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闺蜜很郑重地向我推荐了迟子建的小说《额尔古纳河的右岸》。
一个月前,我蜷在客厅的沙发上贪婪地读完了这本获得茅盾文学奖的小说。合上书,书皮上的“额尔古纳河”五个汉字,每个汉字都充满神秘的诱惑,在我内心里深一下浅一下的敲击。
我知道,我一定会到达这个地方。我用了十天与它相守,离开时,那些看过的美景,那些细腻的感受慢慢在心里发酵,酝酿成一坛文字的小酒。
初到呼伦贝尔大草原,轻灵的白云让纯净的蓝天有了自然的灵性。白云之下,让人有朝圣的冲动。我想,白云就应该是蒙古人的图腾吧。
遥远的额尔古纳从没有在其它地方感受到:窗外流动的风景就是一本不断翻页的大自然的书。连绵延伸的草坡是自然勾勒的篇章;翻滚的金色麦浪,耀眼的油菜花是精彩的章节和段落;自由自在散落的牛群和羊群就像随意打上的标点。
遥远的额尔古纳 遥远的额尔古纳 遥远的额尔古纳也从没在一个地方感受到:历史来于自然,终将归于自然。蒙古的文明是从一个狭小局促的山洞开始,这粒 文明的种子抖落在草原上,蓬勃成一个彪悍的民族和一种大气的游牧文化。这些历史隐匿在草原岁岁枯荣的草叶上,隐匿在大兴安岭参天古木的年轮上,隐匿在血雨腥风飘摇过的敖包枯草上,也隐匿在静静流淌的额尔古纳的水流里。
遥远的额尔古纳 遥远的额尔古纳我们一次次接近额尔古纳河,在额尔古纳市遇见了一个鄂温克女人,她家有个驯鹿园。我们拿着新鲜的苔藓喂驯鹿,它湿咻咻的嘴凑在手里,喷出暖热的气息。它脖子下的铃铛晃晃悠悠,也许里面藏着鄂温克民族的历史回声。
我们又一次次远离了额尔古纳河,在满洲里中俄边境上,我们与它分别。河的左岸是冒着炊烟的俄罗斯村庄,河的右岸是水草丰茂的蒙古草原。那条平静流淌的河是在娓娓道来两个民族的冲突与融合,两个国家的相杀与相爱。
在黑山头附近,夕阳如血红的昙花在天空中极致地绽放又转瞬凋零。那短短的十几分钟,我向阳而立,迎风欲舞,深切地感受到那夕阳下沉时金色的刺芒是额尔古纳,那河畔静静默立的榆柳是额尔古纳,那掠过山坡的猎猎的风是额尔古纳……
遥远的额尔古纳 遥远的额尔古纳额尔古纳在蒙语️的意思是“宝贝”,它是一 条河,也是一座城;它是一段历史,也是我心灵的一次朝圣。
我们还会再见,那遥远的额尔古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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