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满大街成捆地卖,米虫馋的慌,实在忍不住,拎一捆丢家。
都忙,两天过去了,依旧无人问津地丢在那。
爹和娘唠嗑,“韭鲜哩,米虫又馋了,没人给她做,嘿嘿嘿,吃不上急得团团转”。
娘偷偷笑着,半天才回一句,“那不中扎上针你回家,紧赶慢赶中午蒸几根菜莽也来得及”。
“她都没摘哩”,爹嘟囔,“我回去摘出来,淘淘晾晾再切切,炒个鸡蛋拌馅儿,再擀皮蒸出来,怕是得三四点了”。
“那给她打电话”,娘肯定也馋了,“叫她抽个空摘出来,淘淘先晾上”。
“那就快了”,爹八成也馋了,“回家只要一活面,炒鸡蛋拌馅儿快得很”。
“你擀她卷,蒸得快,十来分就能出锅”,娘热烈地附和,“等我一扎上,你就回吧”。
“韭菜还没摘哩”,爹一语扎破气球。
“哎呀,忘了这茬儿”,娘讪讪地蔫了。
“也不急这一时”,爹没想到娘会急馋,“中午买饭,我先给你买两韭菜鸡蛋包子,晚上回家我再摘韭菜,咱明个吃菜莽”。
娘和爹再无语。一挂上水,娘躺着入梦吃菜莽,爹坐着迷瞪流口水。
谁晓得,一捆韭菜哟,馋了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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