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哲说,大道至简。我的生活经历一番苦难挣扎后,入道,行道,我由是悟道:践行大道,由繁入简,感受幸福,其实得幸福即是得道,得道也是得幸福,真正的幸福也是极其简单的。
为幸福写作,写作其实很简单,以生活与健康为根基就好了。
妈说,不会生活,身体不好,这些年爸妈为你付出多少代价,妈磨病了,爸磨死了,善待孩子吧——“家鸡不打团团转,野鸡不打满天飞”。我说,“听蝈蝈叫,就不下种了?”我还说,听别人议论,我们就不严格要求孩子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别人不说我们也会多加注意。要客观,公正。
这是生活。
生活其实很简单,“勤”、“俭”二字就够了。若非母亲、妻子督促、提醒,我能否抗住重压担起责任,还是一个问号;奢侈,在花销上常常入不敷出,让年迈的母亲贴补,让朴实的妻子烦心——为了文学,有了太多的过份与内疚。
勤、俭很简单,平衡就行了,收支平衡,人际关系平衡,内心平衡。
要做到平衡很简单,有节制地行善即可——比如保留自己生活天地前提下的孝老爱亲,比如在工作之余帮助炸臭豆腐的阿姨与清洁工大叔——即便送给烤红薯大叔一个热馒头,他执意要回赠我一个大白薯,我也要等到我手头吃紧、无钱可用时去享受他给的一个小的,在礼尚往来的前提下给弱者一个尊严,给自己一个甘甜的回味。
其实,恶事做多了,正如老子所言“盖闻善摄生者,……以其无死地”,而做好事过了头,也不都好,比如我正上班时放下工作不做而去远途帮助一个上门却并非急难的老婆婆去修复耳机,去求因病得救而报恩社会一个心安,实是“生生之厚”,而有自私之嫌。如“读书郎”老板在给了经理好处后将柜台挪至书店楼上,还白白指使我为她看护私人用品,出言傲气十足,一点儿也不考虑我的工作职责,看似乎她眼中无公私之分,实则是大“私”而无“公”。我敢断言,这必是入“死地”而有忧。多私而不行善,都是入“民好径”而不入“甚夷”之“大道”。失去了生活的平衡。合乎大道而行善,则得其乐趣。
获得生活的乐趣也很简单,优雅享用生活、诗意拥有内心就行了。
衣服不是很贵,整洁也就行了。药茶仅“二花、菊花、淡竹叶、甘草”即可,不再使用昂贵的“西洋参”,对自己“阴虚火旺体质”下火即可,而不必大力“补阴虚”,退一步讲,补阴虚,“麦冬”、“枸杞”也就行了,能治病、可品茶就行。待沸水注入杯中,冲泡一杯,甜甜咽下,生活便有了回甘之味。
听佛经时,点上一炷香即可,不必过份的供养,内心清净胜过厚福。简朴也能优雅,优雅即可享用生活。
幸福至简教育孩子,如妻子所言,温饱即可,有克制地发挥其天性,而不必过多过早地向其大脑灌输太多的“知识”,有好的品德、习惯、性格、行为是他一生的财富。妻子生活有条理,花销有节制,居家有暖意,处事有胆略,为人讲自然,德行有善意,这些不都是上天赐予孩子的宝贵财富,比起受“知识”、“科学”之害的许多想赢在起跑线上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不知要幸运多少!“绝学无忧”,“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学不学”。婴孩没有什么知识,没有太多欲望,是快快乐乐的,长大了烦恼便多了。不是说“知识”、“科学”不好,只是科技也不能穷尽自然、人类社会之奥妙,科学在相对的层面上是不全面的,不可迷信,更重要的是对知识过于执着、痴迷,用过了头,会削弱做人品德的涵养与修炼,会扼杀孩子的天性与快乐,因此妻子反对我半瓢水的科学教育。
简单也能受用,不拘泥于生活本身,便是超脱,便是优雅。
早上来单位打扫卫生,先放一曲《苗岭的早晨》或《彩虹的约定》,过去疲惫的身心有了放松,一天的温情有了充沛的根基。乐曲中有了静谧,有了温馨,人生的沉重与漂浮有了依偎的港湾。
工作时上楼、下楼的劳累,回家清屋抱孩的辛苦,在如苏东坡那样——静坐调息,默记心数,吐故纳新做一番简易气功之后,便有了通体轻松,物我两忘,气定神闲。心中有了定力,脑中有了定数,前景也似乎有了定算,对未来也有了美好的期待。
或者想为孩子到市场买来大虾以美口腹,未买及,却带他去图书馆大厅看国画《虾戏图》,惹得孩子惊喜不已。待行走于政府公园的清澈小溪边看静花飘零、浮鱼戏水,看国旗的红,游人的闲,我内心便生出许多生活的诗意。行走之间,唐诗宋词、《诗经》《元曲》中的妙句便飞出口间。孩子也满是欢欣。蓝天、白云、和风、煦日,在图书馆阅览室里感受暖阳,在细风里与孩子看图书馆楼后野草地里黄牛仰头反刍,便想飞至岳母家乡感受那山水的静好,便想飞至母校湖医大东园里感受那阅读的美妙,感受到了光阴的流金,生命之河的逝梦……
幸福至简还有,带孩子去阴森森的柳树谷去探险,去机场猎奇,在孩子的血液中植入勇敢冒险的因子。在柳树谷仿佛进入了童话《白雪公主》中的大森林,看见巨草怪树,还担心那“女巫”会张开大口;在机场与放羊的老者闲聊,便想起了《少林寺》片曲《牧羊曲》的单纯、悠闲与美丽……或惊或喜,分明一种诗意油然而生。
优雅,诗意,很简单,顺应就行了。
母亲不再那么强势地为我的生活支招,不再为感冒的妻子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勉强买药,不再为大姐的忙碌烦恼时,她居然能不服安眠药也能安睡到天亮了,然后带孩子看动画片、听儿歌,惬意享受孙儿绕膝之乐。
我不再痴迷于名利而只在乎文学的乐趣与责任,还将书法作为一种闲暇的志趣,能将妻子的条理化入自己的自然、随意,完成了家人的磨合与融合。工作适度而不较真。情欲专一而淡泊。对孩子的管教我由紧抓到放开直至适度和谐共处,与母亲、妻子、孩子都有了身心双畅。
看人多看积极的一面,做事多做积极的一面,少了强求、刻意,也少了烦恼与忧愁,于是便有了阳光与轻松。领导尚可,同事不错,坚守制度与规则即可,眼界变了,看问题态度变了,则心态也改变了。
妻子自然、舒心,用手机看电视剧,或吃袋辣辣的海带丝,不再拘泥于我的感受与要求。
人与人之间多多互相理解、尊重,也便有了合作与共赢。
这便是顺应,简单的顺应,顺应便飞凌于生活之上,游刃于生活之中,进入了自由唯美的境地。
其实顺应了,入甚夷之大道了,也便幸福了。
幸福至简真如给家人理疗调养安心顺世的李姐所言,“你家好福气,真令人羡慕。”
一个“顺”字,道出了“幸福至简”的天机,收敛,克制,超然践行大道,适度压抑一下本能——真如季羡林老先生所言。
幸福至简。
作于2014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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