明在开售门票时没有想过要去看卫兰的我们,却在别人有事放出门票时,突然决定又想要去看看了。
“毕竟卫兰也算是陪伴过我们走过读书时代的人。”贝这样说。
1
第一次听卫兰的歌时,应该是初一左右。当时的我胆小怕事,只跟小学便认识的同桌打交道。但是同桌并不只局限于跟我一起玩的范围,后来她跟另外一个女生变得要好。
我曾经嫉妒过那个女生,因为在我年小的时候,并不喜欢友谊中“三人行”的场面,看上去好像很热闹,其实还是会冷落某一个人,而在初中的时候,被冷落的那个人是我。
那个女生很白,脸圆圆的,很是可爱。而她听歌的品味跟我的同桌十分相似。在我刚开始听周杰伦跟潘玮柏的时候,她们就很喜欢听一些粤语的好听歌曲。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很甜,所以她唱的歌很好听。
我第一次听卫兰的歌,就是她唱出来的。
活动课的时候,我像是一个跟屁虫,她们在通往操场的楼梯上坐着聊天,我坐在她们身后的一个台阶。她们常常聊得很忘我,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加入她们。
“《大哥》你会唱了吗?”我的同桌问她。
“会啊,我周末的时候一直在听。”
“好厉害哦,那你唱给我听听吧。”她要唱起歌来,我的同桌就会一脸崇拜。
我在她的口中第一次听到了《大哥》这一首歌。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是那个周末,我单曲循环。这首歌对于我来说也是滚瓜烂熟了,却没有勇气在她们面前说我也会,唱给你们听吧。
同桌在初二的时候转学走了,而那个女生在同桌转学了之后,也没有想要跟我维持感情的想法。剩下的初中两年,像是从来没有跟她要好过一样,只在突然碰见时点头示意才显得好像不是陌生人一样。
2
虽然有点早熟,但是我后来对一个男生有点好感。准确说来,我做了一项即使在十年后的现在看来,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早恋。
可与其说是早恋,不如说是网恋。
一开始他坐在我的旁边,感情因为聊得比较好而发展了起来。但是我们两个都是比较胆小怕事的人,所以一“确定关系”之后,我们就没有说过话了,只敢在自习课的时候传传纸条、放学回家聊QQ。后来他的某一位朋友知道了这件事,传纸条告诉别人的时候被班主任听到了,我们分别被班主任找出做了思想工作,于是我们的交流就只剩下放学时候的聊QQ。
可是初中时期的男生,不可能只专注于跟喜欢的女孩子聊天,比起喜欢我,他更喜欢打游戏。
于是,我们在后期,也不怎么聊天了,说是“谈恋爱”,实质上“谈”的时间却没有多少。
但是我还是很记得有一次他给我推荐了卫兰的《离家出走》,周末的晚上听的时候,仿佛跟他通了心意。
因为没有话题再聊下去,感情不能维持下去了,而我们也算是明白了其实不是很喜欢对方,于是在一年多之后,我们“和平分手”。哈哈哈哈,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真的很幼稚。其实像是小时候玩过家家一样,却非要冠上“恋爱”之名,不要说亲吻,我们好像连牵手都没有牵过。
初三毕业前的几个月,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将他调来我的前面坐。虽然我们对彼此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却还是很尴尬,因为分手后也没有怎么聊过了。
有一次午休时,听到他跟他的同桌聊天,他说他还是很喜欢卫兰,还是很喜欢《离家出走》这首歌,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点怪怪的。
3
大学的时候的那次恋爱让我十分受挫。
因为是异地恋,所以我们不怎么常见面。
但是当时明明才是大一,国庆假期还见过面,一切好端端的,11月的时候却突然间说感觉很累想要分开一下,我想要个理由却被指责我很烦。明明约好等到寒假的时候面对面谈一谈,他却在我期末考最后一科考完时候,发布了他跟其他人恋爱了的消息。明明一起的时候好好的,最后却跟我说其实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
