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我们这儿的风俗,是要到本家的长辈那里,还有邻居家里,给他们拜年的。去年和前年,都因该死的疫情而没有实现,今年,虽说疫情比前两年还要严重,可地方政府果断出击,及时、有效做出部署,以最快的速度隔断传染源,共做十轮全员核酸检测,总算让人们过了个平安放心的年。
虽只是两年过去,但有的人变化太大,很是令我震惊!即使是我拙劣的笔,也想把自己的感受写下来,记录一种心路历程。
我堂叔家的雨花婶儿,去年见过她一面,还是很有精神的,她今年七十四岁,有二子一女,去年在大儿子家,今年在二儿子家,天不冷时,也到女儿家去住。
堂叔在时,雨花婶儿是啥心也不用操的,堂叔去世后,孩子们均已成家,她也照样啥事儿不管,也管不了。十多年前,她还每天早起去步行锻炼,要走很多路,那时,她还能走得动,身材也比较瘦;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听堂弟媳妇们说,越来越不行了,吃的又不少,反正不想走动,吃饭后就是坐在那里,不仅不到外面步行,连屋门都不出了。去年见她时,还坐在椅子上,跟我们说话,吐字清楚,声音宏亮。今年第一眼看见,就发现又比去年胖了许多,脸像是肿了一样,见了人只是笑,说话已吐字不清,还拄着拐杖,已不是在走路,而是往前挪。
儿媳妇句句话透露出不满意:现在是吃饭后一动不动,或坐或躺,甚至大小便都在屋里,一直说让她活动活动,她根本就不听。去年在大儿子家,大媳妇这样说;今年在二儿子家,二媳妇这样说,两个媳妇都很能干,尤其是二媳妇,过去堂叔在时,经常跟两位老人吵嘴,谁知后来变得越来越好。就拿去年来说,二儿子家,女儿已出嫁,儿子在县城上学,平时就婆媳两人在家,能对老人如此,也算难得了!元宵节后,雨花婶儿又该去大儿子家了,大儿子春节因疫情没有回家,一切都得由大儿媳妇了。
家家有老人,人人都要老。人老了,首先自己要遵守一点,就是尽量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自己照顾好自己比什么都要好。
焕英婶儿,是我家几十年的老邻居,她丈夫叫郭书吉,是一个非常有志气的人,他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生,但凭着自己的努力,最后做到一个钢厂设备处处长,焕英婶也跟着转了正,脱离了农村,成为非农业户口。
焕英婶儿年轻时应是个美人,她们有两个儿子,都因其父而成为钢厂的工人,后来钢厂倒闭,他们只得自谋职业,大儿子开着小吃店,二儿子不知干什么?仅仅两年时间,焕英婶儿看起来已苍老许多,早没有当年的风采,不过,她也有些年纪了,今年七十五岁,或许,她留存在我记忆深处的,还是四十多年前的容貌。
郭腊生,一位邻居叔叔,再加他的大儿子与我同龄,我们一块儿长大,自小即是玩伴儿,可以说对他家是非常熟悉的。他当过兵,复员后到学校当了民办教师,他是教音乐的,曾经教过我们,上世纪末,取消民办教师,他才转为公办。
对他家记忆最深的,是在小时候,他的大儿子叫兵海,经常性的在某个早晨,天还不亮,人们都还没有起床,就敲我的门:大娘,开门,大娘,开门,我爹或我娘头痛,要你家几粒“安乃近”片。那时,我父亲在太原当工人,家里一直准备着常用药,这些药片大多被他家用去了。我们呢?也有用得着他们的,比如理个发什么的,腊生叔的妻子叫王棉花,他们夫妇都会理发,就是手推的那种。
腊生叔今年八十有二,他弟兄四人,他又为兄长,如今却只剩下他还在健在;两年前,临近春节,他的大儿子也因食管癌去世了,那时,虽说他正处老年失子之痛中,但看上去精神非常矍铄,而今天看到的他,已远非前年可比,竟然有些痴呆了,话也说不清,真是老态龙钟,踽踽独行了,导致他此刻模样的,不仅仅是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最主要的是失子之痛啊!对于人来说,精神上的打击远比身体上的要沉重的多。
他们都是七十多岁以上的老人了,人与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家庭环境不同,但他们肯定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想有一个好身体——健健康康。只有健健康康,才能快快乐乐,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良好心态,合理饮食,适量运动,科学作息。
希望他们都能更加长寿!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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