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格开朗,每次有不开心的事情发生我总有办法开导自己不必伤怀,从不知何为“抑郁症”的我,遇见了她。
那年大一,初入大学,心生欢喜,对这个陌生校园的好奇和对于美好大学生活的向往让我心情非常激动。在班级划分的公告栏上查清班级后,我箭步踏入教室。教室里座位分散,我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我语气兴奋地看向旁边的同位,用自带热情的口吻打了声招呼。只见她,本着脸,没有任何的情绪表现,很冷很冷地吐了一个字“嗯”。以为是自己不够让人开心,就自顾自地讲起了笑话,她礼貌地回了一个清浅的笑容,我一脸看穿那是假笑罢了。这个女生,仔细打量,很忧郁的气质,眉头总是皱着的,是个文静的女子。我不信自己没办法让她发自内心的开心,我一个自带幽默感的人,朋友无数,嗯,这对我而言是个“挑战”。我定应战,了解她的故事,努力让她有一天真正的开心起来。
给她足够的陪伴。她的身边,没有人靠近,大约是觉得这样的女子不好相处吧,我不以为然。一起上学放学的路上,我一遍遍讲着不同笑话,自己开怀大笑,希望能感染到她。日子渐渐久了,她慢慢话多了起来,我和她喜欢一起吃一碗面加个掉渣饼,陪她喝燕麦奶茶,陪她吃冰激凌,我们谈唐诗宋词,喜欢一起听古风的歌曲,喜欢沉溺在图书馆里,待一整个下午,相同的爱好让我们关系越来越好。她的笑不再像“昙花一现”那样可遇而不可求,她开始有了笑声。她虽文静不爱讲话,感情纯粹,单纯的可爱,喜欢古诗词,与我可谓是“情投意合”。原以为我与她的相遇是熊熊大火遇见了冷冽清水,水火不相容,没想到竟然如此“合拍”。
让她感受到我需要她。一个晚上,学姐都有事不在宿舍,我打电话给她,撒着娇“你可不可以来陪我睡,我自己一个人好害怕”。其实,夜晚对一向独立的我而言真的没什么可怕。挂断电话,一会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她提着洗漱用品,抱着毯子笑嘻嘻地推门而入。夜色暗沉,屋子里只有我和她,相视而眠,她娓娓道来她的故事。生活在临海城市的她,靠海吃海,她的父亲是出海打渔人,会装修,闲暇时会布置温馨的家,日子幸福美满的过着,一日,送她高三上学的途中,惨遭车祸,人当场就不行了。她自责不该让父亲送她,高三的她患上了中度抑郁症。需要去医院进行治疗,没法去上课成绩一落千丈,高考名落孙山。经历亲人离去和高考失利的她,愈发抑郁。封闭自己,不与人交往,与昔日好友斩断联系,自己独自一人。听她说着,她语气平静,我满是心疼。她的冷漠源于她的抑郁症,而她的抑郁症源于她的不幸。我真的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轻轻安慰她“你的父亲希望你余生安好,幸福快乐。”
彼此互为知己,举足轻重。那晚过后,她和我似乎更加亲近了,她也不再忧郁,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开朗起来。毕业那天,她说“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我最见不得离别,离别是唯一让我笑不起来的场景,分别那天,我与她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满满的爱意。她是知己,三观一致,频率相同,懂我悲欢的知己。她拖着行李箱执意要看我离开,也好,我没有办法看她离开的背影,只好毅然离开。
后来,我们书信往来,微信交流,她赠我爱书,与我谈及未来,至今我们亦是彼此无法或缺的益友。
我常说,这个大学,唯一让我惊艳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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