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一幕

昨晚去永旺吃烤肉。

新石器烤肉的生意还真红火，我们坐下没一会儿就满座了，宝妈扫码点餐，我傻乎乎地到处打量。

我很low，很少涉足这种场所，所以有时间就喜欢观察装饰、各色人等。

以家庭的、情侣、闺蜜、哥们聚会为多，也许我喜欢写写啥的，我总喜欢猜测人物的职业、关系等。

在我右手边隔了一张桌子，有两个男的，长相极其相像，明显是父子，儿子大概十三四，老子四十左右。

我在心里就猜了，这一定是个单亲家庭，这个年纪的女主，不太可能去世了，女主出外打工或出差的，一般父子也不会这么奢侈，而且，父子之间交流很少，明显缺乏喜悦，所以，更多的可能是儿子随母亲生活，父亲是例行探视带来补偿的。

心里这么猜，但也不便老盯着，便于证实。

羊肉、牛肉、鸡肉一盘盘上来，吃着吃着就忘了。

直到右边传来渐渐升高的调门。

我转过头一看，那桌边上不知啥时候多了个大壮汉，挨着男孩子站着，表情板板的。

跟你说了，别废话，一边去。这是那个爸爸在说，眼睛斜着撇壮汉，手在翻动烤肉。

壮汉明显是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啥。

你还啰嗦？轮不着你说话，今天我儿子在这，有话吃完再说。

我瞄一眼孩子，面无表情。

大汉悻悻地，僵持了片刻，说，出去说。

两人出去了，留下孩子，表情呆滞。

我对宝妈说，看见没？那桌，我猜是……我把自己推理告诉她，那桌爸爸一会儿回来了，直到吃完结账，都没见到两人有笑容，宝妈表示赞同我的观察结论。

我没有和她展开讨论，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似曾相识的一幕，初中那年在路上和她偶遇，却被其父追击，她那种受惊的模样；高考补填志愿，在招办突然看到我时，急得双脚跳的模样……

唉，那种阴影，会怎样地投射于孩子的一生？当事者，多少年后又将会怎样地自责悔恨呢？可悲的是，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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