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旧时光

昨日的时光，终究还是逝去了。每个人都要经历这样的不解过程。于是，些许时候，你会在不经意间发现，很多事情和真相已经离我们远去。时光留不住你我的青春容颜，无法纠正这些已成事实的“无理”真相，更无法固定住那些美好或是糟糕的时刻，甚至都无法保存那些不能说的秘密。

而最大的秘密就是，任凭时光飞逝，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书本中没有标准答案提示我改如何应对这样的现实，而旧的时光里，一次又一次的蜕变的记忆，我竟然有些记忆模糊。

似乎永远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近在眼前。多少次第一次，始终是记忆有些凌乱。你就像是在铁轨上飞驰的列车，呼啸而去，旧时光被抛到了路过的轨道上，一片一片凌乱的记忆碎片飘荡在铁轨周边，谁也抓不到。而这趟列车究竟要飞向何方？无人得知。似乎又成了一个悬案——你无法确定目的地，又又无法停止脚步，这就是所谓的成长。而在这趟列车上还有许多人与你同行，他们也坐在安静的车厢里似乎是在茫然地张望，看着这片望不到边际和彼岸的时光河流，和我一样无知又无望。

成长的背后，躯体长高变大，从小的村庄走向大的城市，从接触小人物到攀向高级领导，从天天开心扭转成夜夜寂寞，从一路向前到现如今的陷入泥淖无法自拔，从一心向善却扭曲成了如今的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在这应接不暇的剧变中，有时候我就又变成了恐惧黑夜而蜷缩在墙角的小孩子，我对这残酷的世界和毫无生机的晃晃人生感到无语和无助。而面对这种窘境，夜深人静的时分，我多少次渴望有人来帮我，可是终究是没有，一个又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默然离去，究竟是人性的自私还是明哲保身的意念在起作用？我不得而知。

当我在盘算这逝去的光阴里，永远伴随着英雄出自何方的疑虑。太多的眼神和不屑，夹杂着诸多人对善人和人才认知的无知，纵然你我都是日行千里的骏马，却不得不向那个黑暗世界所臣服。曾几何时，有那么几匹千里马试想出淤泥而不染，然而君不见陷淤泥不染之力难于上青天，而这惨淡的现实却一直在为你我明天的人生注入丢不掉的基因。这种基因，是深刻于大部分的内心的，烙印一般，而它在无时不刻地悄悄告诉我：放弃你的操守，放弃你的尊严，随波逐流一些，再圆滑一些，再忍受一些周遭的这些人和事儿，甭指望一根筋的你会对这些世界作出些许改变。

于是，在那些旧的时光里，当遇到不悦之事时，我学会了自欺欺人；当我发现了无知者照样可以堂而皇之步步高升时，我学会了自欺欺人；当我发现了无知者在无情践踏我的良知时，我学会了自欺欺人；当我察觉到有些时候很多事情不是出自本心时，我学会了自欺欺人；当我发现旧时光里幻想的世界和现如今大不同时，我学会了沉默不语。曾经的文艺青年变成了别人嘲笑的对象，谁曾记得那些为理想而拼搏奔波的峥嵘岁月，谁还记得当年是多少文艺青年投身革命力促国家崛起，谁曾记得当年清华园和未名湖畔师生急切渴望国人觉醒渴望青年为自由理想而战——漫漫黑夜里，也许只有寥寥几人此时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或是读书冥思，慢慢岁月长河里，也许只有寥寥几叶扁舟能载着有为者的理想而到达幸福的彼岸，也许在未来的岁月里，也会有那么掉队的几人正走在找寻自我渴望解脱的路上。

伴随着自欺欺人式的成长之路，我不知道未来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到底是一个浮躁而无知之人，还是一个勇敢和担当之人，还是一个居于平庸安于现状之人？但是我起码敢承认的是，旧时光里的我，是一个浮躁无知的人，是一个缺乏了勇气和担当的人。我也不想反驳，错了就是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是，我究竟如何改，这是一个难题。

此时的我，正处于青春年少的尾巴上，纯粹的理想早已经幻化成昨天的烟雾云朵随风而逝，自大无知式的为人方式终究是得不到内心的自我的首肯，曾经做过的那些自私而龌龊的事情只渴望往事不提，有时候正在面对困境和尊严尽失却变得无力改变又无法逃避。也许在我这样的年纪，不知有多人少欣羡这样的生活，可是，终究内心始终得不到理应得到的一个答案。人说，现在的人越来越无法满足是因为欲望使然。难道我想要的答案就是满足我的欲望——房子，还是金钱，还是女人？那么有谁了解过，除了物质欲望，当下青年和国人内心的欲望到底有多少呢？

扪心自问吧。我不奢望我内心有多少欲望，起码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欲望——最可怕的是那些连内心欲望都不曾有过甚至都想不到的人：这似乎与行尸走肉毫无区别了。我想，假如我们伟大的鲁迅能活到二十一世界，定会横眉冷对这些人，说不定都不拯救这些行尸走肉，更说不定会懊恼不已自己的投枪匕首能杀得了敌人却消灭不了花花世界里人人浮躁的内心。呜呼！鲁迅们活在二十世纪也是幸事！

而回望旧时光里的你我，酸甜苦辣，欢声笑语，成长与烦恼各占一半，那些青葱岁月里我曾经渴望爱情和亲情，我曾经渴望有朝一日庙堂之上指点江山，我曾经渴望人人喜欢我吹捧我尊重我，我曾经渴望为真实的自己而活，然而——虽然有些没法实现，我想说我心依旧。正如我曾经养过的一株花草，冬天里没有发芽，但我始终不忘给它浇灌所需的水分，眼看着根茎略有枯萎，甚至枝杈处的嫩芽也有些力不从心。但我内心始终渴望这些花草能长大滋养它周边的环境，也正如我所想和所做，它不久结出了新芽和新叶子。对花草如此，我想对待我们周遭的这些凡人亦然应有如此的心态。

生活弄人，却有多人晓得“人生之不如意，十之有八九”的箴言呢。我想我不是一个哲学家，也不是一个很好的生活观察者，顶多是一个稀里糊涂地凡人而已。高深莫测的话语我说不口，拗口难解的理论大抵不会出自我口，我仅仅是想用我这些年经历过的事情来说道一下——纵然旧时光的我，没有活出一个我自认为的样子，甚至有些令人讨厌的样子，未来的时光里，这个样子也许会继续保持，也许会做出些许的改变，但是请记住：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不得已和无知叠加而成的一次旅行，我需要做的就是，永葆真心，善意先行，管他人心自私还是明哲保身的处世之道，不忘初心，活出自我——试着跟我的那住花草学习，用它最为纯粹的绿色和生机感染这个黑白不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