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的永久自行车买回来,才知道她叫林娜(化名,大家都懂的),她是怀着很感激的心情告诉我的。
我知道,即便我当时把她当成林妹妹,她也不可能像林黛玉是贾宝玉的林妹妹,会是我的林妹妹,因为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尽管我剃头担子一头热地对她有非分之想,但我在村里就是个农民,她却是戴南镇上的居民,而且人家还是大学生,有个很好的工作,我跟她之间有一道天然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如果想她,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然说心里话,我不是癞蛤蟆,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唉,我就是这么自卑,还有那么一丢丢自恋。莫名其妙,说的就是我。
林娜并不知道我心思如此慎密细腻和复杂,她让闻讯赶来的父亲骑着修好的凤凰车赶回去,她则骑着永久自行车带着我赶往我的种平菇基地。那时我虽然双手紧紧抓着车后座边沿,不敢抱她的腰(当然心里也想,是个未婚的青年都想),但当时她带着我骑自行车,却不失为一道里下河水乡靓丽的风景线。
那一天林娜没有回去吃午饭,她在我诚恳的邀请下,勉为其难地跟我们共进午餐。
饭后,她不顾午睡的习惯养成的疲惫打哈欠,很认真地在戴南镇那家闲置的厂房里,教我骑车,还搬来好多砖头,放在两边或者车前,教我怎样规避行人,怎样逾越障碍。我现在骑自行车那么顺溜,那么在人潮里游刃有余,那么在车前哪怕有阶梯路沿横亘,我闭上眼睛也能飞越过去,林娜对我的指点功不可没。
由于林娜时不时地到我的平菇基地,很快惊动了她的男朋友,她认为我勾引林娜,尽管林娜坚称她跟我纯粹就是友谊,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也不相信。
他认为孤男寡女凑在一起准没好事,跟阿桂说尼姑都是想和尚的没什么区别,于是他不断地找我的茬子。
我推着自行车到市场上卖平菇时,他指使收税的多收我的钱,这还不算,还把我安置在不是当阳的偏僻地段,让我的平菇卖不出去。有时他还暗地里找一些头发五颜六色的小混混来砸我的摊子,最后还唆使厂房负责人,在我的平菇还没出全时,把我和父亲赶走。这就是跟他女朋友走近的悲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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