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岁起一直求学至今,我有过或是遇到过许多的老师。
今天之所以说我是从九岁起一直求学至今,认识我的人,肯定是要笑出声来了的,他们一定会说,你从高中离校至今都已经快四十年了啊,这几十年来你明明每天都一直在农家耕田种地,怎么会说是从九岁起一直求学至今呀?
关于这个问题,我慢慢的讲给你听。我从九岁到十八岁,是在有纪律、有组织、有制约的学校里度过的。
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我刚刚赶上了这趟改革学制的列车。所以,我在学校期间是小学就读五年,初中就读二年,高中也是就读二年。在这短短的九年时间里因有父母出钱交学费,我才有机会到学校接受到老师的教导,我才有机会认识各科老师。
我的小学启蒙老师姓郭,本乡镇人,小学第一个学期的语文就是他教的。
别看郭老师个子不高,身子骨瘦小,两只眼睛虽不十分有神,面容倒是显温厚,讲课的声音也不怎么宏亮,但是教课特别的认真。
开学的第一课,学的就是点、横、竖、捺的笔划。记不清是第一个学期还是第二个学期,课本里有一首儿歌,歌的大意是:小扁担,三尺三,挑米挑油上公粮......。虽然现在才知道,启蒙课没有教拼音,但学校课堂上的第一个教师的音容影子至今仍令我难忘。
二年级的语文是本大队人姓梁,大概是三、四年级时,教语文的是一位来自本县“南河”那边某乡镇人韦武良(或武辣)老师。
那时韦老师经常让我写的分行文字上全班或全校郎读,也是在这四、五年级期间,一位教数学的余志勋老师,看我喜欢读书,就把他自已家的藏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野火春风斗古城》《青春之歌》《苦菜花》等禁书悄悄的拿给我们几个爱看书的学生看。
那时只听讲这些书都是“黄书”,我们拿来阅读时,并没觉得书中有什么内容是“黄”的啊,因为有老师的暗地支持,从那个时期起,我对阅读书完全是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喜欢。
上了初中,教四、五年级时的数学的余老师,变成了初中的语文老师,余老师还特别支持我的阅读。
在两年初中期间,当时学校已经有了阅览室,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自由活动课时,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的阅览室里度过,当时出版的农村题材书比较多,《艳阳天》,《金光大道》《春潮》等等这些上寸厚的大本头,阅览室里全部的书我几乎看了个遍。
两年高中期间,我仍然遇到了最好的语文老师,黄宁群老师擅长教文言文,陈瑞世老师擅长教当代语文。两个语文老师对我的每一篇作文都用心批解,写的精采时给予充分的肯定,不足之处指出。
七九年,八零年,两度高考匀以分厘之差而失利。
回乡务农后,有次赶圩时,看见百货店的大门外张贴着一张本公社某民间诗社的征联。也是因为这次的赶圩偶,点燃我想学习写作的热情。
至今我仍粗略记得上联是:
提壶慢赏篱下菊
(注:慢或漫,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求征下联,横批记不起是什么了。并且当时征联还是有奖金的,虽然不多,特等奖1.5元钱,一等1元,二等7毛钱,优秀奖5毛。
当时我脑袋一发烧,也不知道是为了奖金还是真的喜欢这对联,在心里记了上联及诗社地扯,回家都没啄磨清楚人家上联的意思,便自以为是地豪气冲天的写了一下联:
把盏傲呤岭上松
然后到邮局花两分钱买个信封,五分钱一张邮票贴好,往邮箱里一丢,当时心里暗暗想着,若是获奖了我得钱,若是...反正写得好、坏、对、错都没人认识我。
这次征联当然是没有获奖。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诗社的韦民辉老师按征联留下的地扯找上我家来,虽然没获奖,韦老师还是很鼓励我的,并送一本《声律启蒙》给我。
我看了这本《声律启蒙》后,这才知道写对联还必需要先懂得“云对雨 水对泥 ......”这些最基本的知识。这本薄薄的诗书,我一直珍藏至今。
也是在多年后,我看了其它书藉才知道,原来“提壶”是一种个体、性格都很优雅的鸟类,而不是我理解中的“酒壶”。如今想来,当年的自已是多么的幼稚和无知呀!
