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若不是永卿要冥王暂且放过莲渊,莲渊此时怕是已被割掉了舌头了。
那天永卿闯进寝殿时,被冥王掐住咽喉许久的莲渊已经晕了过去,脑袋蔫蔫的耸拉着,像被退了毛的小鸡崽子。而冥王的刀已经撬开了他的口,铮动中嘴角也有划伤的痕迹。
永卿二话不说便一挥“云销”抖了不打的银刃过去,不歪不斜刚好打在冥王的刀柄上。本在盛怒之中的冥王恶狠狠的转过头,看到永卿的瞬间眉间怒气稍霁。
“是你?”
永卿脸上万年不变的笑,语气却缺乏温度:“冥王陛下,你总说莲渊这家伙的命要不得,这会怎么倒自己动起手来了。”
冥王听他这么说冷静下来不少,撒手把莲渊丢在一边,扶着额做回茶座上。大概是怒气又引得了头痛,看冥王闭着眼皱着眉,永卿也不打算立刻出声打扰。
虬龙红柱,玄色锦帐,还有这一排熠熠生辉的红烛。
“啧啧啧……”永卿在并不宽敞的暗阁内绕了一圈,总觉得这样华贵精巧的房间拿来做刑事实在是可惜了。他走到莲渊身边,看那人倒在地上头发遮住大半的脸,可依旧能看得出纸一样白的脸色。
这家伙不会死了吧?永卿为自己的事有些担忧,于是用脚踢了踢那乱发覆盖着的脑袋,却半天也不见动静。没办法只好蹲下身,用手去探他的鼻子。
咔的一声。永卿的手指被莲渊狠狠咬住。
“给我松口!你这只贱狗……”永卿边骂边朝他头上狠狠踹下去,直踹了三下才把手从莲渊嘴中抽了出来。被咬的伤口深可见骨。
“陛下,如果你信的过我就把这贱狗交予我,我定有法子让他再也狂不起来。”永卿盯着莲渊恶狠狠的说。
冥王却无论如何都想封住莲渊的嘴——关于二殿下墨渊的身世,一直是冥界无人敢提的秘密。当年他冥王初到冥界便将所有得知实情的人全数斩杀,就连一同长大的永卿也只知道墨渊是冥王人间的弟弟这么多。
“呵……永卿大人说笑了,我自己的狗还是自己收拾才好。”
永卿的笑容不散,笑吟吟的走到冥王身后居然伸出手指搭在冥王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起来。冥王被他这样吓了一跳,却不阻止只是不自己挺直了背脊。
“呵呵……怎么,陛下还是不舍的?不过一个低贱玩意难不成竟让冥王动了情?”永卿指间袖畔沾染着奇异的香气,冥王忍不住分神想象那香气的来源。迷醉间芳香渐离,永卿收回手。
“若是陛下实在不肯那就算了,什么时候玩腻了还记得把人交给我。我与他到还是有账要算。”说罢,永卿就飘飘然离去了。
冥王用手摸了摸刚刚永卿触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有方向萦绕不散。
“什么啊……”今日的永卿实在一反常态,主动亲近不说,竟然还比往日多了许多柔媚情态。
其实有一个不能见人的秘密藏在冥王心底多年,他一直未纳妻婚配是因为心底藏着一个不可触碰之人。这人从小就晃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颦一笑皆是骄傲又诱人。可这笑容却又是最遥远的奢望,仙人动情已是堕落,更何况对象还是男子……
“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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