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翻开叶圣陶先生《读罗陈两位先生的文章》,罗根泽先生有文章提及“要抢救国文”,缘于中学生成绩不好,改从阅读能力抓起,其中提到一现象:中学生写作审题不清,无法理解文题,叶老进而提出当前的写作现状:命题作文!练习者一篇一篇地写作那并无写作动机的文章,为的是应付考试。一个人一辈子能经历几回考试呢?在日常生活中,需要写一封信,写一份报告书,写一篇论文,写一篇小说的机会必然多得多;为练习者终身受用计,这类文章的写作正该着意练习。可是,出题目的人认定"考试第一",对于这些也就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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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中学语文作文教学就是为了“考试”!故而试卷里的写作总是全命题作文或半命题作文,这些作文要求中学生未必就懂不得;可是在懂得这一点点之外,还要横说竖说说出一番话来,写成一篇文章,就不是个个中学生所能办到的。然而题目既已出了,就是不能办到的也得搜索枯肠,勉强说一些话来完卷凑字数。叶老认为“这简直是在练习瞎说,还成什么写作练习贾写作练习的本意原在使练习者不要放过那些要说的值得说的材料,要把那些材料一一写成文章,而且要写得恰好;可是写作练习的题目却教练习者练习瞎说。这岂不是南辕北辙?并且什么事情都一样,练习次数多了,行为上总不免受影响;练习瞎说成了习惯,待到自己真个有话要说了,说不定也会牵三搭四来一阵瞎说。这岂不是写作练习反而妨害了写作能力,还不如不要练习来得好些了再说”。看到这翻话我如刺在背,平时我们在作文训练之时都是以命题作文为主,我简直是在让学生练习瞎说,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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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叶老还有话:要弥补这个缺陷,全靠出题目的人不凭主观,能够设"身处地,就练习者与应试者着想。出题目的人如能揣度练习者与应试者在某一范围内应该有话可说,说出来也并不勉强,就从这个范围内出个题目,那么,练习者与应试者执笔作文,就同自己本来要说话没有什么两样。这又再一次提到了作为语文老师,应先下水作文,近日读到范仲淹,也提到范老师在教学作文时,自己先作一篇供学生参阅,这样学生就更容易明白作文的要求和方法。真是惭愧啊,至今我仍然很少写下水作文,无怪乎学生写不好了。而要说督促练习,惟有出这样的题目才真是督促练习,因为这可以鼓起写作的欲望,使练习者体会到有话可说才是有文可写。要说测验写作能力,惟有出这样的题目才真能测验写作能力。 作文教学之路漫漫,我须多下水作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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