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菜很丰盛,除了平常的鸡鸭肉,还有虾螃蟹,特别那锅鱼汤,味道鲜美,这些都是在海边生活的朋友,特意寄上来的。
一家人享受着美食时,我吃着鱼,鱼肉鲜滑嫩,边赞美边问“你们知这鱼叫什么吗”
“吃就吃谁知鱼名”他们说“还真不知道呢”
“这鱼叫堪措”我说
“反正也没谁认识,你讲堪措就堪措啰”老公说。
他们都大笑起来,我一急争辩“明明就叫堪措,难道是我自己给起的吗”
二婶说“小时候,很少有鱼吃,那里认得鱼名”
二叔说“那时有些鱼汁吃不错了”
老公补充“我记得每星期去海边大姆那里要咸鱼头浸着汁,一家人就是鱼汁送饭”
小姑说“更多时候是吃咸大头菜,那里见过什么鱼”
早知他们生活苦,不知苦到这程度。
我竟炫耀起来“你们认识石斑,黄脚立、泥猛、薏米、青链、凹眼眶、马胶吗,还有螃蟹分几种?那种最好吃吗?
小姑说“你小时候生活好,吃过诺多鱼”
“生活好是吃肉,我们近海边,没钱的人才吃鱼的”我解释
“能吃鱼不算没钱人,没钱的是炒菜都没放油的”二婶说。
一时,大家陷入对过去贫困生活的回忆中。
边吃边聊,一大桌菜吃得个个叫撑。剩下我与老公两个,人老牙差,吃得慢些。
“哎,我想起来了,你刚刚好欺负我”我对老公说“一个鱼名,你竟认为我是安的,我有这么不靠谱,胡乱安名,”
“叫堪措,与鱼不搭配”老公说
“那你说它该叫什么才搭配”我问。
见我认真,老公偷笑。
“从这件小事可知,你总是欺负我,一直欺负,以为我不懂装懂,就算我对也是不对以为我傻,怎么说我都可以,我一直什么事都被你贴上不懂的标签。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因为你不知鱼名,我可以乱安,反正没谁知是对是错。不管谁知与不知,错与对,它就叫这个名字,呜呜,说不过你!”
老公一言不发,一直坏坏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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