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书摘

《欧洲与没有历史的人》是一本文化人类学、政治经济学、后殖民和全球化论述诸领域的集大成之作。本书运用马克思理论，以欧洲的扩张和征服为主线，通过三种不同的生产方式的演变，展示了期间多个族群的遭遇，强调了“人”在历史中的作用，表述了人类是在相互联系中发展的观点。作者对欧洲与非欧洲社会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全球性历史分析，为我们全面客观地理解世界历史提供了新视角。

本书鲜知

欧洲人选择奴隶的“心机”：1400年前后，欧洲人开始进行奴隶贸易，对比了多个国家的奴隶，发现非洲的黑人奴隶语言不通，远离家乡，无法和当地人形成认同感，对于殖民体系的经济威胁几乎为零。所以，非洲黑奴自然就成了奴隶贸易的首选。

关于作者

埃里克·沃尔夫，当代著名人类学研究专家。他参加过二战，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人类学博士学位，先后在伊利诺伊大学、耶鲁大学、芝加哥大学等世界顶级学府执教。埃里克·沃尔夫著作颇丰，代表作《农民社会》、《二十世纪的农民战争》在西方世界很受推崇。

学什么？欧洲人是怎样把世界连成一个整体的

“全球化”的概念大家都不陌生。美国的金融危机可以给世界带来破坏，德国的汽车能够出现在中国。即便在过去也是一样，中国的瓷器、茶叶能远销欧洲，印度的棉花出现在英国……你是否想过，这些事实背后是什么在支撑？世界是怎样连成一个整体的？

《欧洲与没有历史的人》给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是欧洲带动了全球联系的增强。欧洲可以看作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的捷径，这种生产方式在欧亚大陆的欧洲半岛孕育，并逐渐支配其他大洲的广阔地域。在欧洲的主导下，美洲、亚洲和非洲共同构成了世界市场，奴隶是劳动力，矿产、丝绸、蔗糖等是原材料。这些元素混合、凝聚在一起，构建了欧洲成为近现代世界主导者的基石。

你还会发现

· 欧洲侵略美洲的策略；

· 为什么非洲黑奴是奴隶贸易的首选；

· 海洋文明的本质是什么。

一、欧洲是如何一步步把世界连成整体的

首先，我们来看本书的第一个重点内容：欧洲是如何一步步把世界连成整体的？

在1400年前后，欧洲和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一样，都没什么大动静。但当欧洲的变革开启后，世界就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格局。欧洲把孤立的大陆连成整体的过程，是一段超过400年的历史，时间跨度非常大，为了把这段历史讲明白，我们今天就选择几个关键的节点来阐述。

1、第一阶段：欧洲人寻求联系

1400年左右，亚洲的大明帝国正处在新生的强势期，中东的奥斯曼帝国也不断壮大着自己的实力，而那时的欧洲，还乱得像一锅粥一样。英法百年战争刚刚打了二十几年，一些比英法还小的国家也在拼命掠夺财富和资源。但是，这些国家体量都不大，打来打去，也始终不敢跳出欧洲，去挑战奥斯曼帝国这样的巨无霸。

打开地图我们就能发现，欧洲的面积非常有限，和亚洲、美洲、非洲都是没法比的。日本在亚洲一直被戏称为“弹丸小国”，可在当时的欧洲，数一数二的大国就是英国和法国，其中英国只有日本的三分之二大，法国的面积虽然比日本稍大，但人口却远远不及日本。

所以，在科技不成熟的1400年，欧洲没有任何国家敢单独挑战横亘在亚非欧三大洲交界处的奥斯曼帝国这个巨无霸。

既然亚欧之间的格局短时间难以改变，那就只能去广阔的大洋上寻找新的突破了。但这个行为在当时只靠个人显然是无法实现的，它必须依赖国家力量的支持。所以，当时一大批航海家开始积极寻求本国政府的帮助，希望政府能够支持他们去开辟新的天地。

