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残阳如血。阵阵秋风吹过,陆府花园的树上,无数黄色树叶飘落下来,宛若唯美的“树叶雨”。
用过晚饭的今夏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美景,一手搭在小腹上……
“哎呀,哎呀……”今夏惊喜又惊奇地低头看向自己肚子。
“今夏,你身子哪里不适?”陆绎跑进来,神色慌张。
“大人,你回来了。”今夏没料到夫君这个时辰回来,甚是心喜。
“嗯。”陆绎见夫人并无大碍,神色稍定,仍旧关心问道,“刚刚我在院中听见你的声音,身子若有不舒服,可切莫瞒着我。”
“没有,大人,你多虑了。”今夏指指腹部,脸上骄傲的神情宛若发现一道美食,“腹中孩儿很是调皮,学着开始踢我……”
“当真?”陆绎也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嗯。”今夏点头跟袁大娘养的小鸡啄米一般,很是可爱。
今夏与大杨陆绎见窗外天色已然不早,随即牵起夫人的手,说道:“走吧,跟我去趟郊外。”
“好啊好啊!”今夏咧嘴大笑,若不是顾忌身子,她都想跳起来撒欢儿。自从怀孕,今夏在府中都快闷坏了。
夫妇两个并肩来到府门口,马车早已等候一盏茶的功夫。今夏看向车夫,发觉竟是几日不见的岑福。
“岑校尉……”今夏往前走一步,想代替娘亲向他道个歉。
“今夏,快上车。”陆绎拦住她,用眼神告知,为夫已经把此事给你解决了。除却擅长追踪术,今夏最拿手的就是个大人心有灵犀,她感激地冲夫君点点头,然后踩着马镫上了车。
马车前行约半个时辰,很快便来到郊外。今夏坐在车里,靠着陆绎,被摇晃得昏昏欲睡。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便停下。陆绎轻声唤醒今夏,随手抄起身旁披风,很是体贴地帮她穿好。
“大人,你要我陪你做什么事情?”今夏瞪着眼睛,车厢里光线暗淡,衬托的今夏双眸宛若秋水。陆绎呼吸紊乱,差点把持不住地想亲吻夫人。
“下车你就知晓。不是查案。”陆绎用内力调整呼吸,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查案?”今夏语气中全是失望。
夫妇两个谈话间,已经下了马车,走向一条羊肠小路。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宛若多了一层金光……岑福望着夫妇两人的背影,觉得甚是美好,不由看得醉了。
在月光的指引下,夫妇两人来到湖边。放眼望去,湖面平静至极,宛若一面巨大的铜镜。月光洒在湖面上,水波粼粼,如梦如幻。
今夏扭头看向夫君,柔声问道:“大人,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绎没出声,拿起今夏的左手,动作缓慢地解开那根手绳。那根染着陆绎母亲血的手绳……
“大人,您拿这个做甚?”今夏见夫君神色凝重,她心中隐约开始不安。自从知晓手绳的来历,今夏也一并知晓夫君心中有个伤口,一直未曾愈合。如今旧事重提,莫不是白天,不对,是近日他受了什么打击。
今夏胡思乱想之余,手绳已经到陆绎手中。他拿着手绳,面色平静,之后紧闭双目,扬手间,手绳被陆绎扔进湖中央……
“哎,大人,不可——”今夏出言阻拦,可已经来不及。
手绳,染着陆绎母亲血的手绳;今夏带着它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的手绳;今夏还给陆绎,打算和他一刀两断的手绳……承载着陆绎童年痛苦和甜蜜的手绳,见证陆绎和今夏从相识到相恋到此刻的手绳……被陆绎扔进了湖中央。
月光下,手绳在湖面停留一瞬间后,慢慢消失不见了。
陆绎看着夫人的脸,开心地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今夏也笑了,她咧着嘴,笑起来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未完,待续……
今夏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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