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四起时,早秋就开始整理新装,今年的秋日,大抵是因为不一样的诘难,而让它更加惹人期待了。
从上一年的冬季大雪,每一个人心里都压着一种恐惧,每天拿着手机都惶惶不安,而充斥在每一个软件首页的数字,却兀自的增长,宣告着病毒的传染强度。
年关的时候我也回了老家,没想到再回程就到了炎热的夏季,那时候每天就盼望着能出门走走,好不夸张的说,我从未有呢么一刻,比当时更理解狗狗的情绪。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早上7点的早餐,变成了中午12点的午餐,而晚饭,则成了例行公事,不吃就感觉今天过不去了,只有吃完,才觉得,嗯,今天结束了。
叔叔是村上的干部,每天都是军大衣坐在村口,那真是早出晚不归,吃饭全靠送,可能全年都没有这个时候勤快,正印证了一句话,灾难才能造就真正的命运共同体。
直到20年的六月份,初有成效的抗疫才让国人走出了家门,数百万的学生却依旧无法开学,谁能说就真的过去了?
我和爱人也因为迟迟不能褪去的疫情,可以说半年多没有见过面,网恋都比这来的要痛快,吵架,冷战,比比皆是。
或许真的是因为闲的,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拉出来吵,他是一个很爱粘人的大男人,而我就恰恰相反,喜欢自由自在的,矛盾也由此而生。
我一边关注着朋友在国外的状况,生怕她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因此大半的精力都用在了陪她消遣上,我不能想象,在国外,她一个人实在忍不住外出后的场景。
爱人第一次选择了迁就我,没事的时候总是撒娇的说:“你又不理我了。”
我会回他一句:“你好着呢,能吃能喝的,我理你干嘛?”
“你说,我和她谁重要?”
这种赌气半开玩笑的话一度让我好笑,直到屡出不穷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国情如此,每个人心里都有烦闷,或者说不安,爱人一次一次的抱怨让我,也失去了理智,我们的话越来越少,从一天到晚的聊,到早晚各一句结束,我们意识到,有些问题在现在的情况里开始发酵。
手头的事一时半会儿又难以放下,我不止一次想任性的去到他的身边,去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想法就像一条蛇,伴随了我整整两个月,直到入秋,忍无可忍我买了票,深夜到达他在的地方,什么都没跟他说。
我承认,我放不下他,也不像一直这样。
然而不是我飞到了他的城市,相反的,我买完票没有半个小时,我的门铃响了。
门开的一瞬间,风穿过的身体,撞进来一个人,在我耳畔道:“别不理我好不好,我会胡思乱想。”
那一刻,所有的烦闷不安,似乎都被风吹走了,我在等灾难的过去,等一切到达秋天的时候,会像庄稼一样,迎来新的气象和成果,等我可以再次和她人无隔阂的拥抱。
我等到了,在八月底,一切恢复如初,尽管我们都害怕反扑,可它终究是过去了,就像炎热的夏季,就像纷乱的蝉鸣。
可我不只在等这样的秋天,乃至秋风,因为我坚信,秋风会将你送达我的身旁,而所有的惶恐,都将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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