恰好，像西班牙、葡萄牙这些国家，本来领土面积就不大，资源有限，在欧洲核心的地中海贸易区内又不占优势，而且它们的统治阶级也希望能够从外部新世界获得突破。于是，哥伦布和西班牙的伊莎贝拉女王一拍即合，签订了协议，由女王资助哥伦布去航海，如果发现了新的领土，女王就是新领土的实际主人，哥伦布则会按照一定比例获得分成。

就这样，欧洲的拓荒者离开了以亚欧为中心的旧世界，朝着未知的新世界前行。在寻找新世界的征程里，西班牙和葡萄牙走在了世界前列，像意大利这样的以地中海为中心的国家，正忙着争夺地中海贸易的核心利益，根本没想到要去外面探索新世界。

在欧洲人的探索开启之前，旧世界和新世界就像各自独立的高尔夫球场，人们悠闲地打着自己的球，没有过多碰撞，也没有太大变革。可新旧世界一旦粘合在一起的时候，两个原本孤立的高尔夫球场，就变成了一个尖锐碰撞的冰球场。

2、第二阶段：掠夺财富和贩卖奴隶

当南北美洲出现在欧洲人眼前的时候，欧洲人乐了，他们看到的可不是南北美洲辽阔的美景，而是满眼的财富。

黄金白银这些稀有的高级商品，无论在欧洲还是亚洲，都是人们竞相争夺的财富，没有谁会拱手相让。但在辽阔的美洲，土著人的生产方式还停留在部落氏族的阶段，几乎没有对外贸易行为，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黄金白银的价值，他们甚至会认为黄金白银都不如一块同样大小的红薯，因为红薯吃了能管饱啊。但欧洲人不同，他们太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了，他们跨过大半个地球来到美洲，为的就是争夺财富。

从军事角度讲，欧洲殖民者占据绝对的科技优势，当火光和爆炸的声音从他们的枪口冒出来时，当地愚昧的土著人还以为是神来处罚他们了，于是他们就立即伏首膜拜，变得服服帖帖。不过哥伦布这些人也清楚，即使自己的科技再先进，终究也只有千把人，要想征服人口众多、幅员辽阔的美洲，必须重点突破，否则一定会被淹没在土著的人海中。

所以，欧洲侵略美洲的时候，一般都是先从当地的统治阶级下手，这也正符合“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比如在16世纪，西班牙殖民者皮萨罗就设计俘虏了印加帝国的皇帝。

皮萨罗到了美洲后，派人去威胁印加皇帝阿塔瓦尔帕加入基督教。皮萨罗这一招非常阴险，他明知道印加人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不可能轻易改变信仰，但仍然让传教士去给阿塔瓦尔帕传经布道。不明就里的阿塔瓦尔帕果然中招，不但拒绝加入基督教，还把西班牙传教士送给他的《圣经》扔在了地上。这下皮萨罗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进攻印加人的绝佳借口。

1532年11月中旬，皮萨罗率领169名西班牙人，向印加帝国发起挑战，皮萨罗一声令下，西班牙军队一门小炮和数十支滑膛枪一起开火，将印第安人打得血肉模糊，不到半小时，就杀了2000名手无寸铁的印第安人。

在一个生产力极其落后的国家，不光军队的装备水平低下，部队的凝聚力和组织性也很脆弱。不管印加帝国有多少军队，在西班牙有组织、有预谋的军事行动下，都会变成一盘散沙。

西班牙和葡萄牙人就凭借类似“擒贼先擒王”的手段，再加上一些收买，很快掌握了美洲很多地区的控制权。有了控制权，就可以调动这些土著人，让他们为自己劳动。当时的美洲，最吸引欧洲人的还是丰富的金矿和银矿。据记载，在1603年，南美玻利维亚的一处银矿已经容纳了5.88万名印第安工人。

欧洲人凭借武力和超前的认知，把当地自给自足的生产体系，完全转变为附庸式的生产体系。从那时候起，美洲人民无论怎么辛苦劳作，也都是在为欧洲人的奢侈生活创造条件，自身的命运不会有任何改变。

