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黄鹤重来,且共倒金樽,浇洲渚千年芳草。但见白云飞去,更谁吹玉笛,落江城五月梅花。
余友淡公最慕柴桑翁,书不求解而能解,酒不期醉而能醉。且语余曰:"诗何必五言,官何必五斗,子何必五男,宅何必五柳。"可谓逸矣!
虽叹其才思隽秀,窃恐其福泽不深。
且从来拂意之事,自不读书者见之,似为我所独遭,极其难堪;不知古人拂意之事,有百倍于此者,特不细心体验耳。即如东坡先生殁后,遭逢高、孝,文字始出,而当时之忧谗畏讥,困顿转徙潮惠之间,且遇跣足涉水,居近牛栏,是何如境界?又如白香山之无嗣,陆放翁之忍饥,皆载在书卷,彼独非千载闻人,而所遇皆如此,诚一心平静观,则人间拂意之事,可以涣然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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