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来上班,早早整理完文件资料之后无事可做,忽然心血来潮打算手抄一份《兰亭集序》,一来可以学习体会一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采风流,二来可以练一练自己那宛如狗爬般,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字。
岂料,握着笔方才扒拉了几下便沮丧地感叹——用笔写字实在是太难了!
大概是用惯了电脑手机码字之后,手有着生疏了,猛然拿起笔竟像初学写字的小学生一般笨拙吃力,写横不平,画竖不直,字体歪七扭八,犹如那鬼画符一般。
更为糟糕的是,盯着“集”字观察了半晌,怎么办看怎么觉得别扭陌生,恍然意识到,原本熟悉的字竟然是这个样子,以前怎么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呢?
结果是越看越觉得疑惑迷茫,越想越感到诡异莫名,这才真切体会到了老蔡对于汉字不能盯着仔细看,越看越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说法。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用笔写字完全跟不上思维节奏,经常是思维已经跑出了八十迈,手上依然是一撇一捺在龟速划拉。
有时不得不承认,书写还是用键盘更高效舒服一些。随着科技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人们越来越习惯于对着键盘敲敲打打,对着电子屏幕点点戳戳,笔早已成为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手写笔真得会湮灭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到那时再回味起来,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临近傍晚依靠在椅子上小憩,忽然想起了一位高中同学阿黄,一个题目《阿黄不是狗》从脑海中油然而生。好吧,虽然有些文不对题,但索性就用这个题目吧!
说起这阿黄,其实我与他并不算很熟稔,上高三那会,阿黄是楼上文科班的,具体几班也记不清了。之所以会与他认识,还是因为我的几位文科班好友。
不知为何,阿黄一直试图融入我和几位好友的圈子,无奈总是以失败告终。原因无它,无非是此君过于矫情,加之思维有些跟不上我们的节拍之故。
这倒也不是说此君的智商欠费,不够聪明,事实上在搭讪女孩子这方面,此君堪称是八面玲珑,才思敏捷,巧舌如簧,西门大官人附体。
之所以说他思维跟不上我们节拍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与我们所关注讨论的事情,兴趣志向,以及人生观价值观有很大的差异,归根结底阿黄与我们不是一类人。
例如在阿黄的世界观里,人活着的意义就在于吃喝玩乐,找寻搭讪好看的姑娘,亦或者炫耀他那双不知从何处地摊上淘来的山寨对号鞋。
当然了,或许阿黄有着某些不为我所知的伟大理想,崇高信仰,但在我所看到的阿黄就是如此。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黄的全名已经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他的名字似乎还挺大气漂亮。
对于我们总称呼他阿黄这件事,阿黄本人很是有些不忿,大致是觉得阿黄听起来很像是一条土里吧唧的田园狗。为此,我们安慰他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代号,不必太在意这些细节,然而阿黄显然并不认同这一观点,每当听到有人称呼他为阿黄,总要义正言辞,强烈发表谴责,并要求对方换一个称呼。
这就未免有些苛求我们这些起名渣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深入探讨研究之后,我和好友几人秉承着紧要要点,简明扼要的大政方针,一致决定去掉一个阿字,称其为“黄”。
不料,如此这般“黄”仍然很不高兴,原因“黄”是他的正牌女友对其的专属称谓,像我等这些糙汉子自然不能玷污了这充满爱意的昵称。
于是乎,阿黄依旧是阿黄,依旧很像狗。
《阿黄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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