人性的贪婪是没有边界的。按照马克思的观点，资产阶级一旦开启了暴利之门，就只会想着个人利益最大化。当欧洲人对黄金白银等商品的需求逐渐扩大时，现有的美洲劳动力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那怎么办呢？不用急，非洲不还有那么多潜在劳动力吗？于是，欧洲人又策划了一场大规模的黑人奴隶贸易。

为什么被贩卖的单单是黑人呢？这里面既有黑人奴隶听话、勤快的原因，又有欧洲人自身的政治考虑。

在1400年前后，奴隶的国籍是五花八门的，有蒙古的、突厥的，甚至还有一些奴隶是欧洲本地人。奥斯曼帝国崛起后，东方贸易被完全阻断，相关的奴隶贸易也被迫停止。这时候，欧洲人只能从欧洲本土、美洲和非洲三个地方获取奴隶资源。

欧洲人有相对较高的文化素质，民族之间的认同也渐渐形成，所以把欧洲奴隶凑在一起他们肯定不会安分，如果把欧洲奴隶打包送到美洲，他们没准还会还你一个独立的新兴国家，所以用欧洲人当奴隶被排除了。

剩下的，美洲和非洲奴隶哪个更好呢？就地选择美洲印第安人当奴隶并不难，但这帮人在自己的领土上劳动，迟早会激发出同仇敌忾[kài]的情绪，这对欧洲人的殖民统治是非常不利的。相比之下，非洲的黑人奴隶语言不通，远离家乡，无法和当地人形成认同感，对于殖民经济体系的威胁几乎为零。所以，非洲黑奴自然就成了奴隶贸易的首选。

到这里可能又会有人问了，为什么欧洲人不像征服美洲那样，直接把非洲扫荡了，然后建立起一套殖民经济体系呢，非得费那么大劲把奴隶弄到美洲去？

简单说，就是当时的欧洲人没有那个本事。15世纪的非洲虽然相对落后，但绝对强于堪比原始社会的美洲。葡萄牙人和西非的摩洛哥人打仗，优势也并不明显；西非的马里帝国，也比南美的印加帝国先进很多。

欧洲人在非洲那里就算有优势，也只是相对的小优势，无法像掌控美洲那样掌控非洲。所以，黑人奴隶贸易是当时最好的选择，既能缓解美洲的劳动力危机，又在向非洲社会持续渗透欧洲的影响力。

3、第三阶段：资本主义的全球扩张

当英国工业革命的钟声敲响后，欧洲的资本主义势力得到极大的发展。到了1800年左右，欧洲人对于全球的影响力达到了一个历史新高度。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影响，不光是蒸汽机、轮船和新式武器的作用，更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全面扩张的作用。

作者引用马克思的观点说，资本主义时代之前的世界贸易是自发的、零碎的，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在外部的一些延伸。但当资本主义的市场秩序确立后，全球就变成了有机统一的资本主义世界市场，亚洲、非洲、美洲都变成了欧洲的原料供应地，他们把矿产、茶叶、丝绸、蔗糖等物品不断送往欧洲，让欧洲人决定到底是进行下一步加工，还是用来享受。

总之，最高级、利润最高的成品，最终都是由欧洲人来完成，其他地区的人民别想分一杯羹。

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像美国人现在的做法呢？硅谷的苹果总部只负责技术研发，零件的生产和组装，都是由其他十几个国家来共同完成。其他国家的工人赚取基本的代工费，美国则垄断大部分的利润。在这个资本主义生产链条里，上游的资本家只会不断强化自身的最大利益，同时不断压榨底层工人的待遇。

因为在资本家眼里，利润总量是有限的，工人分得多了，资本家的利益必然受损。资本家根本不想和工人一起把蛋糕做大，一起过上好生活，即便有一天蛋糕大了，奶油也不能流到工人的饭桌上。

显然在资本主义的经济体系里，必然包含剥削和掠夺。资本家不仅剥削工人的工资和利益，还会掠夺印度的纺织业、中国的茶叶、非洲的奴隶等等。正是无数欧洲工人、非洲奴隶、甚至华人雇工的血泪，为欧洲人创造了富裕悠闲的生活。

