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正与同事杯筹交错,举盏言欢之时接到了哥哥的电话,我习惯性的按了挂断然后回了一条短信。没想到的是,哥哥的回信竟是“奶奶走了”这四个有些扎眼的字。我走出包间回拨了刚才挂掉的电话,电话那头迅速有了回音,“什么时候走的?”我象征性地问了这么一句,像是下意识地询问或者更像礼节性的,该有这么一问。哥哥简述了大致的经过,我只是“哦”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没有悲伤,没有眼泪,我继续回到了包间。
但不知为什么,内心慢慢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头上被罩了一个塑料袋,袋内的空气在渐渐消失,胸闷感慢慢出现。
我真的不知,此时作为孙子的我面临奶奶去世的消息该如何去做,痛苦流涕,伤感失落吗?可眼泪源于感情,伤心发自肺腑。这些我真没有。
奶奶叫庞秀珍,她的名字不是我在小时候就烂熟于心的,那还是我大二放暑假探望奶奶时,无意中从二伯那里听到的。
我与奶奶之间没有太多所谓的隔代亲、祖孙情,奶奶生了8个孩子,有7个孙子女、6个外孙子女,我不是长孙,爸爸也不是那个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孩子。所以,众多的儿女子孙似乎让这个老人对于孩子的出生早已习以为常,加上不是很频繁的见面机会,我这个孙子也就没有获得太多的照顾与关爱。“奶奶”一词,对于我一直是个礼节上应该敬爱的长辈,不是一个疼爱我的至亲。
奶奶属鼠,享年94岁,晚上听爸爸在电话里说奶奶走得还算安详不是很痛苦。其实,暑假的时候奶奶已经确诊了肺癌晚期,医生的判断是最多坚持一年。
我一直认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不是父母有一天回离开你,而是你知道父母离你之期却又无能为力。我不敢想象将来一位医生站在我面前告诉我这种消息的情景。
此时的我更多的是为父亲感到难过,我很想在电话中安慰一下他,却难找到合适的话去慰藉一位已是六十多岁的老者。在承受着母亲即将离开人世的消息时,没想到这么快就等来了这一天,我不知道父亲是否做好了准备。不过我想,父亲还会如爷爷去世时那样,向外人展示坚强,向家人展示白发的。
常言道: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奶奶,在我心中,早已意味着维系我们这个家族的情感纽带。现在这个最强有力的纽带没了,真不知道,这个家族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团结。
愿您天堂里幸福,我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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