韦老师后来还到我家一次,告诉我县文化馆打算出一本《武宣民间故事》选,并给了我两个题材,让我自已去挖抠故事内容。
当时的两个题材,一个题材是双凤山的传说,双凤山就在黄茆东部的两个山。另一个题材是大定塘的传说,大定塘位于本县二塘镇九队农场境内,而大定塘的传说故事又与黄茆镇西边八仙岭上的八仙庙有关。于是,我选择了写大定塘的传说。
因为写大定塘传说,由于需要修改稿件,我有幸认识了当时在文化馆里的两位陆老师(记得两位老师都姓陸),在两位老师的指导下,我的这一篇作文不久被选入武宣民间故事选,文字第一次被铅印。这本民间故事选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出版。
在八十年代前期,我还向《武宣文艺》投过稿,罗福义老师亲自写信让我到文化馆改稿,(那个年代农村除了生产大队部有一部电话外)几乎所有的通知,除了口头交待外,联系的方式都是靠信件。
到了文化馆后才知道,因为当时我投稿的一篇分行文字意境不错,罗老师当面给我指点,让我回家修改押韵。还建议我买本韵律书来学习。
当天中午,罗老师还非常真诚热情拉着我到他家里与他的家人一道吃午饭。他家的厨房就在文化馆的楼下旁边的东小房里,这让我一个来自农村的女青年受宠若惊
很遗憾,那次我没能将稿件修改好,因为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韵。直到最近几年,用上了手机,不懂得如何拼音输入。这个时候才知道,上小学时,老师根本就没教过我们学拼音啊,当年我们识字全靠死记硬背的笔划。
1982年春夏某日时,我到大队部看看有没有我的往来信件,恰好遇到一位公社干部李贵荣下大队,言谈中他知道我爱好写作,便告诉我,近期公社将举办一次新闻写作学习班,他还告诉了我具体的学习日期。
我决定去参加这样一个学习机会,学习时间为一天,当时在全公社十几名青年人去参加的学习中,我是唯一的女性。来讲课的老师是当时县广播站的编辑赵七生。
由于赵老师简练而有效的授课方法,从学习班学习过后,在大半年的时间里,我绿绿续续的向县广播站投稿十多篇,被采用了十篇,当年获得县广播站优秀通讯员称号,并被聘请为业余通讯员。
九十年代末期,我也有向报刊投稿并有数篇被采用。后来由于生活所迫,我一度停了十几年未动笔写过东西。
直至近年来,家庭生活开始趋于稳定,两个孩子也能外出挣钱了,2014年八月,大儿子花近三千元钱为我买了一台组装电脑。并教我最基本的电脑使用方法,开始时,我也只是在电脑上看新闻和听音乐 。
同年国庆节期间,侄女黄跚回家度假,我让她帮我注册了一个新浪博客帐号,侄女非常耐心的教会我简单的发文操作。我终于在在同年11月2日在新浪博客上首发第一篇博文。
由于自已年纪大,加上记忆力不好,虽然侄女黄跚当时是教了我不少东西,可我转过身又忘记了。
我只能在每一次节假中,家族中数个侄女们回家休假时,才瞅准她们的一点点空闲时间,向这些小字辈大学生们请教电脑、手机写文的各种方法。
侄女黄仁更是把手机拍摄的照片如何导进电脑里,一步一步的写好给我。我能够在电脑上发文、配图,家族中这些小字辈老师们功不可没。
我在博客里同样遇到了很多真诚热心的老师,这些老师们常常在我写的文章后给予提意见,老师们的各种评析,对我的写作有很大的帮助。
一位从未谋面的“笔墨人生”老师,更是几乎对我的每一篇博文给予写评析,不足之处一一指出。
2017春,小字辈表侄“光辉岁月”将我拉入红水河文苑、聊客、武宣文学群网群等,在这几个群里同样遇到了多位热心的老师们。
2018年,在原新浪博客网友“绿野耕夫”的帮助下,我在一网络平台《简书》上申请了一个帐号,并于5月19日在简书发表了第一篇文章。
刚在简书发文时,由于各种操作自已还未熟悉或有些根本就是不懂。
但是我仍然非常幸运,在简书网络里同样遇到了不少真心为人引路的老师。
最初我在简书发了几篇文章后,简书网友“我心我诉”老师对我的每一篇文章都仔细阅读,发现问题都及时一一给我留言。
比如提示我:注意把日期改成标题文字,还有段落不要太长。
文章写的挺好,最好配至少一张图片,还有把日期改成标题,另外就是注意段落不要太长,因为现在人们大部分都是在手机上,写作和看文,所以段落太长,眼睛会疲劳,读者也没有耐心看下去。
“我心我诉:” @乡土辣妈 我看了你几篇文章,好像不会修改,你点右上角三个小点,点编辑就可以修改了,然后再点发布就可以了。另外注意不要把标题写成日期。
还有本地文学、微群的“笑龙”老师在阅读了我写的这章《我的村子(1)》后,也给我留言:
......出稿前应文字校核!写作如不注意错别字,久而久之很难纠过来!初看一遍,记得有几处错别字:提(堤)坝,一付(副)踢(趾)高气昂(扬),生成(长)在,五脏六俯(腑),极个别人(多了个“人”字,删除)不良之人,早己(已)经,弱(溺)水
本地文学社.微群“我不常上”师在阅读我的文章《夏夜的草坪》后就很真诚地给我指点:@乡土辣妈...个人见解:1、虽说散文“形散神聚”,但若过“散”,神就不够“聚”了,且“散”是指表现手法多样,而不是一篇文章中描述的事物多且杂;2、突然想到四个字:首尾呼应。以“月”开篇,若也以“月”收尾,是否更好?[抱拳]
以上可见各位老师们在阅读我的拙作时是多么的仔细,对我的缺点、错误、不足等,及时给我指出的意见是如此的中恳、真诚!
从离开学校至今近四十年漫长校外时光里,我在学习上所走每一步,都有热心传教的老师牵引着。
为了能让我在学习中收获到精彩,在我的学习路上,每一位老师都无私地为我持灯、指点迷离。
老师们哪怕是任何一点小帮助、意见都会成为我进步的基础,因为有些缺点是我自己明明不懂或看不到的。
老师是不分年龄大小,不论辈份的。还有各位网上老师,虽然在网络上,只能阅其暖语,却不识其真容颜。但是,能够施教给我有用东西、对我的学习有帮助的人,每一位都是值得我敬重的老师。
我没有华丽的语言来表达对一路关注相帮,支持鼓励我的无论是老老师、年轻老师还是大老师、小老师们的赞颂,只有用指尖轻轻划出聊聊数语,借一角荧屏、半截书签倾出我心中的铭记!
我的学习之路仍在继续,对所遇的老师们,我只想真诚的说一声:感谢有您!
2018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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