在这四百年的时间里，欧洲人从忌惮奥斯曼帝国权威的航海者，变成了掌控世界市场的领头羊。在他们的影响下，世界变成了一个全人类交融的全球舞台，但这个舞台的主角始终是欧洲人，其他地区和种族都在为他们的生产体系服务，全球无数财富的累积，才共同造就了一个富裕发达的欧洲。

那么，这个率先让世界走向整体的幸运儿，为什么是欧洲呢？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和大家一起探讨的问题。

二、为什么欧洲会率先把世界连成一个有机整体

为什么是欧洲首先把世界连成了一个整体？作者埃里克·沃尔夫在书中给出了三个理由，一是欧洲有海洋文明和科学思维的基础；二是欧洲民族和国家意识的苏醒；三是资本主义力量的增长。接下来我们就分别具体谈一谈。

1、欧洲有海洋文明和科学思维的基础

当东方的孔子、孟子、老子等人积极地“传道授业”时，西方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也正在努力散播着自己的思想和观点。东西方两大文明几乎在同一时期开始形成自己的思想体系，但不同的地理背景和思维方式造成了两大文明截然不同的行为方式。

中国是典型的大陆文明国家，幅员辽阔，人口、资源众多。在这种优越的地域条件下，中国人养成了爱土地，敬祖先，尊重自然的传统。在思想领域，也偏重于伦理和道德思考。至于殖民扩张，掠夺外部资源，在古人看来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1406年，郑和第一次下西洋。按照我们的观点，这种重大的国家活动很在乎“首次”，如果连好的开始都没有，不仅会磨掉大家的积极性，还会让人感到不好的预兆。

当郑和的舰队停靠在爪哇时，就注定了第一次西洋之旅不会那么顺利。

当时的爪哇就是现在的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那里无论民风还是特产，都跟明王朝有很大不同，船员们一上岸就准备前往集市看热闹去。

就在这时，码头附近忽然呼喊声四起，一群当地的士兵冲出来，指着明朝船员们大喊大叫。

正当船员们莫名其妙的时候，对方已经开始大开杀戒。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郑和船队有一百七十位船员倒在了血泊中。

这事一出，随船的将军们不干了，纷纷向郑和请战，高喊：

“大人，我等远道而来，此藩国不仅毫无礼数，还对我方船员大开杀戒，实在是岂有此理，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恐怕愧对九泉之下的兄弟们啊。”

按理说，第一次出海就遇上这种烦心事，于情于理，开战都是不二选择。但是，郑和选择了更加理性的方式，他断定对方并非寻衅滋事，当中怕是有些误会，于是决定探明虚实之后再做打算。

果然，郑和的判断是对的。当时的爪哇东王和西王之间爆发了一场战争，西王的军队杀敌杀红了眼，误以为郑和的船员是东王的人，所以情急之下才误杀了。为了表达歉意，西王拿出六万两黄金来赎罪，祈求大明帝国的宽恕。

接见西王使者后，郑和立即向明成祖上表，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不再追究此事。结果，明成祖不仅同意了不再追究，就连赔偿都没要。对此，西王非常感激，从那以后，爪哇便自觉地年年向大明朝进贡。

这就是大陆文明的处事方式，尤其是中国这种以儒家文化为传统的大陆文明，坚决奉行“四海一家，天下为公”的原则。

而西方的海洋文明却截然不同，海洋文明本质上是扩张和掠夺。如果把郑和的庞大舰队给他们，他们定会把整个东南亚和西非都变成自己的殖民地，然后建立以本国为核心的殖民生产体系。

埃里克·R·沃尔夫认为，欧洲人能够率先统合新旧世界，在文化上的另一主要原因是他们的科学思维。沃尔夫说，当代的经济学、社会学、政治学，还有数学、医学、物理学等自然学科体系，几乎都是由欧洲人奠定的。

在古代，欧洲和中国都不乏杰出的科学家，但欧洲的科学家会把学术和知识形成一个严密的体系，从是什么，为什么，到怎么办都有一个严密的逻辑脉络。正是这种理性的科学思维作基础，才让欧洲人能更客观、更科学地探索新世界。

