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久没有写过散文了,听闻明日将大雪,不知为何,脑海中一些片段如昨再现。且让我一笔记之,留作纪念。
(一)
大概是10年前的现在,也是极冷的天,晚上10点多,下晚自习后爸爸接我回家,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摩托车骑得很快,把头埋在爸爸的后背上,隔着帽子,只听见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完全不顾腿在外冻着,只觉得真温暖啊。
(二)
我们走到小区门口,昏暗的路灯下,露天摆着一张床,遮着夏天用的蚊帐,一个老头,缩在被子里,睡着。小卖店的灯亮着,老板还没收摊,解释道,晚上修路的材料放在路边,得找个人看着。我回头看了看那个老头,不知道薄薄的床板下是否透风,感觉那黑夜就像是一片大海,那床,像极了一条小船。
(三)
今天出门给婆婆买一件羽绒服,差点冻成面瘫,回来喝了热茶后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不自禁的想到了多年前读过的朱自清的散文,说父亲带着子女,窝在小小的厨房里,围着火炉,火炉上有小小的铅锅,铅锅里清水煮着白豆腐,一家人捞着豆腐,眼镜都熏得模糊了。
(四)
小时候爷爷家和外公家都是土灶,最喜欢蹲在土灶前,把山芋或者粉丝塞进炉灰里捂着,一边烤火一边等着吃。有时候无聊了,甚至把脚也塞进去取暖,把火柴一根一根擦着,看火柴棍扭曲着变红变黑。一想,已好多年了。
(五)
“独钓寒江雪”,想想真美,白茫茫一片,天地之间,只有一个钓翁支着一根钓竿,等着冰下的鱼儿上钩。巢湖边有很多钓鱼媒子(土话:只沉溺于某项事务的人),他们风雨无阻,蹲守在湖边,有的人甚至连家都不要了。这些人脸上刻满了风霜。其实,钓鱼是很辛苦的,更何况是在雪中独钓呢?古代没有冲锋衣,羽绒服,没有雪地靴,暖宝宝。我想,这渔翁心里一定是很苦的,就像翠翠她爷爷,只好用寒冷冰冻无言的等待吧。
(六)
总是有一种想象,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床头柜上放着热热的茶,外面越冷越好,最好下一场大雪,把脸靠近玻璃,哈出一口热气,用手指画出痕迹,或者擦出另一个白白的世界。
可是,这外面,还有在奔波的人。他们可能在街头烤着红薯,可能骑车送着外卖,可能在候机厅更改着合同......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寒冷环境里的一点温暖好像比酷暑中的一丝凉爽更叫人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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