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清明前梦见亡人。昨晚梦见怀里抱着一个软软的婴儿,爱的不得了,母亲总是说这是要惹闲气的睡梦。
梦见儿时去戏楼院里买辣片的场景。梦见的曹姓老人戴着黑色边框眼镜在柜台里一脸严肃,我们几个趴在抹叶子的爷爷背上问他要零钱,大凡玩赌博的人都怕这样,认为这样会让孩子把运气带坏了,要输钱,于是祖父就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钱,从最上面拿出几毛零钱给我们,去买辣片方便面。一直到成年了,看见祖父依然跑小卖店换一毛一毛的零钱去抹叶子瞬间觉得人都是在自己的某种习惯里打转,一生如此,为善如此,作恶也如此。
小的时候的小卖店离家50米,有两家,经常梦见自己在小的时候的土路上奔跑。
下过雨的小巷子很少走,很窄,仅能过去一个三轮车那么宽。
村人汇聚的大院子里满是是非和正义。那些晒太阳的大叔们聊的除了今年种什么东家长西家短鸡毛蒜皮外还有中东石油战争等等央视播报的新闻,甚至讲得义愤填膺,争得面红耳赤,你走过去人家就问这是谁家的孩子,然后就提起你上三代人的是是非非说一遍,因为你父亲在他们嘴里也不是大辈,上了年纪的女人也扎在堆里一样抽烟打牌,所以大点了都绕着走,迎着几十人的注目礼真的心情挺复杂的。
那些时间停滞的下午。在田地里玩泥巴。
濡染成烟墨,回首泪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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