2、欧洲民族和国家意识的苏醒

前两天我们讲到了“英法百年战争”，这场战争的前三分之二的时间里，法国人都处于下风。到了后期，被英国人欺负了很久的法国人萌生了前所未有的民族意识，于是，法国农民纷纷拿起武器抗争，法兰西领主们也不再和英国人勾结。以前四分五裂，缺乏归属感的法兰西，渐渐凝聚成了一个整体。最终，赶走了英国侵略者。

除了民族意识之外，欧洲人国家意识的苏醒，也是欧洲能够把世界连成整体的重要原因。我们以前读《罗马人的故事》知道，罗马帝国曾经分裂成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西罗马主要在意大利，东罗马则变成了后来的拜占庭帝国。西罗马帝国衰落后，本来强大的帝国经济体系，又重新回到了四分五裂的领主经济状态。对此，意大利人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1400年前后，地中海地区的贸易活动是非常繁荣的，西欧、南欧、北非甚至西亚等地区的商人都会参与到这个错综复杂的贸易中来。既然要贸易，那么必然要有商品和运输的船队，有船队，就免不了竞争。甚至有时候，商战会演变成海战。实力弱的一方，很可能会在海战中失去所有的货物和利润。

对此，身为昔日罗马子民的意大利人肯定不会舒服。不仅他们不舒服，就连地中海其他地区的欧洲国家也体会到了国家力量对贸易的积极作用。于是，各国贵族纷纷寻求改变，致力于建立各自的民族国家。有了国家，才有正规的军队和法律，才能更好地保护商人的利益，也才有资格谈“能不能连在一起形成整体”的问题。

3、资本主义力量的增长

资本主义的核心是私有制，有了私有制，才有了不断增长的扩张欲望。文艺复兴的领袖们呼吁要尊重人，理解人，把人权从神权中解放出来，实际上就是代表私有制向封建经济体制宣战。

在私有制的基础上，哥伦布敢和伊莎贝拉女王讨价还价，荷兰人敢直接成立银行和信托体系。如果没有私有财产的概念，近现代的金融体系根本无法产生。

而且，资本主义不是凭空产生的，它依托于欧洲不断爆发的科学成果。火药、蒸汽机，工厂机器的出现，大大刺激了生产效率的提高，对原材料和劳动力的需求也更加强烈。所以，欧洲人在美洲、亚洲、非洲等地不断掠夺原材料和劳动力，用来维持日益强大的资本主义生产体系。有了丰富的原材料和劳动力，更多的剩余价值和剩余商品就出现在了市场体系里。

这些剩余价值和剩余商品，就是资本家们剥削的主要对象，资本家们也因为剥削变得越来越富有。当然，他们的富有始终建立在全世界工人和奴隶的劳动基础上。到了1800年，可以说是全球的财富在供养着欧洲人的富裕生活。离开了全球市场和殖民经济体系，欧洲就不可能出现那么多发达国家，更不可能有资本主义的高度繁荣。

总结

以上就是《欧洲与没有历史的人》这本书的主要内容。在这本书中，我们回顾了欧洲人一步步地建立全球殖民经济体系的过程。从15世纪的初步探索，到后来的掠夺财富和奴隶贸易，再到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最终形成，欧洲人不仅让世界从孤立走向整体，还一跃成为世界的主角。

而欧洲之所以能够率先把世界连成整体，主要源于欧洲的海洋文明和科学思维基础，不断苏醒的民族和国家意识，以及欧洲资本主义力量的不断增长。

在历史的长河中，欧洲成为了把世界连起来的第一人，欧洲把亚、非、美的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发展成了资本主义经济的原料产地、商品倾销地和廉价劳动力的供应地。让它们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边缘与陪衬，成为“没有历史的人”。

但如果没有这些“没有历史的人”，英国也不可能成为“有历史的人”，成为第一个把世界连成整体、享受资本主义果实的人，所以我们读历史要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上去看历史，切不可忽略那些“没有历史的人”在历史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