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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属原创
枉来世间走一遭!
今天,混账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父爱!
犹记得小时候,因为家境清寒,终年吃不到一块肉,导致身体瘦小,幸运的是倒也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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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厂上班,母亲则在家照顾我们姐弟三个,而家里的经济来源只有靠父亲微薄的薪水支撑,那会家里人最大的幸福就是一日三餐能吃到一口肉,为此,父亲甚是努力,但也因此和父亲见面的机会很少。
记忆最深刻的便是每逢吃中午饭的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赶回家,匆忙间洗漱一下一把将我抱在怀里,用他那硬硬的胡茬在我脸上扎来扎去,我却厌烦地用毫无力气的小手使劲推脱,试图与之拉开距离。父亲乐此不疲,我痛苦如斯,母亲则在一旁准备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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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影响最深的一次是,父亲放在桌上的一块几毛钱少了一些,不知道是交过电费剩下的还是什么。于是我们姐弟三个被父亲叫到桌前,父亲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木条,那不怒自威的表情到现在我仍旧不敢忘记。
挨个责问我们是谁私自拿的,或许这是属于父亲的先礼后兵吧。没人吭声,连连责问好几遍,依旧如此。不难想象,最后我们姐弟三个逐个被父亲揍了一顿,最后结果还是不了了之。现在想想,确实有些佩服当时敢在父亲严厉惩罚下依旧坚持的人,换做我,估计早就竹筒倒豆子,老实交代了吧。
当时的几毛钱,确实可以做很多事。连着好几天,父亲脸上都是阴云密布。一方面,父亲可能真的痛惜我们姐弟的不懂事,一方面,父亲可能不想我们从小被养成小偷小摸的习惯。现在回想起来,从父亲的为人处事,以及文化底蕴而言,大抵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因为从那次以后,我们家基本没有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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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逐渐增长,和父亲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不是不想,是不敢,父亲总是一副威严的样子。有什么事情,更情愿和母亲交流,再由母亲转达给父亲。
最明显的应属于上初中那会,由于在学校住宿,和父亲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导致在学校肆无忌惮,成绩一落千丈。周末回到家,自己则一个人呆在房间,不敢独自面对父亲。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低着头匆匆吃完,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就担心父亲问学习上的事情,更害怕面对知道自己成绩后,父亲那双严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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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生活费,父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不是嘱咐在学校照顾好自己,吃饱穿暖等等。而是,用成绩单说话。
这也导致我上学期间,和母亲的对话越来越多,感情也越来越深。除了基本的生活费,更多的则是母亲偷偷塞给我的零花钱。
迄今为止,这种情感状态已经持续许多年了,我也顺利的成为了一名社会工作者。或许不是这次表哥结婚,我想,大概好几年后我才会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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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父亲和我说,让我第二天陪他去看病,我也没做关心,随口应承了下来,又自顾回到自己房间翻看自己喜欢的文章。对父亲的神情状态,丝毫没有在意。
早晨起来已经是九点多,雾气弥漫,笼罩着整个天空,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催的感觉,啧啧。早在一旁的父亲已经收拾妥当,斜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神情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等我晃晃悠悠的洗漱完毕差不多已经十点多,一切准备就绪后叫起父亲,然而这会儿大雾还没散,能见度还很低,父亲思索半天问我要不要雾气散开一些再走,我说没事,走吧,早去早回。
就这样一路无话,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父亲突然说,这次是来给我看病,我一脸诧异。青春期哪会,不注意饮食作息,加上又是油性皮肤,长了一脸的痘痘,也没在意,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偶尔还有痘痘,痘坑痘印依旧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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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了一大堆,我却一句也没听进去,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就是“这次来是给你看病”,猛然间,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堵在心口。
父爱有他独特的魅力,不似母爱,那么的温柔细腻,更多地是一种沉默。
想起彼时和父亲一起的种种,心中涌现出无尽的自责,懊悔。
原来,这就是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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