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季燥热,不知道有多久没有静静的看着这淅沥沥的雨发呆了,猛然想起,这雨断断续续的也有一周了吧,除了关心路面的积水是否可以妨碍我回家,大概再也没有留意过其他。默然,有些害怕了,怕,我早已丢了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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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西瓜,有冰棍,有蚊蝇和不知疲倦的知了,小孩子圆鼓鼓的肚子上还带着些西瓜汤流过的痕,大概,这就是儿时对于盛夏的记忆。那时的天很高很蓝,云朵白,那时的作文里总是用到这样的字眼,用到自己都觉得烂俗,简单透明的记忆。我和哥哥时常在林间的高岗上铺个席子看瓜看桃,躺在上面,望着流云,看流云变换,比划着这像什么那像什么,那时候的我们可以用的形容词好像也只有一个“像”字。后来,我们懂得了去留无意,云卷云舒,也只剩沉默,那种这流年岁月人事沧桑你都懂的沉默。除了看云,还肩负着看守果园的使命,有“嫌疑人”过来的时候,我们悄悄的藏起来,等他下手人赃俱获的时候一下子就蹭出来,看着他惊慌失措又尴尬的样子,那种正好抓个正着的快感加上他滑稽的给自己圆场,我都要笑场了。偶尔,我们也会当“坏人”,去隔壁村的西瓜地里头西瓜。那是一个对于小孩子来说很高的壕,哥哥先上去,然后连拉带拽的再把我弄上去,不远处还有个老农锄地,我们像鬼子进村一样,哥哥把风,我匍匐前进向前摸索,好漫长,大概因为太害怕的缘故,感觉爬了好久才看到一个大西瓜,抱不动,掉头又匍匐推回来,推到壕边一使劲就下去了,得手,如释重负的快感。大概,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当回坏女孩。以后的很多年里,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是以乖乖女的形象示人,踏实稳重的样子,可是,你不知道做坏女孩有多爽!(偷笑)很多年以后才明白,好女孩只得到一个“好”字,而坏女孩得到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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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也是个分别的季节,这个柠檬味的夏天,所有的酸和甜交织在一起,所有的笑和泪都化做成长的符号,那一年我们毕业了,那一年我们分手了。这是个没有尽头的暑假,再也不会开学了,怎么开心不起来呢。相见不如怀念,因为遇见爱情,所以懂得了忧伤。走在熟悉的小路,任大雨滂沱,只有那样,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流着眼泪,雨停了,还要装做很坦然的样子呢。因为遇见,我将思念冰冻成诗,遥寄给远方的你。我们没有十年之约,也不想自欺欺人,因为书上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因为书上还说了,人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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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年的夏天,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好像这前二十年都委屈都攒到这个酷夏了。做过销售,信誓旦旦给顾客推荐些各种保健食品,可每当安静下来,独独剩下自己的时候,那些说过的鬼话就在脑子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挥之不去,终究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远走他乡另谋职业了。带着那一股倔强,带着那一股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傲气和决绝走了。走之前,和老爹喝了点,没有说什么,一瓶啤酒下肚,醉了。
社会终究不比那个象牙塔。有个同学联系我,玩笑着,好像混的还可以,让我去他那。那是个房产中介公司,一个自称叫姚明的经理绘声绘色的讲着他的成功经验,讲着我们是有多幸运这么年轻就碰到了他,而我们的任务就是站在大街上发小广告,所谓成交的业绩在我看来大多都是守株待兔,不过是天上掉馅饼恰巧砸在脑袋上,而我们这群人要认为这是自己不懈努力的结果。碍于面子,也为了填饱肚子,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誓死也不能回去的。就这样,每天背着几十斤的小广告,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每天走几十里的路,每天站在无数个十字路口插车,所谓插车,就是当汽车经过的时候,把小广告折成一个漏斗的形状,嗖~的一下,像飞镖一样插进来来往往的车窗里。那时候,比较欣慰的是这个城市里的交警和城管还算有人性,懂我们的不易,只是强调我们要注意安全,累了的时候就和交警站在路口聊聊天。我也不知道都聊什么,反正每天都和很多人聊天,主动找我们的,我们主动找的,胡乱的说些什么,似乎聊天就是我们的一项任务,要在这些交流中获取公司想要的信息。想尽各种方法要到对方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这个夏天里我说了多少话,但我知道,我从来没说过一句实话。就像那个叫姚明的经理一样,我们自己都有所谓的艺名,公司说这样更容易被客户记住。对,我们的名字都是假的,虽然我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在这个大潮里也一样会被当做假的也就无所谓了。大概是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吧,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时刻提防着周围的一切。底薪只有几百块钱,没发工资的日子,三顿饭折成两顿,家里打来电话大概说几句我很好之类的就匆匆挂掉了,那时候朋友们都以为我进了传销组织。上天眷顾,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还掉了不止一个,又不偏不倚的都砸在了我头上。给家里汇报了一下工资条上的事儿,说些什么房地产之类高大上的话。挂掉电话,一阵唏嘘。
原本黝黑的皮肤,又黑了好几个色度,胃病也更加严重了,而囊中依旧羞涩。虽然收入稍高了,这来回折腾的挑费也很可观。打肿脸充胖子,坚决不能回去。后来,习惯了应付各种套路,接到个推销电话都能聊上半个小时。后来,发现最有杀伤力的两个字是“同行”,每每街头遇到各种推销产品的,微笑着跟他说同行俩字,立马拉进了我们陌生人之间的距离,一个默契的眼神里含着的狡笑,好像在说,你懂的,便不再纠缠。
那时候,梦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那时候,单曲循环的歌叫《爱的代价》,人最怕的,就是当你明白曲中意,早已不是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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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她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都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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