不能接受现实的我,每天都单曲循环卫兰的《你知道我在等你们分手吗》。
社团的师兄看我突然变得很颓废,猜到一二,就跟我说,伤心的时候不能听歌。听开心的歌你会觉得为什么别人这么开心自己却一点儿也不开心,听到难过的歌,情绪渲染得更容易难过。
话虽这样说,但是人是感情动物,很难一下子就完全摆脱阴霾。
后来我连这首歌也不听了,却整天失眠、食不下咽,以至于身体状况很差。后来,我的心慢慢恢复,就算没有胃口都强迫自己吃饭、每晚都去操场跑步,才不至于消瘦地不似人形。虽然仍有失眠困扰,后来还导致了脱发,但能够从“伤心到自我怀疑”的死循环中慢慢走出来,我已经觉得很高兴了。
他的家跟我的家只有一街之隔,分手后的寒暑假我总是避免走那条路,我总是很害怕会遇见他。无法避免要走的时候,也没有 感受过他的气息了。想到以前,我们常常没有约定,就会在小镇上任何地方碰到对方,我一开始觉得很落寞,还没放下他时,当然是害怕见面却又很想见面的状态的。
但是,我慢慢相信了“缘分”。之前我们有“缘分”,所以才总会遇到对方,后来我们没有“缘分”了,自然就不会再见了。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我生命中的过客,而且以后或许也真的很难再见了,但是我也不在意了。
4
“真的首首经典。”散场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贝跟我说,“可惜昨天是七夕,今天她只顾着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都没有唱《你知道我在等你们分手吗》。”
贝跟朋友健也很喜欢这首歌,在情人节跟七夕的时候,贝总是担当提醒的角色,提醒健在朋友圈推送这首歌。
但是我却因为她没有唱这首歌而松了一口气。这首歌有我的过去,我难过的过去,我不堪一击的过去,我黑暗的诅咒别人的过去。我不再是这样的人,但是杀手也总会有小学同学,它算是我一个软肋。
我可以面对那段“被分手”的过去,但是我却总对诅咒过他——当然不只是针对他的感情——而心怀歉意。如果得知他现在过得不好的消息,那我会害怕是不是当初我的“许愿”应验了。他虽然伤害过我,确实也不至于落得我曾经诅咒过的下场。
距离他离开我已经6年了,我早已对他没有感觉了,也不会再一边听《你知道我再等你们分手吗》一边咒骂他了。我早已明白,他能够陪我走过我的青春旅程,本就是一段很美好的记忆,也是很值得珍惜的缘分。虽然离开的方式让大家都很难堪,但我也明白,这也绝非你的本意。
对不起,我不再诅咒你了,希望你过得快乐。
5
贝将我们的“音乐会之旅”发到了朋友圈之后,很多朋友都在下面留言说为什么卫兰跟我们记忆中的样子长得不一样了。
没错,现在的卫兰对比以前,确实圆润了不少。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接受别人对她作出的“肥兰”、“肥过电单车”的评价。
刚刚听她的歌时,媒体通稿都在说她是“天籁”,而我对她的印象也停留在这两个字上。
她演出时,我跟贝说:“她的业务水平真的很高,十年前听是这把声音,现在听还是这把声音,而且都没有看提词器,只是自己在唱。”
对于我来说,她就是一个“代名词”,代表了我的某些青春记忆。她的声音跟往日一般纯净, 似乎就代表了我的那段青春,也仍在保质期内。
我们对回忆总是有自动美化功能,所以我们看到的现实,跟回忆总是会有一定的出入,可是我们保留的感觉,却还是一样的。或许卫兰就是这样的存在,虽然跟我们记忆中的长得不一样了,可她还是那把“天籁之音”,她就仍是那份熟悉的美好。
网友评论
街灯晚餐、杂技、心乱如麻、一场误会、自首、验伤等等,无论是旧歌还是新歌,卫兰的歌曲中都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还记得当初在KTV中卫兰是必点的歌手,可能是因为唱的也有我们自己的心情吧。
看完up的文章之后,仿佛置身其中。年少的我们还不懂得爱是什么,唯一留下给我们的也只有那些叫作回忆的东西的。或许是美好的,或许是难堪的,但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歌手唱出的也不单是旋律,还有我们的心声。感同身受,说的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