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不夜天,笙歌娓娓周元春。小桥,流水,人家;笙歌,烟火。明晃晃的火塘,是寒冷的冬天,吊脚楼传统的取暖方式,在除夕夜不能熄灭。犹记得那时候,我们围坐在火堆旁边,听奶奶讲,那过去的故事.
【当时只道是寻常】第五期《听奶奶讲,那过去的故事》当年包产到户下的土地纠纷是很严重的,财产所有权是很分明的。奶奶说,三叔权年轻时上山干活,人家认为三叔砍了人家的树苗,要爷爷奶奶赔偿。不得不说,在那个温饱不足的时代,人们是很无理的。爷爷作为一家之主去和别人理论,别人人多势众,爷爷灰头土脸的回来,对奶奶说“我们赔偿吧”。奶奶气不过,亲自去找无理的人,在奶奶的霸气和滑溜的嘴皮子下,无理的人们觉得斗不过奶奶,便就放弃了。到最后,爷爷奶奶也不需要进行一分钱的赔偿。这一段轶事奶奶重复过很多次,但每一次听我都会觉得,如果奶奶生在我们的时代,一定会成为一个高知识分子和内外兼优的女强人。
奶奶每每说到激动时刻,小堂妹拼命地往叔叔怀里缩了缩,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已是深夜,火堆旁的我们仍不觉困倦,仍听得津津有味。爷爷在一旁看着奶奶,即使奶奶说到他以前的就囧事,也不觉得窘迫。在奶奶细语轻声中,我能感觉到,即使在他们那个温饱不足的年代,也能将生活过得细水长流。
熊孩子的世界总是那么的纯真无那。我们对于小时候的记忆是有限的,但奶奶却不忘和我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火光映在奶奶脸上,泛着淡淡的黄。她娓娓道出了我小时候的趣事。
【当时只道是寻常】第五期《听奶奶讲,那过去的故事》小时候父母外出,我交由爷爷奶奶隔代扶养。虽很调皮,却也很乖。奶奶说,有一次我和奶奶去菜园摘菜,摘满了大背篓,由奶奶背着回来。或许是我看多了哥哥姐姐们背起背篓,觉得自己也可以背那大竹篓。就一个劲地缠着奶奶让我来背。奶奶无奈,就把竹篓让给我背。七八岁的瘦小孩子,如何背得起大竹篓呢?奶奶一让我背,我一站起,整个人随着背篓一起摔进了旁边的小溪里,湿漉漉的活像只泥鳅,奶奶狂笑不止,却又无奈把我从水中拉出来。说罢,奶奶笑了,爸妈笑了,弟妹也笑了,我很窘迫,但也笑了。我依稀记得有这件事,却又记不清楚。从奶奶的话语中,我能感受月当年的天真无邪。也知道,奶奶之所以说起这件轶事,不过是因为我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在她身边的小女孩儿了。 在回忆里,现永远是那个调皮的小女孩。时光荏苒。老人家身边少了的,是陪件。当年倚着栏杆盼望游子归来的老人儿,如今,多了奶奶的影子。
人生最经不住的,是岁月。奶奶越未越爱回忆了,回忆我们小时候。回忆她年轻的时候,更是回忆与爷爷的生活。不,不是奶奶爱回忆,而是人生短暂,岁月带走了太多。带不走的,也只有回忆。听奶奶讲故事,有形,有声,有色,却不再有爷爷望着奶奶的目光,也不再有父亲在一旁瞌睡的影子。一桩桩过去的事从奶奶的记忆中涌出,罢了,奶奶感慨,当年还在脚边爬的儿孙,如今已窜得老高,时光流逝中早已物是人非了。火塘仍燃,故事仍有,烟火仍在,困倦的孩子,已在奶奶的故事中,进入了梦乡。
【当时只道是寻常】第五期《听奶奶讲,那过去的故事》孤独是无声的。爷爷尚在,奶奶尚能干农活时,围在他们周围的,是群又吵又闹的我们。时光飞逝,又吵又闹的我们也学会了静寂,也学了独自飞翔,却忘记了奶奶的孤独。有一次。舅舅与我说:“你奶奶每每都会问我,你有没有给我打电话。你不经常给她打电话的,是不是?”一句问话,让我的脸如同火烧一样,我想,忙,不是我不问候奶奶的借口,是我没有养成这意识,
回忆奶奶的回忆,文已至此,拿起手机,拔了奶奶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奶奶苍桑的声音:喂,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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