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睡眠不是很好,总是断断续续的做一些时空很错乱的梦。
有新朋友恐吓说:你再这样想很多的事,再过两年必定青筋暴起,未老先衰。
我梦到我和郑导一起去燕姐家做客,留宿,但那间房子是我外婆家。我们凌晨五点起来锻炼,畅聊养生护肤。临走前,燕姐非往我的随身杯里加了维生素还是酵素之类的养颜品,像个老母亲一样叮嘱我要好好爱自己的身体。以前在一起上班时,燕姐常被人吐槽抠门,却对我很大方。红眼病上不了班的那几天,她就是像梦里那样无微不至照顾的我,一下班就回宿舍给我煲粥,还会加枸杞叶这类明目的食材。
我梦到要去什么地方旅行,坐大巴车,上车后才发现家人也在。有小表姐和大姨,讨论了一番当地有什么好吃的,我就醒了。
我梦到在上韩语课,一张小小的圆桌,围了五六个人,特别窄。同学都是我不认识的,所以我表现得有点局促和不安。贾老师又Q我回答问题了,我结结巴巴的翻译了一个句子,我们就下课休息。我和身边的女生一起去上洗手间,走出教室,是我初中的学校。长长的走廊,厕所在另一边的尽头,如果我没记错,洗手间旁边应该是4班的教室。
我又一次梦到了爸爸,他走之前的那段时光,和现实完全不一样。不是我和弟弟孤独的守候,而是有很多的亲戚和好友在一起玩乐,有打麻将的,有做美食的,有围在一起八卦谈笑的。那个画面更像影视作品中的丧礼,亲友们祭拜后的活动。玩着玩着,爸爸的呻吟停止了,所有人停下手里的事上前料理各种后事。我特别想要大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于是大喊大叫,最好的朋友上来摁住了我,我又一次醒来。
这一次醒过来之后我就没有再接着睡了,拿起手机背韩语单词,很冷静。回想那一天,我也没有很慌乱。爸爸走之前持续了一整天的呻吟,此起彼伏撕心裂肺,我们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当医生的朋友微信跟我说,这种情况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打吗啡。所以我试图用画画来让内心平静,我起身开灯翻出了当时的那幅画,构图很凌乱。那晚画着画着,空气突然安静,我弟最先起身跑过去说了一句:“他怎么不叫了?”我的心哐当一声,也跟着上前,后续就是叫人帮忙和通知各个亲友了。
守灵那晚才是我最最紧张和害怕的一晚,就跟书里和影视中描述的那样,那些有过很多次经验的长辈很严肃的叮嘱我们,千万不能让猫进来,还有很多很多注意事项我已经忘了。我一夜没有合眼,叔叔叫我眯一会,我弟也打了盹。我用追剧看书做各种事来逼自己瞪大了眼睛,我害怕一不留神真的有猫从屋顶溜了进来。其实很多他们说的各种不吉祥我都是不相信的,可我还是遵照着去做,那是一份成全。活着的人当然是不可能知道生后事,所以心里有一种万一是真的,他在另一个世界会不会很苦,抱着这样的恐惧我比在医院时医生的交代还要仔细的照顾着爸爸的遗体。中国人为什么都那么重视丧礼,大概如此。
曾经想过自己会大哭大闹,但我没有,只是红了眼眶。
和我妹聊天,她说我有时候固执得可怕。她发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文字控诉我,有的人被别人戳中缺点是会暴跳如雷的反驳,我却对着那段文字笑出声啦。说得好对,那就是我。可尽管如此,她一样尊重我,从不干涉我的生活,只在乎我活得开不开心。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你要是我妈,我可能会活得更自在。
去一个老朋友那骗吃骗喝讨越南手信,说起来众多朋友中他应该算是最容忍我任性的一位。以前还只是同事的时候,我有段时间很zuo,动不动就玻璃心到一声不吭就走人,他是唯一一个不讨厌我那样的人。每次吃烧烤,他记得我喜欢喝维他奶。
常想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有那么一二个便足以撑起很多不幸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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