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圣人之用兵也,亡国而不失人心;利泽施乎万世,不为爱人。
所以古代圣人使用武力,灭掉敌国却不失掉敌国的民心;利益和恩泽广施于万世,却不是为了偏爱什么人。
前面说过,古代君主做的好的都是精通道家的,这儿也是一个证明点,攻占王国而能安抚民心,刘邦就是这样的人,他先入关中,跟百姓约法三章,杀人偿命,伤人入刑,偷盗抵罪。其余暴秦法律全部废除。
可以说他这三章直接公布到百姓心坎上了,秦朝的法律简直多的数不过来,诽谤君王都能诛九族。他的多么简约,很多人说这也不是他想的,张良给他出的主意,没错,但是此时的他身边智囊成团肯定不止一个人进言,而他选择了这个执行,只能说他本身就具有独立判断能力。
故乐通物,非圣人也;有亲,非仁也;天时,非贤也;利害不通,非君子也;行名失己,非士也;亡身不真,非役人也。
把快乐寄托在外物的人,不是圣人;有偏爱算不上是“仁”;碰巧赶上天时成事的人,不是贤人;不能看到利害的相通和相辅,算不上是君子;办事求名而失掉自身的本性,不是有识之士;丧失身躯却与自己的真性不符,不是能役使世人的人。
越来越喜欢庄子,把快乐寄托外物的人很难获得真正的平静。要有自己的精神生活,要通晓事理不偏私,要懂得利害是相通的,不要为了名声失掉自我。保护自己的身体。
若狐不偕、务光、伯夷、叔齐、箕子、胥余、纪他、申徒狄,是役人之役,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也。
像狐不偕、务光、伯夷、叔齐、箕子、胥余、纪他、申徒狄,这样的人都是被役使世人的人所役使,都是被安适世人的人所安适,而不是能使自己得到安适的人。
这些人都是有名的辅佐之臣,庄子说他们被人役使,而不是自适其适者。
古之真人,其状義而不朋,若不足而不承;与乎其觚而不坚也,张乎其虚而不华也;邴邴乎其似喜乎,崔乎其不得已乎!
古时候的“真人”,神情嵬峨而不矜持,好像不足却又无所承受;态度安闲自然、特立超群而不执着顽固,襟怀宽阔虚空而不浮华;怡然欣喜像是格外地高兴,一举一动又像是出自不得已!
这样的人大约应该是无论何种境况下都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状态,不论是自己独处还是站在人群中,陌生环境中。不卑不亢,不争不抢,看似没什么了不起,但内心无比强大。
滀乎进我色也,与乎止我德也;厉乎其似世乎!謷乎其未可制也;连乎其似好闭也,悗乎忘其言也。
容颜和悦令人喜欢接近,与人交往德性宽和让人乐于归依;气度博大像是宽广的世界!高放自得从不受什么限制,绵邈深远好像喜欢封闭自己,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好像忘记了要说的话。
自己理解:这样的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但不是阿谀奉承,只是向好的方面说话,不跟人抬杠。摈弃大多数社交,喜欢独处。什么都看得开,不在乎。
以刑为体,以礼为翼,以知为时,以德为循。以刑为体者,绰乎其杀也;以礼为翼者,所以行于世也;以知为时者,不得已于事也;以德为循者,言其与有足者至于丘也,而人真以为勤行者也。
把刑律当作主体,把礼仪当作羽翼,用已掌握的知识去等待时机,用道德来遵循规律。把刑律当作主体的人,那么杀了人也是宽厚仁慈的;把礼仪当作羽翼的人,用礼仪的教诲在世上施行;用已掌握的知识去等待时机的人,是因为对各种事情出于不得已;用道德来遵循规律,就像是说大凡有脚的人就能够登上山丘,而人们却真以为是勤于行走的人。
最后一句让我思考最多,但凡有脚的人就能爬上高山,但现实社会中都以为是勤于行走的人。有时候很佩服一个功成名就的人,觉得人家智商高,受教育好,等等这些条件才决定了他的成功,其实只要有脚,有平均水平的智力,会读会写,那就能一步一步走向你认为高不可攀的目标。大不了人家一年我们走三年。
而最近一年思考的结果是,如果一个人想做成一件事,这个双脚是健康的身体,独立思考能力。如何获得健康的身体,不用多说,早睡早起、健身。
如何有独立思考能力,善于观察周围世界,解析自我,了解了自我也就了解了大多数人。读书,从历史经典中去吸取经验教训,比现实世界更广阔,因为一个人所能丈量的土地,所遇到的人的层次基本是固定的。这个肉身的局限还是很多的,一个疫情来袭,足不出户两年难道还不够证明这一点吗?!
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真人。
所以说人们所喜好的是浑然为一的,人们不喜好的也是浑然为一的。那些同一的东西是浑一的,那些不同一的东西也是浑一的。那些同一的东西跟自然同类,那些不同一的东西跟人同类。自然与人不可能相互对立而相互超越,具有这种认识的人就叫做“真人”。
总结下来,真人是能认识到喜好的东西与不喜欢的东西不是对立的,也就是不喜欢的人也能理解他,不会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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